“叮叮咚咚”沙尘飞扬,两辆没挂车厢篷布的军车,晃荡着钻进密林。
这是一个典型的山林地,大片大片的树林如绿油油的绸缎,将大大小小的山头覆盖,高低错综之间,一条六十几米的小河蜿蜒着将山林隔开,河水很清,水面三三两两停泊着小渔船。
“嘎”两辆粘满泥土的军车停止,呼啦围上来一群军人,这些军人背挂AK-47卡拉什尼科夫突击步枪,身着87式迷彩服,几顶戴得歪斜的军帽给人以视觉上的不爽。
车厢板打开,自然地砸出“咣当、咣当”声。
“动作麻利点,这批货今晚就要上船,那个谁,就是你。”说话的军人约三十五岁,国字脸,腮旁黑黑的胡子,身材魁梧,一双牛眼铜铃大,左额一条穿越眉毛,经过眼睛的大疤。他指着一个嘴上叼烟,正在搬运箱子的小兵。
“他娘的,是不是不想要你的狗命啦,难道不知道自己搬得是什么吗?”大眼疤发着火,抬腿欲蹬出去。
搬运的小兵头一缩,赶紧将烟头吐在地上,并用脚碾碎。
“动作轻一点,出了问题,谁他妈都跑不掉。”
“啪”火苗升起,慢慢送到一支咖啡色雪茄前。
“天霸哥,这次交了货,你可要好好带我出去玩玩。”姣滴滴的声音传播着缕缕骨子里的妩媚。
雪茄燃烧,一柱浓烟喷在漂亮女人的脸上。“呵呵,彩妹,你是越来越可人啦!”一只老手托起女人尖尖的下巴,“没问题,等事成之后,带你去玩,哥哥的小心肝,现在咱们就玩他一玩。”托下巴的手抽下来猛然搂过女人的脖子。
“天霸哥,你好坏,不要吗!”
“咚咚”半闭的门被敲响。
女人惊慌的推开男人,捋了捋散乱的头发。
“***,真扫兴,谁啊?”
“报告首长,大眼疤,货已到。”
“知道啦,如果没事,就去兽营管教管教那帮野仔,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噢对啦,个别不通情理、顽固不化的,干脆――嗯?!”
“明白,我知道怎么去做,首长再见。”
男人弹飞雪茄,两手拦腰抱住女人,“来吧,宝贝儿。”
“哎呀,轻点、轻点,跟几年没碰过女人似的。”女人轻轻捶打男人的肩,小腿抖动着,“啊――”
男人抱着女人向床上走去。
“呜啾”粗粗的皮鞭抽过,破烂不堪的衣裳又多了一道血印。
被鞭打的是一个十四岁上下的孩子,他歪着头,咬紧的嘴巴,殷红的血淌过脖子,濡湿破烂的衣襟。
“小仔子,看你还能硬到什么时候?”“呜啾”又是狠狠的一鞭子。
离鞭子几十米远的空地,跪着二十几个十四五岁模样的男孩子。
“别打了!”大眼疤吼了一声,直接走到男孩的面前,一脚踩踏在男孩的胸口,“小兔仔子,够硬,宣誓效忠组织就那么难吗?”
男孩扭过头瞪着大眼疤,“吐”一块血痰射到大眼疤的脸上。
“啊!兔仔子,**不想活了。”大眼疤咬牙切齿地往脚上使劲,来回蹉碾着皮鞋,男孩汩汩吐出两口新血,晕死过去。
大眼疤站在下跪的那群孩子面前,“看到了吧,这就是反抗组织的下场,今后谁胆敢不服从组织,谁就和他一样扔到月亮河里喂鱼,都把脑袋抬起来,跟我宣誓。”
可怜的孩子们胆怯的抬起头,道道无奈的目光无声诉说着恐惧和屈辱。
“效忠组织。”
“效忠组织。”二十几个声音颤抖的淅淅沥沥。
“大声点,效忠组织。”
“效忠组织。”
“永不背叛。”
“永不背叛。”
“哈哈哈哈,教育结束,回巢。”几个端着AK的士兵,摇晃着枪管。
“哗哗啦啦”地板上拖起条条铁锁链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