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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瞅瞅这位,噗嗤笑了:“呦,这还真是办公室啊?我还以为改茶馆了呢……”
“你怎么说话呢?”中山装不乐意了,他也看出文远虽然打扮很成熟,但是岁数不大了,“这谁家小子啊?怎么跑这儿来了?”
这时旁边一位倒是认出文远来了,连忙拉了中山装一把:“科长,你怎么没认出来?这不就是老文家那个小石头儿嘛!”
一听这话,科长的脸色变了一下,刚刚他们几个还在议论文远昨天收拾刘老四的事呢。.对老文家那小子的心狠手辣,还啧啧称奇呢。可没成想,这还说曹操、曹操到了!昨天那一幕他们这些人虽然因为要上班,都没看到,可是听别人学当时文远冷酷的样子,也觉得心里发毛。科长想了一下,不由得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脸上却是马上露出了笑脸。
“我说谁家小子这么精神呢,原来是老文家的大学生啊!石头,不认识你李大哥了?你小时候我可还帮你做过火药枪呢!”科长不光脸色转变快,语气转变也快,还顺便回忆起了幸福往事。
得,文鸟人这下还真想起他了!李水东,原先毛纺厂老厂长的儿子。老厂长退休后他接班进了生产科,没几年就当上了科长。但是老厂长一死,他也就再没升过。
记得你,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文鸟人心里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李科长说的那件事,文远当然印象深刻。没办法,他当时差点被文大山把**打开花了!那时文远才八岁,李水东大概是23、4岁。你说你一个大小伙子,教一个小孩玩火药枪,还往里面装钢珠,是不是有点儿太没溜儿了?
“李大哥啊,别说,我这两年上学,还真是很少看见你呢......”文远刚刚经过自我批评,自然不会因为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再说什么不合时宜的。不过,跟这家伙客套,他还真是有点别扭呢。
仔细一聊,这办公室里的人文远还都是有印象的。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车间工人的儿子,搁在平常没人会把他当回事儿,但是经过昨天收拾刘老四的事儿,这些人还真不敢怠慢这个一个电话就能把前进派出所所长叫来的小子。虽然都有些好奇文远怎么跑到办公室来了,也没人多问多说。
“石头儿,要不要来两把啊?”李科长自觉跟文远还是有“交情”的,热情的招呼他一起玩。
“算了,我就是看看热闹,你们玩吧。”文远笑着拒绝了。
这几个人正准备重新摸牌,又有人进了办公室,这回是个30来岁的女人,身材还不错,可是脸上的妆太,是文远最反感的类型。
“张秘书,怎么有空儿到我们生产科来啊?”见付厂长的秘书来了,李水东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现在停产,各办公室上班的时候基本都在打牌、下棋什么的,也不怕什么。
“你们别玩了!刚才接到县工业局通知,今天有县委领导下来检查工作。你们赶快把扑克收起来,顺便把卫生打扫一下!”张秘书一进屋就掩住了鼻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感。放鞭炮一般把话说完,她连忙走了出去。但是,很快又推门回来了,“对了,外面走廊也要打扫一下啊!”
再次说完之后,张秘书再次踩着高跟鞋、扭着**走了出去。她心里意见也很大,明明电话可以通知的事情,付厂长非得让她一个一个办公室通知过去,还说什么要让大家足够重视。就厂里现在这模样,再重视还能重视出花来?
“小破鞋……”李科长声音十分低的嘟囔了一句,按说是不可能有人听到的,可是文远偏偏听到了,忍不住暗暗偷笑。
牌是完不成了,生产科的人开始噼里扑噜的打扫起卫生来。文远笑了笑,也跟着几个其它办公室的人一起离开了。
文远沿着走廊向办公区正门走去,路过的办公室都在紧张的打扫着,走廊里一时间乌烟瘴气的。见厂里这么大动干戈的,文鸟人觉得十分好笑。
文远走到正门的时候,门口也有十来个人在忙碌着。有打扫卫生的,有挂横幅的,甚至还有在拉沙土铺门前道路的。
文远走到横幅前面,抬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那是一长条红绸布,上面写着“热烈欢迎县委领导莅临我厂检查指导工作”。文远终于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来。
一个白面无须、体形富态的男人向文远看了过来,目光在文远腋下夹着的手包上停留了一下:“你是谁?什么事?”
这人现在认不出文远,文远可是认识他,正是毛纺厂的付和平厂长。文远咧嘴一笑,走了过去:“付厂长吧?我叫文远,县委办的。我想,贺局长已经给你打过电话,说我今天要过来了吧?”
“你就是县委办的文秘书?”付厂长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满脸的不可思议。贺局长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只是说顾书记的秘书要到毛纺厂来调研,让他务必要接待好。可是这位也太年轻了吧?而且,他怎么是从办公室里面走出来的呢?付厂长当然不知道,文远对这办公区可是相当熟悉了,自己从后门就钻了进来。
文远就猜到他会有这个反应,从手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递了过去:“付厂长,这是我的工作证。”
随后,文远又笑了笑:“要不给贺局长打个电话,让他再跟你说一声?”
付厂长接过工作证一翻,就已经信了大半了,听到文远的话,连忙摇了摇头:“不用不用!文秘书啊,我这可是怠慢了啊!不过,你也不能怪我啊,我是真没想到文秘书是这么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啊!我还以为,跟我一样是个小老头呢!哈哈……”
这位也真是很厉害,两句话一说,加上点自嘲,不光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还恰到好处的拍了一计文远的尊臀。
“呵呵,付厂长太客气了!”文远也笑了笑,指了一下正在忙活儿的那些人,“这些就别忙了吧,反正我人都到了。”
“那可不行,这是表示我们对县委领导的重视,可马虎不得。”付厂长说完看了看文远,“文秘书,我这还奇怪呢,你怎么是从办公室里面出来的啊?”
文远笑道:“我是从后面小门进来的。”
县委领导?文远听到这个说法有些耳朵发热,他一个秘书科的小科员,算屁县委领导啊。
“文秘书怎么对我们这里这么熟悉呢?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吧?”付厂长更是疑惑了。
“我可不是第一次来了……我父母就是厂里的职工啊。”文远也不想再跟他兜圈子装神秘了,反正还要跟他说爸妈下岗的事。再说了,这办公室里认识文远的人可不少。
“姓文……”付厂长拍了拍脑袋,“我知道了,你是咱厂劳模夫妻的儿子吧?”文远的爸妈虽然只是工人,可是在厂里还是很有点名气的。他们夫妇二人经常是同时被评为厂里的年度劳动模范,“文”这个姓氏又比较少见,付厂长对这还是有印象的。
文远笑着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这可是好事啊!文秘书,这么说你可不是外人啊!咱这毛纺厂也是你的故乡啊,你可得多为咱厂里跟顾书记美言几句啊!你看看我,走,咱到我办公室说话去!”付厂长亲热的拉了一下文远的手臂,向着办公区里面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付厂长的办公室倒是很没有什么豪华的装修,看上去简单朴素。文远在待客的沙发上坐下后,付厂长连忙招呼自己的秘书倒茶,并让她通知所有的科室以上干部,到会议室等待开会。
“付厂长,我听说毛纺厂准备破产重组,有相当一部分职工要下岗?”文远喝了一口茶,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付厂长心里咯噔一下子,马上想起了一件事。这位突如其来的文秘书的爸妈,似乎都在这次的下岗名单里啊!看来,人家这是兴师问罪啊!县委书记的秘书,连贺局长都那么紧张,又岂是他一个小厂长能得罪起的?文大山啊文大山,你有这么硬的关系,你怎么都不往外露啊!不行,回头必须要把他们两口子从名单里去掉……
“文秘书,你也是毛纺厂子弟,对厂里的情况应该也有一定的了解。如今整个纺织企业都不景气,毛纺厂又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现在已经是资不抵债了。为了全厂的几百名职工,为了让这座有着几十年历史的老厂重新焕发活力,我们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也基本得到了工业局和县领导的支持。破产重组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当然,会有一部分员工要分流下岗。但是,这也是丢军保帅没办法的啊!不过,请县委县政府放心,我们这次保留工作岗位人员的选定,一定是本着择优的原则,那些有技术有能力的优秀员工……啊,就象文师傅他们那样的夫妻模范,我们是一定要留下来的。这些人可都是我们厂多少年培养出来的人才,是最宝贵的财富了!”这一大段话说下来,付厂长的额头上都见汗了,真不容易啊。
行,算你高明。付厂长这段既冠冕堂皇又有理有据的话,还真让文远挺佩服的。尤其是这位很快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很直接的就向文远作出了保证:文大山夫妇是不会下岗的。
“呵呵,付厂长不愧是付厂长啊……”文远这话相信付厂长是要好好琢磨一阵儿了,这算是夸奖还是什么呢?
文远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付厂长,我们还是先去会议室吧。正好我也想听一下,看看厂里的领导干部们对毛纺厂的现状和未来发展有什么想法。”
“好,诶呀文秘书,你这工作起来可真是认真负责啊!难怪这么年轻就被顾书记看中了啊……”付厂长笑呵呵的奉承着,稍微侧身,陪着文远走了出去。那个浓妆艳抹的张秘书就守在门口,此刻自然是踩着高跟鞋在前面带路。不知道为什么,张秘书现在臀部扭动的幅度似乎更大了,那两块弹性十足的臀肉,随着她的步伐上下微微的颤动着。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近20个人了,大家见付厂长十分殷勤的陪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位就是县委领导?要知道,这里可是有一些人认识文远的。刚刚那位李水东科长,此刻也坐在会议桌旁的。
尽管付厂长强烈要求,文远还是不肯坐在正中的主位上,在付厂长的身边坐了下来。
“首先,我代表毛纺厂的全体干部职工,欢迎县委文秘书来我厂调研指导工作!”付厂长带头鼓起掌来。
顿时,下面掌声稀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