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节
作者:冗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441

寒喧完后,宇文通把话切入正题,他小声地问屈共志:“志哥,听说这次县各直机关和乡镇领导有一次幅度不小的调整,不知你那里可有什么内部消息?”屈共志听了宇文通这话心里不由得一愣,心想这才是几个县主要领导知道的事情,怎的他现在就知晓了?他笑说:“你小子哪来的消息,这事情我还不是很清楚你就知道了?”“志哥,你怎么时候也学会起跟小弟我打起哈哈来了?”宇文通夹了一块肥肉送进嘴说,“现在会有谁不知道这事情?”

“是阿才跟你透露的吧?他老爸管着组织这个档口。”

“他老爸虽然是管着组织这个档口,可谁又不知道最终的拍板权在何老板的手里,你是他的身边的人,消息要比阿才老爸准确灵通。”

“阿通,我现在只能这样告诉你,放假前几天县几个主要领导是在何老板的办公室里关着门谈了大半天,至于谈话的具体内容我是不知道的,料想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事情吧?”屈共志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跟宇文通说得太多,况且他对这事情也只是知道这么多。

“这么说,这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这话怎说?”

宇文通“嘿嘿”地笑了笑说:“志哥,难道你还没有听说过时下流行的这么一句话吗?咱们的官员们开大会是为着解决小问题,开小会是为着解决大问题,不开会是为着解决官位问题。你都说了,县里的几个头头都聚在一块开小会了,用意还不是何老板已经把自己想好了的调整名单给其他几个头儿通报一下,然后在组织形式上走一趟,即你们通常所说的经组织研究决定。没错的,志哥,你明天上班的时候留意一下,花点心思瞧瞧何老板的桌面,如果方便的话就不妨打开他的抽屉翻翻,看看有没有这么一份名单。”

“喂,阿通,我怎么越听你的话越觉得你是在教我如何当特务似的?请问你是军统还是中统?”屈共志故做一副惊诧样。

“志哥,别在打岔话题了,兄弟确确实实是在跟你说正经事情。再者,我也早就跟你说过,现在有谁不是在利用自己的各种优势位置捞钱发财?如果不是属于这样子的人,都已经是异端分子了,是不能够在现在这个社会适应生存的。”宇文通给屈共志倒下一杯酒说。

“阿通,你的消息网络确实做得很不错,县里的一号机密你这么快就有了风声,真有两下子。”屈共志举起酒杯对宇文通示意干杯说。

“这当然,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谁想知道何老板喜欢啥颜色的内叉,我都能帮他打听到。当然,这么小的事情我是不用请志哥亲自出马的。”宇文通张口把酒一饮而尽笑说。

“我真觉得有点奇怪,象你这样的人才为啥美国中情局不把你找去,让你过一回做汉奸的瘾。抗日战争时期没赶上给日本鬼子做汉奸,这回赶上了给美国鬼子做汉奸,也不算白来这世上一遭啊。”屈共志指着宇文通笑骂说。

“志哥,现在有谁不是嘴巴上大声喊叫要怎样爱国,可又有谁不是一个劲儿的想钻到外国去?要不然哪来的这么多的裸官?”宇文通哼地一声说。

俩人又哈哈地饮了几杯。

“阿通,有件事情哥哥对你不是太满意。”屈共志忽地抛出这么一句话。

“说吧,志哥,小弟愿意挨批评便是。”

“你的消息如此灵通,不可能不知道关于颜主权那家伙被判后……”

“志哥,说实在的,这个事情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以前我确实是不知道,因为……”

“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对你来说完全没有可利用的经济价值?”

“志哥,如果你想知道这其中的内情脉络,我倒是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这在才说这句话有屁用!野猪都已经过了山坳,才说要回家拿猎枪,你不如朝自己的卵蛋放一枪好了!”

“遵命!”宇文通拿着手指比着是手枪,描准自己的下身嘴巴大声地连连说“叭叭叭……”

屈共志狠狠地扇了几下宇文通的脑壳,继而俩人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这时,屈共志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按下接话键,听到对方劈头就大声地说:“屈主任,今天咱们几个老友都到县城来了,等着你请咱们下饭馆呢?”屈共志听出来了,说话人是龚佰有。“喂,二仙,这也正好,我跟你的财神爷爷正在吃午饭呢,你们现在就到县政府旁边的饭馆三楼的荷花房来吧。”屈共志说。

“嘿,这个二仙今天跑到县城干嘛来了,我烦着他啦,这么歪打正着的让他撞上。”宇文通说。

“你烦他?是他欠着你的钱还是你欠了他的钱?”屈共志笑说。

“谁也不欠谁的,只是这家伙总是三头几天不分白天黑夜的打我电话,我没接着电话就打我的传呼。”

“这个责任在于你,上一回你让他收购旧电器差点吃了亏,只赚了一小笔够买几个星期的烟丝钱,所以他当然还会找你。你要是让他大赚一笔,你起码也能安静半年。”屈共志说。

“这个人是个晦气鬼,我做了这么多的生意,就算收购旧电器这摊生意做得最不顺水,想必就是跟这个二仙的不济运有关联。”

“这是你对扶贫工作的时间窗判断有错,怎地又厌得了是人家龚二仙不济运连累了你?好在你收购的东西还真能用上,要是你连这个都给弄错了,恐怕几年也翻不身。”

“所以志哥,咱们这些依靠官道消息做生意的人,你们这些人就是咱的衣食父母啊。”

这时,门开了,龚佰有头一个闯了进来,跟在后面的是唐汉文、陈子发。

“老兄,才几个月没见,你的年龄就好象是逆水而走,越活越年轻哪。”陈子发拍了拍屈共志的肩膀笑说。

“这当然,哪象咱们,中年不到,就享受着老年人的称呼,特别是佰有同志,没见过的都以为大仙是他的女儿,多没劲。”唐汉文咧开嘴巴瞅着龚佰有笑说。

“管他老与不老呢,反正咱们这些镇干部只有包干完成工作的资格,没有包养二奶的资本,活得年轻比活得老更加的痛苦,可不是么,活得年轻整天想干那事,可又没钱干女人,那个味道好受吗?嘿,这么巧,财神爷爷也在这?”龚佰有伸出双手使劲地握住宇文通,宇文通痛得忍不住哇哇地大叫起来,说:“二仙,就依你这双铁钳手,还想包二奶,就算是母猪让你这般乱抓恐怕也受不了啊!”大家听了,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你们可别光顾着说话,把我给一下子就忘记了。”石头营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说。屈共志看见他,不由得愣了一下,说:“你们怎地走在了一块?”

“咱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怎地走不到一块?”石头营笑说。

“屈老弟,你的这位同宗兄弟不错,够义气,这回要是没有他,咱们弟兄几个今年过年就没多大心思找你喝酒了,”。陈子发弓下身子轻轻地拍了拍石头营的肩膀说。

“怎么多亏了我,也多亏了他?我还真不明白你们的意思,难道是你们几个让他帮忙拐来了外地女人给你们做老婆?”屈共志指着石头营说。

“兄弟,你怎的一开口就使劲地损我呢?我要是干拐卖女人的生意,有了货源也得让兄弟你先挑选,瞒谁也不会瞒骗兄弟你啊,弟兄们说是也不是?”大家听了石头营这话又是大笑。

屈共志招呼他们坐下,叫来服务员添加了好些菜。

“屈主任,难得你到县城来做了二爷,却还是如此深地念及咱们这帮兄弟,这顿饭由你作东,我也不替你省了,说什么今天也得多喝两盅!”龚佰有说话间,毫不客气的抓起酒瓶,自己把自己的酒杯倒满,先自喝下大半杯。

“二仙,今天早上我可是听大仙跟你唠叨说今天不宜喝酒的,你这会喝得满身的酒气回去,不怕大仙扣掉你半年的零花钱?”唐汉文说。

“你是外行人,怎听得懂咱们的行内话?今天我是不宜喝酒,可指的是不宜喝自己掏钱买的酒,懂吗?”龚佰有说罢把剩下的一半酒一饮而尽。

“二仙,好在大仙是说不宜喝自己掏钱买的酒,要是说不宜跟自己结婚的女人睡,你又没钱找别的女人,那你还不得让自己的小弟弟朝墙壁上打洞解荤?”宇文通打趣说。

“难道宇文老板还没到过二仙的仙庵坐过?那墙壁上用来插蜡烛的窟窿不就是二仙用你刚才说的法子给弄的,而且弄得非常的标准又实用,简直就是巧夺天工,绝对称得上是人间的一大奇迹,完全可以象丹霞山一样申报为世界遗产!”陈子发笑说。

龚佰有全然不理会别人斜打浑科的打趣他,一个人自斟自饮的喝得挺欢。

“屈老弟,今年的合作医疗工作要是没有你和你的这个同宗兄弟,咱们在座的几个也要一同上批评榜扣奖金甚至是年终考核落个不及格了。来,咱们几个敬你们兄弟俩人一杯。”陈子发举起酒杯说。

“这……”屈共志听了陈子发这话,望了一眼石头营。石头营说。

“阿志,前段时间你回家不是跟我说今年乡镇干部的合作医疗工作任务重,让我想办法帮帮龙山这几个兄弟的忙?我就把咱们村购买了合作医疗的村民转让给了他们一部分,帮助他们完成了今年的任务。”

屈共志这才明白,闹了大半天,原来是石头营在背地给他挣人情,不清楚这家伙的背后有啥文章。

“那你可没有把我家几口人弄到龙山去了吧?”屈共志笑着说。

“兄弟你可真会开玩笑,如果我是那样子干,来年婶子大叔真的不幸遇上了病,要到龙山去办理报销医药费的相关手续,这个腿理所当然的由我代跑,这样子岂不是麻烦了自己,何必呢?所以你兄弟我是不会那么傻的。”石头营夹了一只花生往嘴里送说。

“那你把别人的参保拿到龙山去,就不怕别人也要你跑到龙山去替他们办理报销医药费的相关手续?”屈共志说。

“兄弟,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咱们村委会给全村委两千多口人都购买了合作医疗,不用私人掏一分钱,村民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如此我喜欢把谁的参保弄到哪去就哪去,谁敢对我有意见?”

“恩公,这农村合作医疗虽然是件大好事,可还是有遭人埋怨的时候啊,咱们龙山就发生有这么一件好心遭雷劈的事情!”龚佰有说。

“啊,说说看。”石头营饶有风趣的问说。

“汉文,我来抓酒瓶子,你说吧。”龚佰有抢过唐汉文刚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的酒说。

“屈委员。”唐汉文说,“虽说这合作医疗是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可也不见得就是人人都乐意接受的东西。在咱们龙山镇,就有这么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镇里有位干部为了完成合作医疗工作任务,自己掏腰包替一些村民购买了合作医疗,才半个月,其中的一位村民就得了重病,住进了医院……”

“这很及时嘛,这位干部做了一件大善事,菩萨也会记住他的,那位村民更应该永远记住他的大恩大德。”屈共志没等唐汉文说完,就插话说。

“事情理当是这个样子,可这仅仅只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看问题的结果。”

“难道是这村民非但不感谢替他腰包购买合作医疗的人,相反还……”

“相反还痛骂自掏腰包给他购买合作医疗的干部,说什么他大半辈都是活得好好的,从来就没有生病住院过。可这回他刚参加怎么合作医疗,就得了重病,真是引邪上身。他的家人前几天还跑来镇政府找那位镇干部,要求要他负担一部分住院费用。屈委员,你说,这算是啥一回事?不过,兄弟也相信,屈委员你应该是不会碰到这样的倒霉事的。”唐汉文对石头营说。

“就算是碰着了我也不怕,咱们那村委几千号人,除了我这个兄弟,谁敢对我表露半句怨言?”石头营轻轻地拍了拍屈共志的肩膀,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

“这当然是,你没有这股狠气,还能被选上村委会主任?”屈共志举起酒杯,示意大家干杯笑说。

“兄弟们听听,我的这位亲兄弟又在损我了!”石头营手指指着屈共志朝着大家笑说。

“老弟,我听屈委员说他小时候因为家里太穷,嘴巴也实在是太馋,经常做些偷吃偷摸的小动作,所以村里人一直对屈委员的印象不怎么好,包括老你也是,对不?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老弟你也别老是抓住别人的小鞭子不放,都是同宗兄弟嘛,还能有啥放不开的?也听屈委员说,这几年他也给村里修路搞饮水工程,再到现在的给全村人买了合作医疗,好事可是做了一大堆了,足以够抺去小时候的种种不是,你说是也不是?你们俩个人既是同宗兄弟,一个是县委第一秘书,一个是县政协委员,在咱们直河县来说都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齐心协力的话,必能给自己的家乡带来许多好处,难得啊。”陈子发跟屈共志单独饮了一杯说。

“就是嘛,屈主任,屈委员他小时候再怎样,可也没有三陪跟你抢女人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不不,是万分之一坏吧?三陪这人你都可以容忍,难道你对屈委员就是一个心眼儿的抓住小鞭子不放?”龚佰有自饮了一杯酒说。

屈共志这才知道石头营给自己挣面子的理由,他哈哈地大笑了几声,双手搂住石头营的肩膀,说:“如果你们今天不是一个个不跟我这般说,我还不知道咱们兄弟俩的关系是如此的糟糕呢,怪不得我的这位同宗兄弟每回见着我,都客气得一点也不象是同宗兄弟样,我一直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还真的以为是我有怎么对不住他的地方呢,原来是他怕我提起他小时候屙屎不抺屁股的坏习性!”

石头营听了这话,狠狠地捶了一拳头屈共志,众人又都是一阵大笑。

大家饮得正欢时,石头营把屈共志拉到一边,把嘴凑到屈共志的耳边说:“兄弟,咱算是把咱们村旁山凹的那一大片枫树林给砍下来了,总共卖了四万多元,这还不把树根算在内呢,你看,一下子就壮大了咱们村的集体经济了嘛,要不然哪来的钱给大伙购买合作医疗?还有给阿玲兑现每年奖励五千元的诺言?所以嘛,咱们搞经济只有一个窍门,那就是胆子大胆再大胆,思想解放再解放,才能从贫困中杀出一条血路啊,你老哥我这六、七年若不是靠着这股冲劲,现在料想也还是穷蛋一个,还能坐上村委会这个位置呼风唤雨,当上县政协委员?兄弟,你现在占据着借人势捞大钱的有利时机,这一点,你一定得跟哥哥我学学。”屈共志半眯着眼的看着石头营笑说:“你今天跟我讲了这么多的道理,又花了这么大的心机邀来我这几位旧好,可是有着怎么损人利己的新招数来找我的吧?”石头营去的一声说:“有位老板看中了枫树林那片地,想租用来搞果园,给的租用价钱也不低,可村里有不少的老古董都不愿意,我想请你回去一趟,做做那帮老糊涂们的思想工作。”屈共志轻蔑地说:“当初你想砍枫树林,也有许多人反对,可你不也照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照砍无误?”“可我当时给留下了一条底线。”“怎么底线?上回在家时我可没有听说你给留下怎么底线。”“那是我担心有些老糊涂活得不耐烦了为这事想不开而玩命,我便承诺砍掉老枫树,来年春天时就种上新枫树,那帮老糊涂们才没闹那么的厉害。”“我想,你当初要砍掉那片枫树林,最终的目的也无非就是想把那块地租给别人吧?”石头营嘻嘻地干笑了几声,说:“老弟,那地租给人家给村里搞点收入,这有啥不好?难道让它就这般千百年的闲着干等它生蛋?老弟,我这也不是学政府招商引资的那套招数,咱们出地外商出钱共谋发展达到双赢的局面?”屈共志呡了一小口酒说:“你这个想法很好,可惜把经书给念歪了。”“我怎么把经书给念歪了?”“如果说有个跨国公司看中了广场,想在那里建工厂怎么的,你说,这事情能行吗?”“老弟你别扯远了,拿咱们村的那片枫树林地跟广场比,这不是成心拿我开涮吗?”“我怎地拿你开涮了?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广场是咱们中国人最为敬重的地方,同样,那片枫树林几百年来给咱们附近几条村子遮风挡雨,除了你等这些人,谁不敬重那片枫树林?现在,枫树林让你给砍了,你说要给重新种上这也还罢了,可现在你想连那块地都想租给别人干其它用,你就有那么大的能耐说服村里人?嘿,我也说,咱们那里的荒山野岭有的是,怎地老板就单单看中了枫树林那片地呢?可不是因为那里的环境比较僻静,地形又不错,老板想假借搞果园其实是想用来做赌场之类的场所吧?”石头营又是去的一声,“老弟啊,怪不得全村就你能考上大学,这么难以想象到的东西你都能想象得出来。人家那位大老板有的是钱,他想找块环境僻静、空气清新的地方搞果园,无非也就是他的一种休闲活动,你以为人家是以此为生计?”继而又说,“老弟,刚才这位姓陈的兄弟说得很对,虽说咱们兄弟俩在直河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可凡事都得相互支持和配合才能更好地发挥咱们哥俩的本事啊,这一点,做哥哥的已经先行一步了,你瞧,你以前的这几位同事哥们现在喝得多开心,我干嘛要平白无故的帮他们这个忙?不就是看在兄弟你的脸子上,给你挣个面子,表现表现一下你屈共志在这个社会上的分量?所以,眼下这事情,老弟你也要帮哥哥一把,再怎么说,我这也是为了发展壮大本村的集体经济嘛。”屈共志故作沉思了好一会,说:“象这种让风水地给人家的事情确实不大好办,这样吧,我负责说服我老妈子跟我爸,其他人我可是没有办法的。”石头营听了这话不由得嘘了一声,说:“你说这说还不等于是白说?你们那个家族的人最是难缠了,尤其是阿良伯,就他反对的呼声最高!”“可据我所知,阿良伯可是很欣赏你的,料想他心里头不乐意也不至于……”“他说他的三个儿子全都三十挂零了可都还没有娶上老婆,这回再把村里的风水地让给别人,往后村里的男仔还想不想结婚娶老婆?”屈共志听了这话不由得笑出声来,说:“这阿良伯可是越来越有趣,居然还能把娶老婆跟枫树林联系到了一块。”话才出口,他就后愧,觉得此时不应该跟石头营说这话,转口又说:“那一片枫树林年年岁岁生势茂盛,绿意盎然,村里人当然容易把它当作是人丁旺盛的象征,阿良伯不反对你的做法这才奇怪呢。不过,你想说服他,倒是我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什么办法?”石头营听了屈共志这话眼睛忽地射出一道亮光。“你就帮他的儿子,起码是其中一个儿子娶回老婆,我料想阿良伯十有会改变立场的。”屈共志笑说。石头营听了这话,一只手托住下巴,略有所思。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下午三点钟才结束,石头营抢着要埋单,硬是让屈共志给挡了回去,自己掏钱结帐,共六百五十元,老板给他打了个六折,只收了他三百八十元,并给回他六百五十元的发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fon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