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你好好想想,若几日后你的想法依然不变,就当我没看见你,你想去哪就去哪吧!”傅三少说完话就出去了。
石头问静一:“你和这人有什么关系?”
静一淡淡地说:“严格说我是他娘。”
“他娘?这怎么可能。”
“我老家在山的那头,为逃避仇家我便随父亲西上,中途遭人抢劫,被三少和他的父亲想救,我父亲本来年迈又受惊吓不久便病死了,三少父亲便把我领回了家,最初那段日子,生活过的也算可以。可寄人篱下总是一个外人,夜深人静的一个晚上,他父亲酒醉后强暴了我,老东西逼着我做了他的小。和一个老东西谈何幸福,傅家的日子死气沉沉,我又备受冷眼,我是傅家的活死人,花未开便谢了,所以我就跑出来了,想远走他乡。”
静一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静一的头发乱了,石头提醒说:“你的头发乱了。”
静一信手捋了捋。
静一的头发更乱了,石头说:“你的头发肯定像你的心情一样乱。”
静一留下一滴眼泪,说道:“你错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只向前看。我很高兴自己能迈出傅家的门,我不会再回去了。”静一站起来走了出去,石头发现静一的后颈上绣着一朵傲霜斗雪的梅花,石头已经闻到了那淡淡的梅花香。
喝了口桌上的王八汤,石头也走了出来。傅三少背着手站在船头,石头无意打扰傅三少,低头要走。“石兄弟请留步。”傅三少像背后长眼睛,叫住了石头。石头走到了傅三少身边,顺着傅三少凝视的地方看去,石头情不自禁地说道:“好美。”太阳落上后,一片昏冥,实在看不清前方有什么东西。傅三少问石头:“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到,不过看到眼前朦胧的一片感觉很祥和,所以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好。”
傅三少转头盯着石头说:“你认识她多久了?你用什么方法拐走她的?”
“拐走谁?”
“静一。”
“误会,误会,哈哈。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和她是在贼船上相识的,不过她很特别,和我以前认识的女孩子很不相同。”
“她是我娘。”
“嗯,干嘛说这个。她好像不乐意做你娘,她那么年轻,有血有肉的干嘛要死守在暮气沉沉的傅家。”
“你知道个屁,你再乱说我把你扔下去喂鱼。”
“贼船上的头目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语气都和你一样,我看错了你。”
……
“对不起,刚才言重了,可你也不该侮辱我家人。”
“我也要向你道歉,我失态只是觉得静一姑娘有些可怜,生活似乎总喜欢捉弄善良的人。”
“你是哪里人?”
“从南岭往北走,翻山过河,断断续续走一两月就到我家了。我小的时候住在庙里,我从小是个和尚。”
“那你出来干什么?”
“看看山,看看水,看看人。”
“嗯,你这样说我很是向往哎!”
船继续西进,载着石头又回到了南岭。石头站在码头上觉得亲切,终究还是没有离开。在船上石头结交了傅三少,傅三少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家人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光大家族生意,可傅三少觉得自己在重复父辈们的活法,走父辈们走过的路,吃父辈们吃过的饭,自己背着庞大的家族像负重前行的蜗牛,石头的自由不由让傅三少羡慕了几分。傅三少也是个热心的人,他决定要铲除图财害命的水贼,他请石头留下来帮他,石头是个受害者自然义不容辞决定留下来。
当船靠岸后,静一就悄悄走了,石头有些失落,一个能给你带来惊奇的女人消失了。傅三少也流露出淡淡的忧伤,石头看在了眼里问道:“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外表柔弱内心坚韧,有主见,敢做敢为的人。他父女遭劫的时候我也在场,她面对着抢匪的刀剑居然面不改色地痛骂强盗,那骂人时噘起的嘴很令人心动。”傅三少突然觉得说漏了嘴便不言语了。
码头上有两只狗在若无其事地亲呢!几个小孩追赶着两只狗,两只狗也无意和小孩子斗,摇着尾巴走开了。石头觉得当中的一只狗就是阿迷,他直接跑过去,黑狗在前面小跑,石头在后面跟着,石头想抓住阿迷问个清楚,为什么一条母狗就能把它迷的连主人也不要了?跑过几条街道,两条狗钻进了一处大院,石头惊诧地探头往里望了望,这是清秋胭脂铺的后院,这两个畜牲竟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了。
“小子,你鬼鬼祟祟地在这干什么?”一条皮鞭啪地抽在了石头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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