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经常出现在井再彩口中,而她对这话却有着两种与众不同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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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闲、易最、残病巳、惊振鸣跃以及章班五名教主都死了,都被岸房门的人杀死了。在大厅里的井再彩听到这消息后,感到万般惊讶。她不敢相信一直不失所望的他们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杀死,而且还是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经过这短暂的惊愕之后,紧接着,她勃然大怒,想到自己的收下居然如此没用,连一个分门也搞不定,而且还全部被杀死。井再彩越想越气,气得不由将回来回报消息的收下拳打脚踢。
本想,井再彩只想杀掉岸房门掌门人绝代微影品以及他所有的亲戚,而对其他人则进行收揽,让他们为己所用。可现在,她改变做法了,她决定把岸房门杀个片甲不留,即使主动投降也不例外。不过,她之所以会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替外闲、易最等五位教主报仇。外闲、易最等人的死,她一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面子,而杀死她的部下就是不给她面子。
虽然她对手下的性命从不当一回事,但她绝不会让人没得到她的准许而杀伤了她的手下,否则她就会为了面子而对那些人赶尽杀绝。这也是剑尊会的四帮、六派、七门不敢惹十三教的另一个原因。
不过,井再彩此时想杀进岸房门的人,还不单单是因为面子。如今岸房门的人敢出手杀死外闲等人,显然他们肯定不会投降,而且选择反击,那么,这些人就是应该杀死,应该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这就是井再彩对‘冤冤相报何时了’的一种见解。只有杀光所有敌人,才不会‘冤冤相报’,更不会‘何时了’。
而她的另一种见解就是将仇人收为己用,当然,这种仇人应该不具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否则井再彩绝对不会将他们收为己用,怕养虎为患。也因此,井再彩没有仇人,她的仇人都已经被她杀光了。而她之所以会如此赶尽杀绝,倒是她其中一位仇人让她明白了这一道理。
那位仇人就是杀死井再彩所有亲人的人,而他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井再彩逃了,没能杀死井再彩,因此让井再彩得以报仇雪恨。而井再彩在杀死他之前的1刻,说了这样一句话:难道你不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吗?(她停了会儿)既然知道,为何不斩草除根,赶尽杀绝,以免留下后患。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赶尽杀绝的。
井再彩也许不是一位守信的人,但她跟那人所说的话,她一直遵守着。因此,那人的所有亲人都死了。
井再彩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诛九族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她对待仇敌,不但斩草除根,甚至连长那草的土地,她也要将其挖掉。因为没有仇敌就不会有冤冤相报了。
如今,岸房门杀死了五名教主,意图那明显,那就是要反抗井再彩。既然如此,井再彩可没打算放过他们。此时,她对那名手下拳打脚踢,发泄过后,冷静下来了。
‘如今,你们有何妙策?’平静后的井再彩突然说道。这话是对大厅里八位教主和两名使者所发,但她却看着白衣使者――崔命。
崔命,他的轻功无人可及,几乎能够飞墙走壁。可井再彩盯着他,并不是因为他的轻功如何了得,而是因为他的阴险狡黠。
不过崔命并没出声,出声回答的是为叫开丁运的教主。‘杀了他们,别跟他们罗里哆嗦。’
‘不行。’一位名叫查克里的教主出声说道:‘自从微卷次出现在岸房门第三分门后,各路江湖人士开始聚集到岸房门。现在若和岸房门正面厮杀,他们定会插手帮助岸房门,对付我们。’
‘怕什么,都是一群手下败将。’开丁运眼神一变,残忍地说道:‘若他们敢多管闲事,我们也可以趁机把他们赶尽杀绝。要不然,留着总是一个祸害。’
井再彩好像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她的双眼还是盯着崔命,仿佛只有崔命才是活的,而其他人都是不存在的。
不过崔命还是没有开口,开口的是位名叫白三转的教主。‘不行,我们的人马还在几千里外的双塔成,若此时和他们正面交锋,我们可是处于劣势。’
‘人在于精,不在于多。’一位名叫尔戈多的教主很自傲地说道:‘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以为惧。’
‘团结就是力量,他们此时共同的敌人是我们。现在又是他们翻身的一个难得机会,所以他们一定会拼命。’白三转的话停了许久,见其他人都没出声,便又说道:‘若我们自负自大,对他们起轻敌之心,下场就会像外闲他们一样,死得莫名其妙。’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井再彩居然没一点反应,仿佛她已经变成石像了。当然她不是石像,那些话她全都听进脑袋里,只不过她对那些话感到十分不屑。因为那些话对她而言就是废话,没有一点实用价值。因此,她盯着崔命的双眼更严厉了。
崔命回望井再彩一样,终于开口说道:‘统帅,请下令。’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井再彩终于把目光从崔命身上移开。她一边摇头,一边叹道:‘哎……既然你也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那就先让一人前去警告他们,若他们敬酒不吃,再做决定。’
井再彩停了会儿,忽然很严肃地说:‘你们谁愿意前往。’这不是问话,而是命令。
‘我。’自告奋勇的那人名叫戈洛克,也是一名教主。
‘好,立马出发。’井再彩不假思索,立即说道。因为在她心中的最佳人选就是戈洛克。
戈洛克的功夫是十三名教主中最厉害的一位,而且为人处世非常机敏小心,所以井再彩认定她能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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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皆知,世事无绝对。虽然发生后的事是绝对的,也绝对改变不了,可未发生的事就没有一件是绝对的,它存在着任何的可能性。而至于可能性的多与少则会靠你是否去争取,但是,有时即使拼命前去争取了,也无济于事。戈洛克的死就是其中最好的例子。
戈洛克出发后,井再彩就一直在等,等她带回来好消息。终于,1日后,戈洛克回来了,是被人抬着回来的。因为无论哪一个四人都不可能会走路回来。
顿时,井再彩大怒,怒气冲天。人们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即使他们只是两帮交战,但道理都是一样的。可,结果她的使者被杀了,你说她能不生气吗。
其实,两国交战之所以不斩来使,是因为怕杀了来使,从而会给对方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剑尊会和岸房门以及一些江湖人士之间已有天大的仇怨,不管如何,双方一定会火拼,所以岸房门以及一些江湖人士不怕因此而给剑尊会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更何况,杀了戈洛克不但能削弱剑尊会的一点点力量,而且还有敲山震虎之效,从而告诉剑尊会,他们并不是好惹的。
见到被搬回来的戈洛克,井再彩的确勃然大怒,可她并没下令杀害岸房门以及那些不知好歹的江湖人士,反而下令暂停一切表面行动。因为刚才她在大街上见到了一位本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物――游滨田光。
(游滨田光,她居然会在这里出现,难道是朝廷出尔反尔插手此事,或者是有着其它的什么原因……)在没有把这些困惑弄明白之前,井再彩决定暂时停止行动。因为她是一位聪明人,而且也是一位不会意气用事的人。因此,她在未弄清事情缘由之前,是绝不会贸然行动。否则,那个仇人杀她所有亲人时,她就不可能逃过一劫,更不可能逃过之后那仇人的追杀。而井再彩能够活到现在,就证明了她是一位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绝不会贸然行动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