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我们娇鸾也能独挡一面了呢。”
总算打发走裴府一众人,前脚方才踏出沈府门槛的,赛荷珠已经忍不住开口夸赞起来。沈娇鸾却是木然,活似神游天际一般。眼瞧着自个女儿失魂落魄的样,赛荷珠只当不见。又因着不曾撕破脸皮便能挡了婚事,一高兴,竟是连她何以大清早便出府这种琐事也不欲追究了。
“瞧你,累了不是?这边也没什么紧要事了,回房歇一会罢,午膳时娘亲自给你送过去。”
说着,也不管沈娇鸾做何回应,赛荷珠转了身便招呼一帮下人进厅处理那些个堆了满庭的聘礼。
“把这些碍事的物什都抬去后院,烧了埋了分了的,总之,别教我再瞧见分毫。”
“谁许你们动了?”沈娇鸾却在这时陡然出了声。
赛荷珠笑,挥手示意下人们继续,自个倒是近前一步自然捉了沈娇鸾的手轻拍起来。
“这又是出的哪门子气?咱们府里什么没有?何必跟这点不起眼的东西较劲?再者,这桩婚事本就成不了,留这些个物什,也不怕晦气?你要那裴生亲自上门下聘,那也得人活着不是?娘知你心里难过,可,日子总还要过。再过些时日,待你慢慢放开了,一切就好了。娘看过黄历,最近几个月,也就七日后是良辰吉时,那会,你爹爹也该回来了,退亲这种琐事,交给爹娘。”
沈娇鸾猛地抽回了手。
“裴生没有死。”
知道沈娇鸾不过是闹性子,赛荷珠也不恼,笑着应是,却也不曾真个开口吩咐一众下人停下手。
沈娇鸾不依了。
“把彩礼都搬进我的阁子,谁敢私藏了,我剁掉他的手。”
真是有说不出的恶狠。
一帮下人你瞧我,我瞧你的,一时之间,倒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见状,赛荷珠轻叹一声,索性随了沈娇鸾的意,改口教众人将彩礼都抬去闻冬阁,沈娇鸾这才松了脸色。
“你啊。”
赛荷珠失笑,自然抬了指去点,却没料到沈娇鸾居然退后一步硬生躲开。若说先前甩手是因着心意不合,那多少还说得过去。可这会,瞧她的反应摆明是厌恶,赛荷珠就有点愣了。
“娇鸾?”
“你有六日来准备,这桩婚事,除非我死,否则,别想再退掉。”
说话间,沈娇鸾已经退到了门边。语气虽是淡,脸上也有些笑意,可瞧在赛荷珠眼中,却总觉有些狰狞。
“娇鸾,你在胡说些什么?裴生已经死了,死了,回不来了。”
“死的人,是我爹。回不来的,是你的夫君。”
一脚踏出了房门外,沈娇鸾已经笑得面目扭曲。
“赛荷珠,最该死的,其实该是你。”
抛下狠绝的话,沈娇鸾扬长而去。只是,逞了一时口快,人却不曾真正得了解脱。前脚出了主厅,后脚还没抬起来的,唇角凝着的那点笑就碎的干净。人又开始怔怔,怔怔着回了自个的房,怔怔着躺下,怔怔着入睡。
直到最后,怔怔着醒来。人怔怔,以至于醒了多会才猛然回神,惊惶着坐起身,环顾四周后,那点惊惶就成了恐。
只因为,自个睡着的床榻,分明是摆在沈素卿的房中!
“醒了?”
一道笑嗓,轻轻松松地传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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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公告,又是一年三月里,Sue蠢蠢欲动中~~惯例,出游时间,归期什么的,浮云~~~
开个玩笑,谁信谁是Fool
出游十日,中间更新或许有,或许,无。。。
提前预祝各位劳动节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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