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架军用直升机慢慢消失在森林的尽头。
猎鸟、李铁肩并肩行走在森林中的小路上。
李铁:“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猎鸟:“不知道,我心里正纳闷哪,老哥,为啥?”
李铁:“呵呵呵呵,跟你商量个事。”
猎鸟:“商量事儿?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商量事,什么事这么重要啊?”
李铁:“我想跟你要个人。”
猎鸟:“要人?”
李铁:“是的,直说吧,我想把猎鹰要走。”
猎鸟:“要我的猎鹰,让他去做什么?”
李铁:“国家安全局。”
猎鸟:“哦!这――这个,老哥,你知道他是狙击手,去了那里能发挥作用吗?”
李铁:“你是怕英雄无用武之地,呵呵,放心,绝对屈不了才。这孩子我特别喜欢,你是知道的,去了国家安全局他这一生都变了。”
猎鸟:“我懂,完全两个世界,这事你跟他提起过?”
李铁:“嗯!可这小子不同意,把我拒绝啦!”
“哈哈哈,哎呀!没白疼,没白疼。”猎鸟一脸的兴奋外加得意。
“鸟人,他不愿意去,你就这么开心啊!你为猎鹰想过没有,我慎重告诉你,别把自己的满腔热血和毕生追求复制给别人,要动员他跟我走。”李铁上了劲,他不远万里跑到这里就是专门来挖人的。
“呵呵,我的老哥哥,这路是自己选择的,更是自己走的,我无权干涉,本人既不添油加醋,也不倒拉车使劲,保持中立、中立,学他娘的那个谁?噢――瑞士。”
“去你大爷。”李铁一生气来了句久违的军骂。
“嘿嘿,这么多年味道没怎么变,还是爷们。”
“都这个年纪了,还是以前的鸟样子,老哥这回过来还有一件绝密的事,目前情报已基本核实,清剿行动估计马上要传到猎人。”
“又来生意了,大还是小?”猎鸟发现宝藏般的兴奋。
“大。”
“难道是出境作战?”猎鸟试探着问。
李铁摇摇头,“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清理门户。”
“啊!清理门户。动用猎人,看来这叛徒有点实力,很好,马克思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难得的练兵机会。”
“你别高兴那么早,心里头有个数就行啦,到时候密令会把详细情报给你们。”
“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喝酒去。”
“鸟人,看把你美的,带头违规啊!不是不能喝酒的吗?”
“嘿嘿,今天三喜临门,值得庆祝,走吧走吧!”
黑幕。
“来来来,把杯子里的酒端起来,今天,咱们猎人破例,云儿是女同志,她随意,其他必须统统干掉,我来喊,我来喊,1――2。”猎鸟喊。
“干――”八盏军用绿瓷杯碰撞在一起。
黑幕,一个小时以后。
“来来,咱们猎人共同敬老哥哥一杯,不,是三杯。”猎鸟端着杯子有一点摇晃。
猎鸟的五位爱将纷纷端着杯子站起来。
“干什么?群攻啊!就一杯,一心一意吗。”李铁推酒。
“不――不行。三杯酒,一杯都不能少,云儿,你做裁判,谁敢滴一滴就罚他一杯,听明白没?”
王云轻声“啊”了一下。
“别听他的,他今天喝大了,只一杯啊。我先干为敬。”说着李铁举起酒杯送到嘴边。
“停――”猎鸟伸手划拉了几下,“老哥,这杯你先别喝,我跟你说,喝了也是白喝,让喝三杯我有我的道理。”
“什么道理,听老哥的,来来,咱们就喝一杯。”
五个猎人傻傻的站着,他们夹在一与三之间,真得很难为情。
“我看谁敢喝,大爷的搞不清楚跟谁走。”猎鸟翻了一下白眼,瞪了瞪想要妥协的爱将。
“你大爷,喝杯酒你竟然上升到跟谁走,你喝大了,喝大了。云儿,你这裁判是咋当的,没看见你张叔叔喝多啦。”
“我――我没喝多,云儿,这三杯酒,必须喝,你只管检查剩酒没有。”
难题转到了王云头上,她这个空头裁判什么权力都没有,虚位而已。“哎呀,想喝就喝,不喝拉倒,打什么酒官司,来!我跟你先干三杯。”说着,王云拔下瓶盖,“咚咚咚”将杯子倒满。
“丫头,你疯啦。”李铁吃惊的望着王云。
“嘿嘿,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才叫巾帼不让须眉,跟他妈王克一样,一样。”猎鸟激动的话音像大大的石块砸到酒桌上,“咣当”一声大家全呆了。
猎鸟回忆:
“兄弟们,干了这一碗咱们就上路,这酒都没倒满,等这仗打胜了,咱们满满地喝他个三大碗,三十大碗,来干!”“干!”仰头之后,战士们全把空碗摔在地上,“啪啪啪”
王云抓起杯子,“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去。
“丫头,丫头。”李铁挡也挡不住,“鸟人,你看看你办的好事。”
“啊!”王云重重将杯子摔在桌子上,“赵军,给我满上。”
猎鹰不解的望着王云。
“看什么看,赶紧给我满上,这一杯,你、你、你,你都要喝。”王云指着几个端着杯子的猎人。
“哎呀!”猎鸟重重往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即后“咕嘟咕嘟”干掉杯子里的酒。
看到队长干掉,五个猎人仰起脸也把酒喝掉。
“呵呵,一杯酒完了,赵军倒酒,快点!”王云不知是装晕还是真醉,放开嗓门命令猎鹰。
猎鸟给猎鹰递了一个眼色,耳旁的猎豹扯了扯猎鹰的下摆。
叠幕。
“这第二杯,我喊一二,你们干,别忘了我是裁判,都得听我的,呵呵,都得听我的。”王云真得醉了。
“丫头,别喝了,我替你喝。”李铁伸手端王云的杯子,被王云双手摁住,“不,今天的三杯必须喝,个人喝个人的,你们都得听我裁判的话,队长,这是你说的,对吧?”
猎鸟仿佛一下子醒来,“对对,喝,三杯,必须的。”
“呵呵呵呵,一二――干。”王云喊着仰胸“咕嘟咕嘟”喝起来,散漏的酒顺着她的嘴角流淌。
七个男人没有一个人劝,也没有一个喊,各自端起酒杯默默的喝下。
叠幕。
王云泪流满面,她端着第三杯酒嘻嘻哈哈,“第三杯,我敬你们猎人,要是你们收女兵,我也留下做猎人。嘿嘿,队长,赵军、赵队、赵忠、赵于、赵党,没有喊错吧,来,干了,一二――干!”
“干!”七个男人齐呼。
王云的酒杯“当啷”掉在地上,她像一堆被爆破专家起爆的高楼,“呼嗵”软蹋下去。
“哎哎哎”猎鸟喊。
“你这个鸟人,你看她喝成啥样子了。”李铁责怪猎鸟。
“猎鹰,赶紧收拾一个帐篷,开水、被褥准备好,安排双人双岗。”
“是!”
“猎虎、猎豹,你俩个负责搬运。”
“啊?!”
“啊个屁,赶紧点。”
“噢。”
“你们两个收拾这儿,老哥!”
李铁生气的扭过头,不理猎鸟。
“老哥,今天我迷糊了,别生我气,不过,这三杯酒喝得,痛快,云儿这丫头――好样的。”
“还提酒,你这个鸟人啊,我揍你。”李铁佯装举手。
“嘿嘿”猎鸟傻笑,上前搂住李铁的肩膀,“老哥,我带你去休息。”
“老小孩儿一个,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