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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熊通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泪流满面。武贤儿是他一生的至爱,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一切,可恨这白原不懂他心意,自作主张。他可知道若不是为了武贤儿,他也不会费尽心机夺取这个王位。武贤儿欣慰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兰贵人和熊敏只能用不甘的眼神看着熊通,看着熊通埋头痛哭,不是为了她们。
刺杀人质?没那么容易!王府护卫拔驽就射,众武士纷纷被驽箭的冲力卸去冲力中途落地,只有冲向熊敏的一名武士身怀绝艺,对每一箭的来去都看得清清楚楚,使巧劲拨开驽箭,一路向熊敏冲去。
他叫冉鹰,对速度的敏感超越了旁人,常人看起来一闪过的驽箭,在他看来移动得极为缓慢,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准确无误地拨打驽箭的原因。倒不是冉鹰天赋异禀,一切都是他长期艰苦训练的结果。不光他能做到,这十人个个都达到这种水平。王氏连驽力道强,速度快,在他们眼里也只是比寻常驽箭稍快上一倍不到而己,只是今天穿着笨重的盔甲,拨打起来不是十分灵活,所以纷纷被射落在地,好在盔甲够硬,没受什么伤,但冲势已卸,敌人又有了防备,再要一击而中可就难了。冉鹰平时训练时就负重,所以这盔甲对他的影响较别人小,也只有他坚持到了最后。倒不是别人平时训练时不负重,只是成为大王门客后还负重苦练的只有他一人。
这拨打箭枝是力气活,也是技术活。一般来说击打在箭头上改变箭支的飞行方向最省力,然而箭矢飞行速度太快,击打箭头太过冒险,这分寸的把握是要以性命做为代价来学习的。冉鹰用长剑在每支箭矢头上轻轻一敲,每一击都恰到好处地打在箭头上,然后长剑直指熊敏。
熊敏惊恐已极,紧闭着双眼,全身在颤抖,内心充满对死亡的恐惧。可是,现在叫救命管用吗?我还这么年轻,才当上公主没多久,世间的幸福快乐还没有享够,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说时迟那时快,王文龙操起连驽,哗地一声拉开保险一勾扳机,只听?地一声巨响,冉鹰的胸甲裂成无数块,一支驽箭赫然插在胸口。冉鹰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跌落在地,颤抖的手指着王文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冉鹰看得清清楚楚,在王文龙的驽箭射中自己以前,有一尖锐之物以极高的速度先击碎了自己的胸甲,穿透了自己的身体,射入墙内,然后驽箭才姗姗来迟,只是这时自己已积聚不起足够的力气将它拨开罢了。看起来好像自己是被驽箭射碎了胸甲,其实真正致命的是前面那速度超过自己反应能力的锐器。虽然心里很清楚,冉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王府的箭上都涂了药,无边的困意袭来,冉鹰倒在了地上。
不错,王文龙手中拿的是火枪,不是一般的火枪,那是一个可以连发的火枪,俗名叫冲锋枪。在张小雨他爹张蛮子的建议下,把连驽架在冲锋枪上方,用冲锋枪的枪管做为连驽的骨架,长长的弹夹作为连驽的手柄,保险栓不拉,这就是把连驽,一拉保险,这就是没有木柄的AK47。王文龙以前就有把AK47,是一个和吕丽萍关系暧昧的大哥送的,拆装过无数回了,没敢打过一发子弹。冲锋枪结构其实相当简单,至少在王文龙看来是如此,所以王文龙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了无数改进,大部分都比较成功,比如加了瞄准镜,既可以当望远镜用,又可以增加驽箭和子弹的射击精度。再比如加了个弹壳收集器,发射完弹壳自动跳到收集器里回收。子弹的弹体上刻了三条小槽,里面填充了压紧了的带镇静剂成份的药粉,等等。
当然也有自做聪明改哑了的设计,比如说,王文龙好大喜功,企图在一个弹夹中装进五十发子弹,结果弹夹长得不像话,于是改成三排装,费了无数的心血,终于把三排式自动送弹系统搞定,结果弹夹又粗又长,不能挂装在新式盔甲的腰带上,挂上就行动不便。王文龙又费尽心血仔细琢磨了一下,心想这子弹为什么要做这么粗啊,大笔一挥,把子弹直径减到原来的三分之二,结果弹夹的重量狂减到原来的一半不到,在腰上挂一排还可以当装甲用。反复测试后都没发现什么不妥,开始批量生产后,发现问题了。纤体版的子弹近距离命中目标后不能留在目标体内造成剧痛失血而使目标去战斗能力,而是会穿过目标的身体而过留下一个小穿孔,如果不打在致命的地方基本没什么用,而镇静剂的发作需要八至十秒的时间,在战场上八至十秒的时间足够敌人给自己人带来极大的伤害了。更要命的是穿体而过的子弹上附的强力镇静粉剂无法在穿体的一瞬间充分溶解,王文龙是在围捕一只冲出饲养笼的野猪时发现的,这野猪皮极厚,连驽射不进去,子弹透体而过,镇静剂量不够,直到打中要害才让它安静下来。所以被王文龙这么一改,可以负责任地说,哑了。
模具都做好了,现在要改子弹的直径就等于以前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王文龙痛苦了很久,最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加装一个传动的部件,这样每发一发子弹的同时射出一支驽箭,只要子弹击穿了装甲,随后赶到的驽箭在近距离时会击中同一位置,从而使目标因剧痛失血而失去战斗能力。驽箭头上的镇静粉剂也能继续发挥作用。这种设计只能在近程攻击中使用,因为驽箭的射程只有子弹的一半,好在最后的三分之一射程子弹并不会穿体而出,所以真正的盲区在射程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二之间,问题并不大。如果实在不行,瞄准了打要害就是了,无论击中大脑还是心脏都能立即致命,反正这时候敌人离得还远,有的是时间。
冉鹰的盔甲是青铜的,确切地说,除了王府的护卫穿的盔甲,这年头的金属盔甲都是青铜的,就连上将军的金甲都是青铜包金箔的,子弹一打就碎了,所以就算后面来的驽箭和子弹并不能完全精确地打到一个点上也没关系。冉鹰离王文龙的距离不远,在这个射程内驽箭和子弹被精心调校到射在一个点上,加上速度又快,除了冉鹰本人,再没别人看得如此清楚了。
熊敏生死一线的关头听到一声巨响,吓了一跳。睁眼一看,冉鹰坠毁在地上,盔甲的碎片散落一地,正要大呼幸运,向王文龙投去感激的目光,再看王文龙的连驽正指着自己,吓得不敢多说一句话。这才想起这人才是真正的敌人,刚才要杀自己的其实是自己人,那叫一个纠结。
王文龙一指白原,“给我拿下!”四人迅速跑过去,把白原捆了个结实。白原乃一介书生,虽能指挥千军万马,却无奈,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束手就擒。王文龙狞笑两声,把驽箭指向武贤儿,“王后长得是国色天香,难怪大王会舍不得了,不过大王,若是我找不到我心爱的女人,你的女人也别想好过。”
具体怎么个别想好过法王文龙没有说,熊通自己会去想,给听众朋友们多一点想像的空间没有坏处。王朋说得没错,咱不使点绝的,有人还真是会不肯配合。无论在现实中还是电视剧里,道德底线从来都是用来害人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生存在这个残酷的社会就要磨利爪牙,道德一向是反竞争反进化的,王文龙本科时就总结出这一点了。
熊通对王位本来就不是十分留恋,他留恋的只是那个可以得到贤儿的王位,不是这个会陷贤儿于险境的王位:“能不能,能不能给王后,留条活路?”
王文龙有点意外地看着他:“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想想你自己?”
熊通看了一眼武贤儿:“当初走上造反这条路,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好在苍天有眼,大事得成,与贤儿在一起的这些天,是我这后半生最快活的几天。值了!”
武贤儿双唇不住地哆嗦,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花花地流,鼻子也塞住了,不住地抽泣,一点美女王后的形象都没有。
王文龙有点感动,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没想到,这熊通还真是个痴情的种子:“放过她?也不是不可以,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熊通静默片刻,不发一言,走到大厅中央的地毯边,掀开织工极其华丽的地毯,两脚同时踩在地毯下雕龙的金砖中靠龙爪的两块砖上。说是金砖,其实只是金色的砖罢了,并非纯金的,连铜的都不是,战国时候金矿开采效率真还很低,就是楚惠王这种牛王也没有富到能用黄铜来铺地的地步。熊通把手伸进龙嘴用力往上一提,雕着龙头的几块金砖同时升起,脚踩的两块金砖却陷下。熊通的双脚从那两块金砖上移开,将龙头一推,数十块金砖同时向一边移动,露出一个地下室的入口。熊通带头走了下去,王朋也连忙带人跟了下去。
熊通很快找到了他的王印,小心地捧在手中,他观察了一下王府的护卫,发现没人悄悄地把宝库里的珠宝往身上藏,人人都只是忙着搜那些可以藏人的地方,都当那些黄金玉器当土钵泥碗一般,不由得暗暗称奇。待众人搜察完毕,他又是走在最前面,手捧王印,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恭恭敬敬地打开绣龙纹黄布包,跪在地上双手献给王文龙。王朋跟在后头,向王文龙报告:“全部搜过了,没发现公主。”
王文龙一个叫失望,知道自己错误地估计了熊宁的决心,宁儿啊宁儿,你究竟藏在哪里?王宫这么舒服的地方你不来,偏要往荒山野躲。你从小没出过王宫,江湖险恶,你能应付得了吗?失神良久,王文龙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熊通还在地上跪着那,他一手拿起楚王印,看了一眼,“嗯,雕工不错!”说完把王印放到桌上,回头一指冉鹰和白原:“带上他俩,把王后公主放了,我们走!”言毕,带头走出了楚王寝宫。众护卫们分别架起倒在地上的冉鹰和白原,解开武贤儿,兰贵妃和熊敏身上的绳索,然后喊着口号步伐整齐地跑了出去。
眼瞅着众人跑了个一干二净,熊通从死亡的恐慌中回过神来,一把抱住桌上的王印,颤悠着站了起来,“怎么着了?难道就这么完了?以后怎么办?给个交待啊!”他追出门外,王文龙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了。“什么人啊?”熊通低头看着手中的王印,心里开始恍惚起来,这东西突然变得一点都不真实,它真的是像征着至高无上的王权的楚王印么?
众武士纷纷聚拢,在地上跪成一排:“属下无能,请大王责罚!”
熊通无力地摆了摆手,“不怪你们,不能怪你们,是敌人太强大了,都怪我,是孤的命苦啊!大家都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之事,大家务必守口如瓶,明晚在御书房我们再开一个会,总结一下经验教训,都起来。”
众武士纷纷磕头:“谢大王不杀之恩。”心中都大呼饶幸,换了别的大王,就算不因为失职杀了你,知道了这种秘密也是非死不可。祖坟冒青烟啊,赶紧回去上柱香,于是纷纷辞别了楚王出了寝宫,都开始划算着先给妻子父母安排好后路,自己是逃不掉了,就盼着家小能够幸免。熊通虽然素有贤名,对手下也是出了名的好,可现在他变成了大王,很多事就会变得不一样,大家都心里有数,各自回去准备不提。
熊通目送众武士出了门,回头一把抱住王后,“都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
武贤儿把头埋在熊通的怀中,“大王,下次可不要这样傻,臣妾命如草芥,不值得大王冒险。”
两人绵绵情话还没说完,熊敏怒冲冲地抄起刚才绑她的绳子狠命地抽打书桌:“找什么劳什子公主,本公主就站在这里,都瞎了眼没看见么?本朝除了本宫,哪里来的第二个公主?”其实她也知道王文龙找的是熊宁,只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郁闷,就像蝴蝶梦里的德温特夫人一样,好不容易麻雀变凤凰,管家却左一个吕贝卡右一个以前的夫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放肆!”兰贵人一声怒喝,“好不容易大伙相安无事,你少给我招揽祸事。王令尹找的是前朝公主熊宁,人家美丽端庄贤淑,才赢得王令尹宠爱,你这么刁蛮任性,人家怎么看得上眼,将来也不是谁家的公子这么倒霉要做你的驸马。”
“谁希罕他看得上眼,追求本公主的人有得是。昨天还排了长队约我去踏青呢,也不看草发芽了没。”熊敏嘴硬得很,心中却也明白,虽然她说的是实情,可这些公子哥儿追求的是她熊敏还是本朝驸马之位就两说了。
“别嘴硬,等你变成前朝公主的时候,再看有没有人闯宫救你吧!”兰贵人正一肚子的气,说话也口无遮拦。
“放肆!这种事是可以随便乱说的么?”熊通怒,你这不是咒我么?
兰贵人吓坏了,赶紧跪下请罪:“臣妾知罪,请大王责罚。”
熊通摆摆手,“算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大家都不痛快,心里有怨言也在所难免,就不要无事生非了,都下去歇着吧。”
“是!”
三人答应一声,告退了。熊敏兀自不肯罢休,嘴里小声嘟囔着:“还歇个啥,都要上早朝了,早晚都分不清楚了。”
当天,楚王没有上早朝,在王后宫中歇了一日,劫后余生,个中恩爱缠绵,不足为外人道。楚王发泄完所有的后怕,也安慰了受惊的王后,事情就是这么奇妙,相爱的人在一起可以让人忘记最大的危险,放大最小的快乐。在自己心神大定之后,熊通这才召集心腹开了个会。虽然熊通再三提议,但众人都不赞成营救白原和冉鹰,大家一致比较宛转地表示他们活着的希望极其渺茫,王文龙又没有抢夺你的王位,你明知不敌还去触怒他实属不智。熊通只是为了拢络人心作个姿态,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坚持。他手下能人众多,虽然不足以对抗王文龙,但对付其它造反势力还是绰绰有余的,多他俩不多,少他俩不少。
虽然保密工作做得很不错,事情还是通过熊敏对闺密的抱怨泄露了出去,一时间郢城流言满天飞,每天都有人上王府来投靠。王文龙不胜其烦,一律交给秦可卿处理,自己也没心思做实验,成天在张小雨的墓前喝闷酒。秦可卿劝了几次未果,只好把酒店的管理交给姬无琴,自己天天应付上门来投靠的大小官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