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我和李想不同，不玩小孩子家家的报复不是吗？”我冷笑着说：“你刚刚会好心的‘安慰’我，不就是想告诉我，因为我杀了被‘控制’的人，所以不算犯罪，可以放心大胆的继续杀下去吗？这个理由只可以拿到电视里去骗骗观众，正义从来都不是犯罪的藉口，它代表的只是大多数人的利益而已，何况我根本就不是因为正义，不过是为了个人私利——包庇罪犯是违法行为。”

今天的废话特别多，大概是因为杀了人以后，情绪过于兴奋吧！

可惜我的讲解被只有食欲的夕无视了：“切，那种东西谁管啊……”说起来，封印解除以后，夕好像换了个妖似的，以前的小女儿态完全消失，只有吃和睡的基本**存在而已。

“我又不是说，以后不给你杀人肉了。”我声音低低的说道。

听见我这句话，夕有点尖的耳朵竖了起来，满眼期待的看着我，就差后面摇着尾巴了，简直让我怀疑她的原形是不是只狗。

“今天这事，可能算了吗？就算我愿意，敌人还不愿意，毁尸灭迹不过是为了不卷入人类法律，给自己争取时间而已。但是‘修行者’还有其他七七八八一大票不属于人类世界的吧？我没有心情像李想那样去计较小事，但是别人都欺负我头上了，还不计较的话，活着还有意思吗？”别说别人的原来目标是龙悦，欺负龙悦和欺负我差不多。

也正因为有那么多的‘杀人’机会，所以我必须控制我自己，让自己不沦落到兽欲里去。

“可是，你不是说你不学法术吗？”夕奇怪的问。

“法术和找人算账有直接关系吗？我不学习法术是因为有足够的自信，就算什么都不会，也可以把他们料理了，学了只会增加屠杀的藉口而已。”我温柔的看着夕，微笑着说道：“不过现在连前因后果都不知道，但是只要有了足够的线索，等到足够的时机，我可能会要你去杀人。”这个足够的时机，至少在证明了李想和这个事情无关以后。

夕这个时候没有笑了，她碧绿色的眼睛望了一眼周围，脸上闪过了类似悲哀的神色。

真是奇怪的妖怪，明明有威胁要把我和李想都杀掉，也喜欢吃人——不过其他似乎什么东西都会吃——叫她去杀人的时候，反而不情愿了。我第一次听说养妖怪要去杀人来喂这只妖怪的。

不过夕很快的抬起头来，有些僵硬的看着我：“可以是可以，但是当你沉溺于杀人的**，你的灵魂被染上黑红色，你现在的一切被你遗忘，你彻底堕落的时候，老子会把你吃掉的。因为龙族可不是卑微的凶兽，老子的本能也会让我们吞吃恶的东西——”

吃人肉的妖怪哪里‘善’了，而且夕的原形有什么地方像龙了？

聪明的男人就不要计较这种东西，虽然夕说得很可怕，但是和我的目的是一样的，所以微笑着说：“可以。”

“你真的觉得可以？堕落是瞬间的事情。”夕一脸虚无的表情，缓缓的说道：“而且当事人通常是最后一个才会觉察到的。”

真的变成那种东西，真的还不如去死。

我站了起来，走到夕的面前，微笑着看着嘴上全是血的她：“如果你不相信？”

“因为话随便你说，而且老子还被你控制着……”

“那么，我们就此定下契约好了，记住，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这么说着，我按住了夕的肩膀，看着夕绿幽幽的眼睛因为惊慌失措而瞪得老大，我抬起她的下巴，叹息道：“接吻的礼仪是闭上眼睛。”这么说着，我低下头，对着夕鲜红色的嘴唇亲了下去。

夕的唇上带着一股令人反胃腥味，结果别人的血到底不如自己的好吃。

虽然据说夕的寿命已经很长了，但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虽然满脸拒绝的表情，身体还挣扎着，嘴唇却微微张开着，所以我很顺利的把舌头伸了进去。而里面更加强烈的腥味几乎让我有呕吐的**，舌尖的触感似乎还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再想想她刚刚吃下去的内脏，我几乎想立刻缩回舌头。

这种时候，尝到这种味道正正好。

要记住，这个恶心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就是人肉的味道，记住现在的心情，那种因为亲手杀害了一个生命而产生的不安与痛苦。杀戮虽然是人的原始本能的一部分，但我绝对不能沉溺在这个里面，否则我也情愿被夕撕成碎片。

用舌头舔舐着夕尖尖的牙齿，感觉着舌尖上那锋利的感觉，我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紧接着，我的心脏上一阵剧痛。

已经用母子针订立了契约的主仆，要达到共同的约束的效果，就是必须通过体液交换。这阵剧痛是法器贯穿了我和夕，进行约束的证明，也是契约成立的证明。

话说回来，这种感觉还真是和心脏病发作的痛苦没有多少差别，对于母子针的主人方来说，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又要被仆人约束，简直是最划不来的买卖。母子针的这种设定，根本是在鼓励奴隶制度。

相比之下，因为已经有点习惯那恶心的味道，少女嘴唇的柔软触觉变得鲜明起来。注意到夕的眼睛已经闭了起来，也不再挣扎，我也闭上眼睛，专心在舌头的嬉戏上面，品尝着她嘴里因为尸体产生的血腥和苦味。

要是有人找妖怪当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一定要记住，接吻前要给她们一块口香糖。

当痛苦消失的时候，我终于松了口气，离开了夕的嘴唇，却发现夕一脸被吻昏的模样，小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的把脑袋按在了我的胸口，好半天才闷闷的抬起脸，如同萤火虫般的光芒在她的眼底晃动着，明明有着一种妖异的美感，我却觉得不安起来，好像有被吃掉的预感。

没有想到夕却很高兴的说：“上，上次……就有点注意到，不过因为打击太大忽略了……亲，亲亲的感觉似乎不错，我们再来一次怎么样？”

“**的感觉更好，你要不要来？”我一下子没了力气，哭笑不得的说道。

“真的？比亲亲还好？老子一直以为这种行为很脏，是繁殖才不得不进行的。虽然听很多人那么说过，不过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不过既然我以前觉得很脏的亲亲感觉不错，搞不好交配真的不错。”夕红着脸颊，却坚定的拉住了我的裤子，笑眯眯的说道：“我们试试看好不好。”

交配？我觉得我好像变成了种马或者种猪。

“你不知道廉耻吗？”我怀疑的问。

“知道那种东西干啥？我们是遵从本能而活的，吃，睡，现在你说交配的感觉很好，那么我们试试看看吧？”野兽果然是野兽，夕竟然毫无廉耻的回答道。

“做梦。”我冰冷的回答。

只有连用下半身思考都不会的自走炮，才会在后来昏迷着两个大活人，满地红白之物的地方产生那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