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的和煦立时散去,扫向云儿的目光锐利带着刀光剑影。“小郡主,你收住你的心神,一念之间,我们这一院子人都会驾鹤西去。包括你的亲哥哥。”
看见云儿的眼里由惊喜转变成恐惧,慢慢蓄积的泪水。
男人满意之下,心里竟然又是一紧。“托罕,她是他的女人,记住了。”
念哥要来了!她奔到窗前,心里狂跳,又颓然坐回榻上。泪水涟涟,不知该怎么办?
跨院里的脚步声纷沓,樵夫声音紧跟着响起,“世子,这屋里是我们小姐的闺房,您看是不是?”
“打开,”不容质疑,带着狠戾。
门忽悠悠开启,樵夫脸上带着笑容,眼里却是寒冰一片,冷冷射向云儿,“小姐,您别害怕,靖王府世子带人搜查府中私自逃跑的家奴。只是进屋看一眼。”
面具遮蔽之下,看不见已面无血色的脸,只是秋水一样的双眼越过他已飞向了外面。
樵夫心中暗惊,这双如烟如雾的眼睛要坏事。冷汗不觉由额头渗出。饶是他临危不惧,回头叫道,“秋菊呢,还不侍候小姐。”
一仆人恭敬回到,“回管家,秋菊今儿告假回家了。”
云儿闻言,身子一抖,眼眸骤然收缩,惊恐万状,他在提醒自己,云儿,你一定要稳住。
咚的一声,樵夫已被来人推搡开,屋子里霎时站满了人。
云儿慌忙垂下眼帘,她怕自己忍不住泪水涟涟。她不能让这一院子的人给她陪葬,尤其还有她至亲的念哥。
当先的男子,一身白衣,白玉束冠,也是那么惊才风逸,只是鹰隼一样的眼睛,透着心狠手辣。刘念立于其后,几天的时间,憔悴了许多。永远淡定的齐王世子,此时已是心乱如麻。如果,自己当时不打马回来多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云儿去了晋王府多好。
已有人把屋子搜索了一遍,未发现异常。就要退出之时。
刘念的目光停在了这个墨玉小姐身上。闺中的女子,在此境况下竟如此镇定。靖王府世子身上的狠辣之气,男人都怕。
一拱手,“这位小姐,失礼了。能否抬头让我们一看。”
云儿宽袖里的手已颤抖的扭在一起,心胆俱裂。人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心里狂喊,念哥快走。
屋子里的空气陡然有些杀气腾腾。卫士已把院子里的人围在一起。刘念一脚飞踹,樵夫已趴在地上。刘念面带紧张之色,作势向前,手已到了云儿颌下。
“小姐,您别局着了,大家的命都在您手里呢,您快抬头呀。”樵夫魂飞魄散地嚷道。眼底却是无波无浪。
头慢慢地抬起来,一张平淡无奇的脸,眼睛竟然皱在一起,还微微有点斜,一滴泪水滑下。
白衣男子,一声哂笑,“怪不得不敢示人,难为你家小姐长成这样。”
刘念身子已滞,满脸的失望,却不愿意笑话她人,“失礼了。奇哥,走吧。”
门被阖上,云儿已软在榻上,心如刀绞,犹如死灰一样,失去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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