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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的话要有根有据。你不要看我面善,便当我好欺负,你若拿不出真凭实据来,我会亲手杀了你。”
“我父亲曾是盐帮卖猪系的头目,他自然知道马定山的勾当。我们的为人如何,你可以向南岭马场的谭彦平、傅记药铺的傅三少打听,他们会证明我们是好人的。好人总不可能去诬陷好人吧!而且我们手中还有马定山在南岭的爪牙钟逸群胡作非为的证据。”
妇人见小叶的话说的有板有眼,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不是能被人轻易骗过的人。你的话我会去查个清楚,你暂且留在我屋内。”
“不行!”
“怎么?”
“我要去救我母亲。”
“你想活着就留在我这,若你母亲真关在棍行天下,莫说一个你,十个你也是有去无回。”
小叶腿动了动,想跑。妇人说:“想走?就你那两下子,还是安分些的好,免得受皮肉之苦。”
小叶知妇人不是危言恫吓,妇人看上去精神萎靡,可出手却是极快。小叶突然跪在了妇人面前,哭泣道:“母亲与你年纪相若,是她孤身一人把我从小拉扯大,她的养育之恩我终身难报,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愧疚一辈子。母亲十月怀胎,三年哺乳,忍受的不光是分娩之痛,还有一日三餐的衣食劳作,前辈能眼看着我对可怜的母亲不孝吗?”
妇人有些感动,叹了口气说:“难得你这么有孝心,我没有儿女,可我有母亲,做娘的都不易。听你这么说,我更不会放你了,我不能眼看着你去白白送死,天亮后我自会放了你。”
下半夜起火了,妇人在门口看着远处的大火说:“真是个多事之夜。希望棍行天下能躲过此次劫。”小叶凑到妇人跟前说道:“要不我们出去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必了,那不关你我的事,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恢复如初的。”
天快亮了,妇人把小叶送出了棍行天下。小叶出门的时候很恍惚,感觉像做了一个梦。小叶见天要亮了,不敢久呆就回傅府了。
小叶进门时,傅三少第一个看到了她,傅三少说:“姑娘神色不是太好,昨夜没睡好吗?”
小叶不答反问:“我母亲呢?”
“听石头兄弟说,你母亲已经救出来了,不过现在还没回来。”
小叶去找石头,石头正在呼呼睡觉。小叶敲了敲门,屋内没有动静。小叶焦急,推门走了进去,见石头睡觉就去揪石头耳朵,想弄醒石头。石头连日来担惊受怕,只觉耳朵疼痛忽地坐了起来,喜欢赤条条睡的石头立即露出了大半个身子,小叶眼睛落在了石头的屁股上,一下子脸骚的通红,扭过头骂石头不要脸。石头懵懵懂懂,掉头发现了屋内的小叶,赶忙用被子围拢了自己身子,说道:“你怎么进来也不说一声,全让你看到了。”
“哪有全看到了,只看到你……”小叶的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实在难以启齿。
“只看到什么了?”
小叶突然翻脸了,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骂道:“看个鬼,你想让我看什么?你快死起来,我有话问你。”
“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是你占了我便宜。”
“占什么便宜?都快恶心死我了,你这头猪!我母亲现在在哪?”
“快回来了吧!”石头把经过又说了遍。
“那其他人知道吗?”
“我给老乞丐,李柯……伯父……你父亲全说了。”
“懂礼貌了啊!会叫人伯父了。”
石头摸着头笑道:“和你一样,你不喜欢叫爹,我不习惯叫伯父。”
“干吗叫伯父,你想做他女婿?”
“不是了,不是了,小叶你误会了,我决没有这个意思。”
“负心的东西,做他的女婿委屈你了?噢,我明白了,你是喜欢上那个叫钟灵儿的女人了,我早就该看出来了。”
“你,你怎么说着说着就扯远了,不要毁钟姑娘声誉,钟姑娘长什么样,在我脑中都模糊了。”
傅三少在敲门,喊道:“石头兄弟,钟灵儿钟姑娘来找你了。”
“钟灵儿?”“钟灵儿?”
石头一听有人找他,忙要更衣,突然想到了旁边站着的小叶,笑着说:“真烦人,她怎么找来了?”
小叶冷冷地说:“烦人?怕欣喜都来不及吧!说曹操,曹操就到,真是绝了。不是有诗句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吗?你想着她了,她就来了,真是好搭档啊!”
傅三少听到屋内有人声,推门走了进去,小叶气呼呼地站在地上,石头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傅三少直爽地说,“石兄弟快更衣啊!怎么忸忸怩怩的,人家外边等着你呢!”石头努努嘴,示意旁边有小叶。傅三少快人快语,“噢,原来小叶姑娘来看石兄弟更衣,石兄弟有些不好意思,明白了。”小叶脸皮再厚,听到这话也待不住了,小叶跺了跺脚,顺手掀翻桌上的茶壶出去了。
傅三少眼睁睁看着茶壶落地、砸碎,心疼地说:“完了,我又损失了一百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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