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近角落,两人看了他们一眼,并未在意。一直到走到他俩身边停住,这两人才提起注意。
那伙计将三人一一打量,过后冒出一句:“糟践啊!”
这让三人十分意外。莫辰问:“怎么了?”
伙计说:“你看,你身边这姑娘如此漂亮,可是你看看你,你看,你看。”
莫辰将自己反复打量,疑惑问:“我怎么了?”
那伙计挺胸昂首,看来还绷紧了肌肉,死板走到莫辰旁边说:“你自己看或许看不出来,和我这么一站。瞧,对比就出来了,你多么瘦小,我多么威武啊!不瞒你说,我这体格,很多姑娘看了,都说一个字,中啊!而且我力量之大,跟我一起,特别有安全感。”
之前那桌上一人听了,后来居上,将胸肌鼓到不行,说:“我也是啊,我也是啊,安全感啊!”
莫辰听了,二话不多,一拳锤在墙上,那墙顿时穿了个洞。莫辰问:“两位现在觉得安不安全啊?”
两个人肌肉马上就蔫了,随后抱拳说:“少侠这一招铜人拳实在让我们大开眼界,告辞!”说完转身欲跑。
刚跨出一步,李云卿突然出现在眼前,说:“站住!”
二人对这个瞬间的出现表示惊吓,问:“你怎么过来的?”
李云卿一如既往的冷静,只是抬手一掌,那面墙彻底垮了。所幸这是一个角落,只引来几人遥遥观望,却均不在意,全以为是官府行为,又弄城市规划,修了又推倒,推倒再修。
那二人脸都吓青了,颤抖说:“你……你们想干吗?我们就……就这点银子,你们拿去……”
莫辰哈哈笑,说:“我问你,要是胆敢说一句假话,后果嘛,哼哼……”
二人点头不止,说:“请问请问。”
莫辰问:“你们之前说妖怪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伙计马上回答:“假的假的,我们骗人的,这不糊口吗?”
莫辰说:“你们这样做是不好的,这么说根本没妖怪了?”
伙计好象不那么怕了,说:“我们哪里不好了?我们又不是官府,自食其力。再说,现在的人,都爱听稀奇。那妖怪啊,有的有的,确实有人看到过,而且这里人都知道,确有其事。”
莫辰奇怪,问:“怎么说都知道?”
伙计说:“很长一段时间了,你看天山那么远,常常有琴声传来,而且极其清晰。后来一些人去天山看,空有声音,没有人啊,大家都说,这不是人啊。再后来,一群上山采药的人,都发现了一个怪物,都说这就是那妖怪。”
听到重点出现,莫辰赶紧问:“什么怪物?”
伙计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反正都说是怪物。”
莫辰说:“你们……这也叫确实有?”
伙计肯定说:“一定的一定的,那群人一起发毒誓,那誓太毒了,不会是假的。”
莫辰还待要问,李云卿上前说:“好了,你们走吧。”
两人点头谢过,转身跑了。
莫辰对李云卿并未弄清楚情况就放人走,很是疑惑,问:“李大哥,怎么没问清楚,就放他们走了?“
李云卿说:“已经够清楚了,再问他们也不知道什么了。不管如何,我们先去天山看看,如是妖怪,定要除去,否则这雪门终不安全。而且,天山,我也想去看看。”
桐星抬头看着李云卿,李云卿对她笑了笑。
桐星眼睛调皮一眨,问:“天山吗?什么时候出发。”
李云卿说:“即刻。”
天山一路,这对于李云卿来说,是并不熟悉的路程。因为虽曾留此地,可时间尚短,而且往来并不频繁。可是,这一路却仿佛时时在走,莽莽的雪域,陡峭的石壁,都觉得是有某人。更或者说,这种感觉,就如同在某一个突然的山口,熟悉的大树下,这人会随时出现,给你意外惊喜。不过理智去想,这些都只是自己想法,事实却无法发生。
离山越上,就越是寒冷,已无人烟。只有一片空的白色起伏,不待走近,根本不知何处有路。所以天山之名,除因山势陷陡高耸外,就是上下一色,如无分天地。
李云卿如记忆般带着三人走。几人越走越冷,莫辰问桐星:“你冷不冷?”
桐星呵口气说:“还好,你还是先照顾你自己吧,你看你,打多少喷嚏了?”
莫辰说:“哈哈,你也不少啊。李大哥,你呢?”
李云卿摇头说:“不冷。”
莫辰叹气道:“多好,我都快冻死了,这地方的妖怪究竟是个什么妖怪啊?”
又走了不少时刻,爬了不知多高,还是不见山颠。此时,状况发生,耳边响起了悦耳琴声,三人顿时精神大振,完全忘了疲劳寒冷。
这琴音很是奇怪,明显从远处传来,却仿佛响在耳边,无法让人判断来的方向。可以想象,此刻,雪门那帮人听到琴音,又是吓到怎么样的反应。
不过,这琴音其实很轻灵婉转,听着实在心旷神怡。不时又变得悲凉舒缓,旋绕雪域。可惜的是,莫辰实在没半点音乐细胞,对于他来说,这与铸剑打铁声响来说,只是音调不同,标准不过的对牛弹琴。
李云卿提了提枪,说:“别听!怕是摄魂之术。”
桐星说:“这不像,却好象是在陪伴一人。”
莫辰听得忘乎所以,相比之前,比打铁之声清脆悠扬,不停说:“好听好听,好铁好铁。”
李云卿问:“你们能分辨出琴音从何处来?”
二人同时说:“不能。”
李云卿说:“果然是妖术,走!往上再看看。”
可再往上,已是一片苍茫。
桐星说:“要不,我们往山背看看吧。”
途中,莫辰几次想御剑,后来飞了两次,每次吹得犹如雪人。最后好不容易到了山背,抬眼望去,坡度陡峭,并无能踏脚之处。只是山岩某地,横生突出一块,那里,琴音似乎更大。
李云卿一看着急,那就是三年前魔龙洞口,这每一年来,他的必到之处。
李云卿说:“上!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