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仔细一看发现来人确是一个穿着紫衣的女子,头上戴着同样是紫色的斗笠,只见她右手抱着莲儿,左手竟然拿着一把古琴,只听那女子指着白形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随意杀人。”这说话的声音虽然很是动人却又好似夹着几分沧桑,话中明显带着愤怒之意。
不知怎么的在这个女人面前白形突然感觉有种威严压制着自己,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紫衣女子冷哼一声,身子一晃,已经消失不见了。
白形和黑影此时才反过劲来,两人久久无言,白形只当除了传说中的几大高手之外,自己的武功可以堪称高绝,只是在这女子的面前自己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不禁有些灰心丧气之下,也想知道此人是谁。
黑影是女子,对武功也没有这么大的兴趣,如今缓过劲来只是心中恼怒,也没有过多的感慨,突地她想到被那被疯老头带走的张义勋,低吼道:“不好,让张义勋跑了。”
两人历时追了出去,那老头子武功虽高,但是身上带着一个人,而他内力即使再好体力也不见得能行,况且走出此城要想赶往下一城要一天多的时间,道路也仅有一条而已,不待多想,两人匆匆离去。
道路旁边的树杈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子,他喘着粗气,两腮鼓鼓的呼出的气体吹动着两边的胡子一撅一撅的。他一边用脏兮兮的手为自己扇风,一边骂道:“去他娘个狗臭屁的,不就偷了你一颗人参吗,用得着死气摆列的追着我吗?”
话还没说完,气还没喘匀,又听见一帮喊打喊杀的声音,老头顿时胡须翘起,两个眼睛瞪的溜圆怒道:“你大爷的,这年头,做好人真难,要不是为了救你这个小东西,我老人家能累这样吗?”
老人扛起身边的人就开溜,卷起了一阵灰尘,此人正是救走张义勋的老头子,别看年纪一大把,这身手还挺溜到的,他看张义勋浑身呈现紫青色,想是中了寒毒了,且静脉扭曲看了是无药可救。别无他法只能到有钱的人家找点进补的药为他调一口气。
但没想到的是这别人家不好进,进的确是县太爷的家,这第一次当小偷,还偷到了贼祖宗家,怎能叫人不头疼。
老头头也不会,拼命的往前跑,突然他感觉前面不对呀,怎么跑来跑去跑到悬崖的尽头,这如何是好。老头心道:“我不想动手打人的,是你们逼我的。”
老头放下张义勋,来到崖边伸头向下望去,吓的把头又缩了回来,“哇,这么高,不摔死也得摔残了。”再看看一边的张义勋,皱着眉头捏捏下巴道:“别说,你这娃长的还真是不错,比我老头子强多了。”
不过一会儿,一群衙役急速赶来,见到老头正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挠着头发,嘴里还叨唠着:“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好痒呀!”
给这帮衙役弄的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那捕头道:“老头,你不仅劫狱在先,而后还到我们县衙盗窃,你该当何罪?”
老头伸出一根手指来回摇摆了几下,懒懒的道:“小伙子,别那么大的火气,气大伤身的。”
捕头怒道:“你若交出所盗之物,还可饶你一命,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要对老弱病残下手”
这话说的,顿时气的老头七荤八素,他不怒反笑,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颗已成人形的人参,怪不得县令这么重视,原来这颗人参已成人形,能够起死回生,可是钱买不到的珍宝呀?
众人以为老头听劝要拿出人参,可是没想到老头从身上撕下一块衣布,将人参裹在里面,然后用尽内力紧紧握住,一手掰开张义勋的嘴,将人参挤出的汁液顺着张义勋的嘴缓缓流了进去,待一切完成好了,众人才反应过来,那捕头破口大骂道:“臭老头,你这是找死!”
老头听了也不生气,一副欠揍的表情耸耸肩道:“你那么凶干什么,还给你就是了。”说着将剩下的人参渣滓用力的掷了过去,正正的打在那捕头的头上。顿时引得他们勃然怒。
一刀就劈了过来,这些人本就是官府中的酒囊饭袋,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根本没有真功夫,老头一个闪身,抓住捕头像掷沙包一样,将捕头丢了过去。吓得众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老头掐着腰,挥一挥手,作别远处的衙役,大声喊道:“慢点,别摔到。”
“老头子,你倒是蛮有闲心的吗”一个懒洋洋的,略带嘲笑的声音道。
老头豁的回过头,看见白形和黑影两人,一个站在树枝上背着手,一个站在树下剑尖点地。
白形右手夹着前面的两柳头发,笑眯眯的道:“老头子,年纪一大把,就应该在家养老,外面风大是很容易闪着筋骨的。”
老头子嘿嘿一笑道:“这屁真是臭不可闻!”说着还真的在自己的鼻子上扇了扇风,指着两人道:“你们两个小鬼什么时候来的!”嘴上这样说心中却吃惊的很,自己虽然在教训那些衙役,但是以自己的武功不可能不知道他二人什么时候来的呀。
黑影冷冷的一眼瞥来,没有说话,白形手中把玩着白玉箫,朗声道:“就在你欺负官差的时候呀”
“你们想怎样”老头子收起以往的嘻哈面孔,严肃道。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黑影道:“把他和你的命一起交出来。”他当然指的就是张义勋了,黑影行事这么多年重来没有一人在她手上逃脱,而近日却屡次失手,怎能不气。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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