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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很惋惜地目送石头带着阿迷走出了饭馆。
石头摸了摸胸口,硬硬的,钱袋还在,石头安下心来。有上次飘云给他的二百两银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就可以衣食无忧的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吃饱了就该找个地方歇息歇息,石头正欲寻个住处时,有个面善的伙计迎了上来,很热情地对石头讲:“你是外乡人吧?去我们的客栈吧,价格便宜条件优良包您满意。”正中石头下怀,他忙让伙计前面带路。伙计带着石头在街上转来转去,越转人越稀少,伙计把石头带进了一个小巷子。小巷子黑个窿咚的,石头一转进巷子便觉不妙,扭头便走,刚到巷口,石头头上便挨了一棒子。
石头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昏暗的屋子里。屋子比较低矮,仅有的一扇窗子上糊的窗纸也是乱七八糟的,也不讲究个颜色、花纹。墙上好几处的泥坯都脱落了,像脸上的疤痕很招眼。石头觉得脚上凉丝丝的,低头一看,阿迷在舔他的脚趾头。石头在一堆又脏又破的鞋里找到了自己的鞋,穿上向门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头便痛了起来,石头只得扶着墙角又退回了床上。他在枕头边发现了自己腰上系着的包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掏向胸前,空空的,银袋没了。他打开床上的包裹,发现灯芯儿送给自己的布鞋还在,茶罐子送给自己的采茶路线图也在,只是不见自己精心打造的匕首以及些散碎银两。石头叹了口气,仰面躺在了床上,心想银子没了,看来又要去做铁匠了。
晌午的时候,石头被饿醒了,他扶着墙向门口走去,在咯吱咯吱的声响中门被推开了,好刺眼的光,刚从昏暗的屋里出来的石头很不适应,头又开始痛了,他一屁股坐在了门坎上。院子很大很乱,院角落里还躺着半块磨面用的碾子,一地的下雨后踩压出的坑坑洼洼,地上间隔不远长几棵病歪歪的野草。
石头正发呆时,有个妇人从已经塌掉的半扇门里走了进来。石头细细打量着妇人,妇人的长相实在不敢恭维,黑黑的脸干的像个苦瓜,灰沓沓的头发里还夹杂着很多白发,看上去足有五十岁。好在妇人身高体长,人又精瘦,才显现出少许生气。
妇人见石头在看他,说道:“你醒了,晒晒太阳也好,这里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饿了吧?”
石头点了点头,说道:“我怎么在这?嗯、啊……不知怎么称呼你?”石头想叫人家婆婆,又觉得人家可能没那么老,犹豫了下没敢叫出来。
妇人说:“昨晚是老么子把你背回来的,至于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晓得。好多像你这样的孩子都叫我竹竿大娘,你也这么叫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等下。”
石头摸了一把汗,还好没叫婆婆,否则就窘迫了。不过,石头对这个瘦的像竹竿似的大娘很有好感,毕竟有人在你饿的时候热心的给你张罗顿饭,你能不感动吗?
蛋炒饭,吃的石头直夸竹竿大娘,“好手艺!”
竹竿大娘一旁笑道:“也没什么了。这个蛋炒饭我做了几十年了,闭着眼都可以做了。”
石头问:“昨晚救我的恩人,哪去了?”
竹竿大娘说:“晚上他就回来了,到时候你问他吧!”
石头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石头饭后出去走了走,白天的老城依旧冷清,能看到的也多是些老弱病残。石头走了一圈,总能闻道咸咸的味道,城池不大还多断瓦残垣,破旧的城墙上长着茂密的杂草,城头下有个老乞丐脱了上衣在捉虱子。
石头问乞丐:“您老高寿?”
乞丐抬头看了看石头,漫不经心地说:“老了,忘了自己活了多久了。”
乞丐又抬头打量了一下石头,问道:“你年轻力壮的,怎么大白天瞎晃悠?”
石头说:“我从外地来,路过这里而已。”
乞丐说:“我说呢。也是啊,若你是本地人,可能就不会和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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