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对峙
作者:十六公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842

客栈

任我行没理会楼下小二罗里吧嗦的这么晚才回来的话,直接吩咐了来两壶这里最好的酒就带着东方不败直接上楼了。

看着任教主对店小二飞扬跋扈的摸样和语气,东方不败不自觉的叹息,幸好盈盈不在,不然看到他爹在我面前一副别扭小猫的温驯摸样还指不定会有什么反应的。

放下心里的想法,东方不败跟着任我行进了他的客房。等任我行点着了灯,东方不败毫不客气的坐在桌边,拿起桌上已经冷掉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开玩笑,刚才说了这么多话,这会不补充一下口水怎么行?

“不准喝,这个都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了!”

任我行刚想坐下就看到东方不败的茶杯已经送到嘴边了。生怕他喝到冷茶会不舒服,于是任我行眼明手快的抢过那杯茶。

到了嘴边的口水补给就这样被人抢走了,东方不败一肚子的火。就是风清扬也从来不曾直接动手抢他手里的茶杯,那个男人总是会在他跟别人说了很多话之后直接给他倒一杯热茶,既暖手又解渴。

憋着火,又不让喝水,东方不败的脸色当然就不如刚才来的好看了,“任教主,我说您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我是好心,那茶水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了。这么喝下去对胃口不好。”见东方不败有些不领情,任我行的脸上也是讪讪的。

叹了口气,东方不败决定赶紧让他说,说完好赶紧回去睡觉,福州的那位分舵主可是教里的老人,又是任我行的旧部,难保看到任我行不会起什么别的心思。不过他们俩刚才好像是走了个脸对脸啊,而他来的那个方向似乎就是福州分舵的所在地啊,这人莫不是已经见过他那些旧部了?

想到这东方不败心里一惊,可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难道自己在西湖梅庄给他的打击还不够么?这人居然还想这要杀回黑木崖夺取自己的教主吧之位?那现在自己跟他这么脸对脸的坐着会不会很危险?看来那个福州分舵是不能住了。

打定主意,东方不败就开始试探任我行到底要干什么了,“任教主找我到底有什么话说啊?”

“呃……没什么,就是看你一个人夜里走路还发呆想问问怎么回事。”有话说?那不过是任我行想跟东方不败多一点相处时间的借口,既然是借口,那就借口到底吧。

“呵呵,没想到任教主倒是关心起我来了,”打量了一下四周,东方不败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说道:“说起来,本座似乎没看到向兄弟啊,怎么任教主也是一个人?”

“客官,您的酒到了。”正当任我行想接话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小二的声音。

耐着性子让小二进来放下了酒,任我行拿起一只酒壶给想给东方不败倒杯酒,结果他还没动手就看到东方不败直接拿了另一只酒壶微微高举,直接对着嘴灌了下去。

透明的液体,顺着酒壶的边缘倾泻而下,如同从天上泉水自高处落下直接进入了东方不败张开的红唇里。

任我行愣愣的看着面前仰着头喝酒如同喝水的东方不败,心底有说不出的震惊。

如果说当日在西湖梅庄中那个握着酒杯一脸没落的东方不败让他疼到心间,那现在这个豪迈饮酒的东方不败更是让他想拥进怀里好好呵宠。他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幕,东方不败艳红的唇映着夜色里晶莹剔透的酒,还有他吞咽时,那脖颈间小巧的喉结做着规则的上下运动,有些酒因为角度的关系,并没有进入东方不败的嘴里,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沿着那纤长的脖颈曲线钻进了东方不败红色的衣服里,这样的场面在夜色显得格外诱人。看着这样的东方不败,任我行不禁觉得有把火在下腹燃烧了起来,他现在恨不得撕了东方不败身上的红衣,将那些遗留下来的酒舔个一干二净。

东方不败一口气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壶,用红色的衣袖优雅的擦拭着嘴角流下的酒渍,长长的出了口气。转过头来,东方不败就看见任我行拿着酒壶愣愣的看着自己,眼睛里似乎有着当年风清扬看自己时的神色,微微皱眉催促道。

“任教主有什么事就说吧。”

被东方不败皱眉的动作弄的一愣,任我行暗自咽了口唾沫,压下满心的火焰,继续刚才给东方不败倒酒的动作,“你渴了?”

“嗯,刚说了不少话。”接过任我行递过来的酒杯,东方不败继而笑道:“没想到任教主居然有一天会给我倒酒,赶明儿这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升起来啊。”

看着东方不败因为刚才的就而有些红晕的双颊,任我行忽视了东方不败刚才话里的嘲讽意味,直接问道:“你在福州干什么?风清扬呢?”

“我让他回黑木崖了,说起来任教主不也是一个人在福州吗?您身边那位忠犬不也没在么?”东方不败笑盈盈的将问题丢了回去。

听东方不败提到向问天,任我行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你还想着他?莫不是念着你们同行的那三个月?

“我派他出去查查盈盈为什么会陷在少林寺了。”任我行的声音闷闷的,“你就这么让风清扬一个人回黑木崖,不怕他回去屠戮教众吗?”

东方不败把玩着酒杯笑道:“任教主放心,我跟风清扬在一起八年,他要是相对日月神教动手犯不着找那些教众,更何况他这些年有空还会指点下那些堂主的武功,我想没人会蠢到明知要弄死还给自己树敌的地步吧。”

一句话就把任我行堵得哑口无言。

看任我行攥着酒杯不言语,东方不败接着道:“任教主来福州想必是来看老朋友的吧。”这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说明东方不败知道任我行来时是为了干什么的。

任我行没想到东方不败会这么直白的点出他来此的目的,不过他也没想瞒着东方不败,便应了下来,“确实是来看老朋友的。”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心道,你还真敢承认啊,看来当初在西湖梅庄确实虐的不够,便又试探道:“任教主就真的这么稀罕这个教主之位么,不杀上黑木崖死不罢休?”

“教主之位?你东方不败不是说盈盈已经是副教主了么,我还稀罕它干什么?”任我行对东方不败的猜测有些不满,心说你也觉得我是冲你去的?

微微一笑,东方不败道:“这么说任教主此来果然是单纯的看老朋友么?”信你才有鬼!

“是也不是。”任我行想了想,还是觉得最好说实话,不然以东方不败的本事真能弄死他。

“怎么说?”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东方不败看着任我行一副饶有兴致的摸样。他是真没想到任我行会这么坦诚。

“我是想联络一下老部下准备回黑木崖,可是我的目的不是你的教主之位。”任我行有些紧张的看着东方不败,就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话。

惊讶的挑了挑眉毛,东方不败仍旧笑意不改的看着任我行问道:“不是我的教主之位?任教主说什么梦话呢?除了我的教主之位,这黑木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你任大教主看在眼里?”

“你不问我成功了没有?”任我行有些别扭的想到,自己都已经打算把计划告诉他了,怎么他也不问问自己说服了多少老部下呢?

“有必要么?”东方不败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单手支颊自信的看着面前的任我行,逐字逐句的说道:“任教主只怕不知道我目前就住在福州分舵吧,若我没记错,这福州分舵的舵主是您旧时的部下,好像还受过您的恩惠是吧。”

“你的记性还是这么好啊,以前神教的账目全是你管的,问你多少年前的账目你也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任我行颇为怀念的说道。

“难得任教主还记得东方当年的好处,”颇为不想回忆之前那些事情的东方不败没有掉进任我行打算岔开话题的陷阱里,继续分析道:“我是两天前到的,想必任教主最早也是昨天下午到的是吧。”

“你怎么知道?”任我行有些惊讶,他确实是昨天傍晚到的。

“很简单啊,您要是在我到这里之前找到那位舵主的话,今天晚上我出门的时候,他就不会对我这么一成不变的恭敬了。”东方不败笑眯眯的回应道。看今晚出门时那位舵主的态度,必是旧主还没上门,不然按照那位舵主的性子纵使不会对自己不利,但也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才对。

“多年不见,你倒是心细如尘了。”任我行对于东方不败的话没有感到丝毫不妥,反而十分喜欢这样的东方不败。

“那么,让我来猜猜,任教主今晚是偷偷潜入福州分舵的对么?”东方不败看着任我行,两人之间现在的样子仿佛是在玩一个猜谜游戏,一点也不像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彼此防备的摸样。

“老夫确实是偷偷潜伏的。”任我行给予了肯定,既然东方喜欢玩猜谜游戏,他奉陪又何妨?

“找到那位舵主之后,您说明来意,他没有同意的对吗?”看现在任我行的这个样子东方不败也明白,估计他那群旧部下是不会答应他什么的。这些年他那些旧部都被东方不败用大量的财富给养懒了,谁还愿意去为任我行买这个必死的命,不过就算是这样,福州分舵他也不会再回去了,一会就找一家客栈住一晚吧,反正也不会在福州呆很长的时间。

叹了口气,任我行有些颓废的说道:“我真佩服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不仅没同意,反而劝我放弃夺回教主之位的想法。理由简单的我连反驳都难。”

挑了挑眉,东方不败戏谑道:“这倒是出乎我意料啊,是什么理由能让唯我独尊的任教主都哑口无言?”

“第一,盈盈现在是掌握实权的副教主,不是挂个虚名而已;”喝了口酒,任我行当东方不败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交谈,希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接近东方不败,至少让他对自己放下戒备。

“第二?”东方不败有些好奇了。

“第二,我打不赢你,经营神教的手段也不会比你更好,既然明知道是坏事,那些教众又怎么会追随我呢?”任我行刚听完这个理由的时候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同时他也为东方不败能做到这一步而感到佩服,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放下酒杯,轻笑的摇了摇头,东方不败真没想到当年不过是想用些手段让这些人适应下钱财不愁的奢侈生活,忘了之前打打杀杀的日子,将来等任我行找上门的时候好有所牵挂和顾及,哪成想这些人居然会更进一步的劝说任我行放弃夺取教主之位的想法呢。忽然,东方不败觉得心情十分的美好。

“呵呵,看来任教主的计划没成功啊,话说回来福州分舵的舵主还活着吧?”东方不败不知道任我行会不会气的拿福州舵主的内力补身子。

“东方,在你心里,除了教主之位难道黑木崖上就没有别的东西吸引我了?”放下酒杯,任我行看着东方不败问道。

“任教主要我说实话么?”东方不败也放下酒杯,偏着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任我行。

“嗯。”任我行严肃的等着东方不败的回答。

微微一笑,满脸红晕的东方不败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身体慢慢的倾斜靠近任我行,一字一句,有些残忍的说道:“对,在我心里,您是个除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以外连亲生女儿都能置之不理的人。”

“您!”没得到预料之中的答案,任我行惊愕的站了起来,看着东方不败那有些微醺的残忍笑容。

仿佛很高兴任我行的反应,东方不败坐了回去继续喝酒,“我在梅庄时就说过吧,您要是想夺取那个位置我也不拦着,只要您觉得自己够本事答应我就好。”

任我行有些愤怒的坐了下来,看着东方不败咬牙切齿的问道:“若我杀上黑木崖是为了直接弄死风清扬呢?”

为听此言,东方不败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抬起眼皮,一道含着杀气的目光直视任我行,哪还有刚才那份半醉不醉时的风情。

任我行被东方不败的目光看得呼吸一窒,他记得这种目光,西湖梅庄的地牢里他第一天看到东方不败的时候,东方不败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的。

缓缓的放下酒杯,东方不败眯了眯眼说道:“任教主,我不管你是打算要这个教主之位还是想干的别的,但你要是敢把主意打到风清扬的头上,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我相处了也这么多天了,我东方不败有多少手段,想必您最清楚不过了,是吧。”

“你,居然能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任我行仿佛挨了一蒙棍的难受。

“是,若为他,灭了这个天下又何妨?”东方不败十分危险的看着任我行,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细碎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