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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梦青说：“那我们在这里能吃到什么？”

小二说：“炒饭和面食。”

曹梦青说：“我非要吃肉呢？”

小二说：“小姐不要难为小店，平日里这里食客稀少，乡野小店只有这些东西应客。”

曹梦青说：“找打，我今天非吃肉不可。”

小二说：“啊呀，真没有。这样吧，我擅自做主给你端碗肉汤来。”

曹梦青掀翻了桌子，怒道：“我就只配喝碗肉汤吗？好酒好菜速速端来。”

旁边桌子的人看不惯说道：“哪来这么霸道的主？老实告诉你，这店里好酒好菜只为我们兄弟预备着。姑娘若不嫌弃，可以和兄弟们共饮一杯酒。”说完话，吃饭的二人狡黠地笑着，曹梦青能从二人笑中感觉到一些色色的味道。曹梦青哪里能忍，骤然出招，一人猝不及防当场被踢翻在地，另一人向后滚了出去。石头生怕曹梦青吃亏，搬了一张长凳跟在曹梦青后头。

曹梦青剑指倒地的人说：“我们配不配吃酒肉啊？”

地上爬着的人急道：“配，配，是我们不配。”

侥幸躲开的另一人也说道：“姑娘随意吃，是我们不配，我们这就走。”此人向倒地的人使了个眼色，另一人会意爬了起来。二人抬起脚下的一包东西便欲离开。黑色的长包里好像有东西在挣扎，生疑地石头说道：“慢，你们把包留下来。”

脸上有一条刀疤的人说道：“请大哥给个面子，这包关系我们兄弟二人的性命，万万不能给人。”

石头说：“我没那么老，不是你们大哥。你们那包里想必装的是人吧？”

曹梦青一惊，心想这包中装的莫不也是被拐来的女子吗？

刀疤脸说：“实不相瞒我们是天道帮的，请二位高抬贵手，莫要插手这趟浑水。”

石头说：“那也行，打开包裹让我们看看。”

刀疤脸脸色一阴，说道：“你们到底何人？得罪天道帮可不是闹着玩的。”

曹梦青二话没说，一个虚招晃过刀疤脸，真正的杀着是下面踢来的一脚，刀疤脸一个照面便被踢得爬不起来。剩下一个人吃过曹梦青的亏，缩在角落不敢动弹。石头忙上前把黑色布袋打开，里面是一个老头，石头拔掉老人口中塞着的布条，老人嘴唇干裂，低声说道：“劳烦小兄弟把我拉出来。”石头动手把老人拽出口袋，老人只有一条腿。

石头脑子急转说道：“老人家莫非是陆一飞？”

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老人说道：“你是？”

石头说：“我是老么子的朋友，我们是来接应你们的。”

一提起老么子，老人脸上淌下了泪水，老人说：“这些恶贼，雷劈的，害死了老么子。”

石头一懵，老么子怎么会死呢？

老人正是陆一飞，当日老么子找到陆一飞说明情况，陆一飞犹豫再三决定同老么子一同前往林中寨子。山路崎岖，只能徒步，很多时候老么子背着陆一飞走在路上。午间老么子背着陆一飞来到路边一棵大树下歇息，恰巧碰到一群人走过，人群中有一顶轿子，轿子中的人发现了二人，便令队伍停了下来。轿中的人对旁边的手下嘀咕了两句，此人会意便领着数十人不分青红皂白冲了过来。毫无防备的老么子几个回合下来便被众人乱刀砍死，陆一飞也被人装进了黑色布袋。轿中的人命两个人抬着陆一飞往回走，自己又率人向前去了。

石头从陆一飞口中确认老么子真死了，石头的脸僵硬地像石膏像，他记得自己曾对老么子说过：“此地一别，今生可能无缘相见。”这话应验了，石头觉得是自己害了老么子，觉得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老么子。老么子一亩二分田的田园生活再也无法实现了，老么子双亲坟头的野草再不会有人除了，老么子莫名其妙地生浑浑噩噩的死，一来一往实在不知干了什么。老么子像只兔子，被狼在哪里捉住，哪里便是自己的归宿。

靠在门口的人要跑，被眼疾手快的曹梦青一剑刺死在门口。石头搬起旁边的长凳对着刀疤脸一凳砸了下去。凳下的人气绝身亡，石头傻笑起来，“呵呵……呵呵……”

曹梦青摇了摇石头，“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石头说：“天地一爬虫，飞鸟竞来啄。生来裹鸟腹，梦幻一场空。”

陆一飞叹息道：“好人老么子死了，死得没有来由，白发人看黑发人死，眼里流的岂止是泪啊！”

曹梦青对石头说：“我们先去给老么子收尸。”

石头说：“不必了，生不能得偿所愿，死了又何必计较去处。生不能寸土相容，死了便让他随着风去吧，去那天边看落日的余辉，去那山巅看星辰的绚烂，去清风明月间超脱凡俗。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说完话，石头背起陆一飞出了门。曹梦青顺手取了桌上的烧鸡等物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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