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悠!”他远远的叫我,眸子里的欢喜就算是被阴凉遮住了半边也是藏不住的。
白侬依挑起了眼角含笑的望着我,眸子里的风华如一汪深潭,不由自主地吸引着与她遥遥相望。
我本是不想过去的,奈何腿还是不听使唤笨重的朝他们走去。
华丽的锦靴踩在翠绿的青草之上,“咯咯咯”的清脆作响,伴随着暖不到骨子里的微风荡起了几缕青丝恰好遮住了半个眼眸。
“齐,你看看是不是这支玉笛?” 宣宥锡的声音响起,步履如风似的朝宣梓齐走去。
他接过玉笛,捋着葱绿的羌管,细细的观察,须臾,他嘴角微微的上翘,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有劳二王子费心了。”
“一家人还说两家话。” 宣宥锡指着他,笑着打趣道。
“晓悠,这个玉笛你可喜欢?”他从绿意幽幽的笛子游转到我的身上,眸子里期盼含笑的目光如同午后那缕庸散的阳光,沐浴着我,令我的周围开起了无数朵七彩的小花。
我望了眼那晶莹碧透得似能沁人心脾的笛子,一股怒意油然升起。
想得还真是挺周到的!是想左边为他弹琴,右边为他吹笛吧?!!
这琴笛合一,左搂右抱的还真是煞费苦心!
脚下的步子蓦然的停止了,冷冷朝他挤出了几个字,“我累了,回去了。”便朝着反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
“等等!”
我回眸不带任何温度的看他。他陇起了眉,不解的看着我。
在四目相投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迷惑以及万分的无奈。
“我送你回去。”他妥协似的说。
“不用!”我冷冷的打断了他。尾音还在微波荡漾之时,我已迈开了脚步。
我不是木偶,不是你随意玩弄于股掌之中、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玩偶。
我是一个人,有感情、会哭会笑、会吵会闹、活生生的一个人!我也有我的坚持,我的底线。
你骗我,悄无声息的骗我,给了我那么美的梦,让我心喜,让我感动,让我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可眼前的一切一切又都是你在精心的摧毁,精心的破坏。
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只是一味的按照你的意愿来作这些事,送我玉笛,欲封我为副王妃,请旨正副王妃同一天纳入王府,你有问过我的意见?清楚明了这就是我想要的?
你太自大了,又把我想得太简单了,我要的是一生一世,甚至来生来世唯一的爱,哪怕穷困潦倒的活着,碌碌无为的活着,平庸的活着,那起码是唯一的,而不是四分五裂的。
这样乱七八糟的爱我不要,也不屑于要。
早觉得这份爱来得太轻而易举,没想到最后摧毁的竟然会是你!
“你又怎么了?”他扯住了我的皓腕,一把将我扯进了他的怀抱。
“你放开我,宣梓齐你放开我。”我朝他耳边愤怒的低吼。
他又挣扎的搂紧了我。“你放开我!”我在他的怀里拳打脚踢,拳头如暴风雨似的砸着他的胸膛。
渐渐的他放开了我,阴沉着脸,拧着眉,声音打颤得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董硕妃和你说过什么?你不要介意……其实那本不是……”
“不要把你的过错添加到别人的身上!”
“你说什么?什么过错,什么添加?”他用那双无邪的眼睛巴巴的望着我。
我嘴角抽搐得耻笑了两声,纤手慢慢的伸进了衣袖,从袖口奋力的甩出了那个金灿灿奏折。
那张奏折铿锵有力的砸到了他的身上,从肩膀之处砰然落下,着地之时又点荡了几下,惹得那里面一行行刺目的小字曝光于流动的空气中。
他盯着地上的奏折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原来你都知道了,听我的解释……”
“不需要!你这个一边说爱我,一边又筹划着左拥右抱之人,你不配要我的爱!”
“我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依依现在的情况……”
“依依?!!”叫得还真是满亲切的。
“宣王爷,不好了!”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朝我们这边跑来。
他不悦的拧着眉,回头问他:“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小太监抚着胸口,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道:“白……白姑娘,她……她咳……血了。”
“什么?”他上前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嘴角抽搐得颤抖着又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白……白姑娘咳血,二王子让王爷您赶紧回去瞧瞧。”
他整个身子顿时僵住了,手指一节一节的无力的松开了那名公公的衣领,双手哆嗦的直直的盯着我。
他骇然的双瞳令我的心也为纠结,也跟着一起疼了起来。
我拉住了他的手,颤抖的劝慰道:“她……她会没事的,宫里那么多的御医,她一定会没事的。”
他蓦然将双手从我的手中撤了出来,咬着牙,阴冷的带着缕缕寒风似的冲我咆哮:“全怪你,要不是你,她能如此?要不是我不顾一切的追过来,她能急得咳血?你走,你走,给本王滚得远远的,本王再也不想见到你!”
没有半刻的迟疑,没有半刻的留恋,冷冷的转身,冷冷的消失于尽头,只留下孤孤单单的我一个人!
他说让我走,可我走去哪呢?
天大地大,我能去哪呢?
我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她怎么会咳血呢?
要知道得了极其严重的肺病才会咳血的,是我惹她咳血的吗?我不断的摇着头。
作者题外话:下章虐,小蓝隐性似的出现。周二请假,周三早上更
要票票,要收藏!
首发www.Zhui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