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此话怎讲?”陈飞扬惊讶地问道,“那姑娘是李大抓住的,现在正关在库房,她看起来不像是武林中人。”
“老衲尚不能肯定。”无尘大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上次见那姑娘觉得她那呼吸绵长、步履轻盈,似是习过内家功夫,但见她双目无光,又不似内功深厚之人。”
“所以那日大师坚持不派去杀他,而仅仅是让庄谦去下迷香。”陈飞扬接口道。
“不错!”无尘叹了口气答道,“谦儿年少但一心要建功立业,老衲拗不过便派他去下迷香,但谁知他还是出了意外。”
“我验过谦儿的身子,他是中毒而死。”庄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沉声道,“他会咬破口中藏着的毒囊,定然是为人所擒。”
“谦儿虽然年少,但功夫也有几分火候。”无尘继续道,“若擒住谦儿的便是那女人,那女人就不简单了。”
“那女人应该不会武功!”陈飞扬想了想,答道,“那日我撤退后曾中途折返,见那女人躲在墙角,便朝她放了一枚飞镖,但那女子似乎浑然不觉,即使中镖昏倒。”
听了陈飞扬的解释,无尘沉默一会儿,转头问庄姨道,“那位沈姑娘如今是万花楼的人,不知夫人有何看法。”
“贱妾也不敢断言!”庄姨沉吟了半晌,答道,“贱妾平日和沈姑娘谈论的不过琴棋书画,至于别的真是不了然。”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试一试!”陈飞扬突然神秘地笑了笑,说道。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呢?是借这个机会向他们透露我的身份,从而借助他们的力量完成刺杀的使命,还是为了安全,继续隐藏自己的身份呢?
坦白说,对于那个陈飞扬,我有一种天生的厌恶。虽然他足智多谋,但我总觉得他过分狡猾,像一个投机主义者。倒是庄姨,虽然她行事不免有几分鲁莽,但因为她的家仇,我相信她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同伴。
好吧!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继续伪装。正当我决定继续偷听他们的试探计划时,突如其来骚乱逼迫着我不得不离开。
“来人呀!来人呀!有奸细!”只听几个守卫在远处大喊。
“什么事?”陈飞扬闻声一跃而出。
我见状,便趁乱往库房赶去,我必须在守卫发现我消失之前赶到,不然便前功尽弃了。
运用缩骨功刚钻进气窗,便听见一阵开锁声。我见状,便赶紧靠在满是尘土的墙上装睡。
门锁打开了,借着窗户透进的月光,我看见一个男子蹑手蹑脚地进来。那男子走到我的面前,静静地端详了我一会儿,突然将他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了我的身上。
“你是谁?要干什么?”我本能地睁开眼睛,惊恐地大叫,同时伸出双手,想用力推开那男子。
那男子见我醒来,也不答话,只解下腰带紧紧的缚住了我的双手。然后开始疯狂地撕扯我的衣服。
“想强奸本姑娘,太自不量力了!”我愤怒地想催动内劲挣开绳索,脑中突然浮现起了刚才陈飞扬他们的对话。
试探!难道这便是试探?借着月光,我用尽目力望去,终于看清了那男子的脸,陈飞扬!就是他!
想不到那个陈飞扬想出的试探办法居然是如此的龌龊!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该怎么办?如果我用功推开他,那么我的身份便暴露了。但如果我不反抗,难道任由他凌辱我吗!
不!不可以!我的清白之躯怎么能毁在这样的男人手里!我用力扭动身体像把陈飞扬甩开,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我根本甩不动。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深吸一口气,聚气掌心,正待一掌推开正在肆无忌惮欺辱我的陈飞扬。
“住手!陈飞扬你太过分了!”庄姨的怒喝声从门口传来,接着我看到一双纤细但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抓起陈飞扬,将他甩到一边。
“庄姨……救我……庄姨!”我见状,赶紧爬过去,抱住庄姨号啕大哭。
“不要怕,宛儿!”庄姨轻拍我的肩膀,眼中满是怜惜,同时脱下外套,裹住我半裸的身体。
“你这婆娘居然坏我好事!”陈飞扬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骂道,“这个丫头来历不明,若不弄清楚,到时候我们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可以试探她!”庄姨将我扶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但是绝对不是这么卑劣的方式,只怕你试探是假,借机轻薄她是真!”
“轻薄她又怎么样?”陈飞扬鄙夷地笑了笑,说道,“她不是万花楼的姑娘吗?她不是每天伺候男人吗?正如庄姨你一样呀!”
“陈飞扬,你太过分了……”庄姨指着陈飞扬,几乎说不出话来,“好!这笔帐我以后跟你算!”
说着,庄姨便不顾门口守卫的阻拦,便扶着我向外走去。
想来是陈飞扬理亏,所以他也没有派人拦住我们,庄姨便找了辆马车带我回万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