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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楚!啊,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黑水,见面再说吧。。”
杜子衿挂掉电话,走了过来,随手把大哥大放到了桌上:“你们都点啥了?”
“香酥鸡、软炸鹿脯、什锦蔬菜。”旁边的服务员把文远和顾晋龙点的菜报了一下,“还需要点别的什么吗?”
“恩,就三个人,也别太多了。再来个红烧大马哈,一个清蒸甲鱼,行了,上菜快点啊!”杜子衿随口加了两个菜,“拿几瓶‘五粮液’上来。”
“其实这地方真没什么好吃的,以后到黑水玩儿,我请你们去一家野味儿馆。那里的野味又全又新鲜,碰巧的话,老虎肉都有的吃。”杜子衿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淡,丝毫没有卖弄之意。文远有点搞不清楚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隐约带着一种世家子弟的派头。
顾大少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淡淡的说了一句:“其实临江有好的野味儿馆,老虎肉、熊掌、飞龙啥地也能见到。下次我请你去,那地儿要到郊区。”顾大少的恬淡和杜子衿相比就有些差距了,这话说得也未免有点斗气的嫌疑。境界,这就是境界的差异啊。
杜子衿笑了笑:“顾老弟放心,下次一定不客气。说不定,我还把老婆孩子都带来,狠狠吃你一顿呢。”
“没问题啊!杜哥这么玉树临风的,嫂子一定也是秀色可餐啊!”文鸟人懒洋洋的接过了话头,“其实我觉得那些野味儿没啥好吃的,要我说就大块儿红烧肉,吃起来那叫一个过瘾!”文鸟人还记得,前世的时候,那个什么**,貌似就是吃野味吃出来的。
杜子衿笑着摇头,没有去搭话。这个文远有点不着调,前后两句话就没什么关联。杜子衿对文远的感觉很奇特,这小子有时候说话办事让人感觉特不着调,但是又总是带着一种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劲,让他感觉很看不透。这种感觉,他只有在接触过的一些京城“太子党”身上体会到过。杜子衿对顾大少的印象还算可以,这是因为顾大少身上有种和他类似的味道,杜子衿知道临江的县委书记姓顾,估计是有点联系。但毕竟是小地方的人,在他看来,难免有些小家子气。
“你丫就一土老帽!”顾大少看了看文远,翻了个白眼儿,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架势。
“瞎说,我太爷那辈儿可是山南有名的大地主!”文远满不在乎地伸了个懒腰,“你太爷那辈儿,估计还给我家当长工呢。”
“土财主也是土老帽!”顾大少发现,这鸟人趁伸懒腰的功夫,把一根牙签扔进了自己脖领里。他从牙签桶里面倒出一把牙签,抓着文远的胳膊,试图塞到他脖领里去,“我看你就欠游街!”
文远奋起反抗,两人嘻嘻哈哈的打闹起来。
杜子衿笑吟吟地看着两个人,心里有点感慨。记得自己象他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很飞扬跳脱的。步入社会久了,性情变得越来越沉稳,往日的一些乐趣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开始喝酒之后,杜子衿很快又见识了文远那惊人的酒量。顾大少现在只要是和文远一起喝酒,必定是要想方设法耍赖的。在他的捣乱下,文远喝的酒跟他们两人喝的几乎一样多。但是一斤多酒下肚,却根本看不出来文远有什么反应。
“来,吃啥补啥!”文远送刚送上来的清蒸甲鱼瓷盆里夹下甲鱼头,放到顾晋龙碟里,挤眉弄眼的一副缺德样儿。
“去死吧你,你自己留着补你的小头吧!”顾大少端起碟子倒在文远的碟子里。
文远看看面前的碟子,又不怀好意的看看杜子衿。
杜子衿笑了笑,用汤勺在瓷盆里给文远和顾大少一人舀了一勺汤,每勺里面都有一颗白白的蛋:“来,你俩一人一个王八蛋。”
文远俩人有点发傻,没想到啊,看上去这么儒雅的杜子衿,也是蔫损蔫损的啊!
由于杜子衿不经意间暴露了一些邪恶本质,三个人愈发有些臭味相投,逐渐开始互相开起玩笑来。让文远没想到的是,文质彬彬的杜子衿原形毕露后,肚子里的黄色段子,竟然不比他少多少,顿时让他相逢恨晚,引为知己。
不过,当杜子衿提出想让文远到黑水接受培训,日后参加正规司诺克比赛的时候,文远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于后世的“台球神童”受到的那种明星般的追捧,文远也有些心向往之。但是他实在是没有时间了,恐怕等不到他有所成就,受到吴心颖家人的认可,就会发生些不好的事了。所以,这鸟人现在是一门心思想要当官的。
杜子衿虽然有些遗憾,但是结识文远和顾晋龙,也让他很是开心,很快就把那点遗憾抛之脑后了。三个人心情都很好,酒也越喝越开心,都把自己的一些事情讲了讲。文远两人这才知道,杜子衿还真是有来头。这家伙属于那种军人世家,但是他却不喜欢当兵,家人无奈之下,只好让他到黑水老家发展。而杜子衿也是满有能力的,在黑水自己开了一家高尚台球会所,还经营着一些其它的生意。这次来临江,就是想收购几个小煤矿的。
虽然杜子衿没有说,文远却是想到了一样。黑水属于边境城市,与俄罗斯距离很近。联想到前世时候的一些零星记忆,在这个年代,军车走私是十分嚣张的。这个杜子衿,恐怕少不了也是其中之一。
虽然文远酒量可以说是无底洞,但是就算是喝水喝多了,也是要走正常的排泄渠道的。
楼层的男女洗手间门是对开的,中间隔着洗面池。文远一身轻松的从洗手间出来,正在洗手的时候,满面通红的朱玉音从对面的女洗手间开门走了出来。
看到正在洗手的文远,朱玉音感觉自己的头脑似乎都清醒了一些,突然闪过的念头,让她犹豫了一下,随后却是有些摇晃地向文远走了过去。
“文远……”不知道为什么,朱玉音的眼前似乎又闪现出了文远几乎赤身的站在寝室门口的样子,原本就因为饮酒过量而加速的心跳,似乎更加快了。
“朱……朱老师?”文远看到长发披肩,满身酒气的朱玉音时有些惊讶,差点把她的名字喊出来。朱玉音穿了一件宽大的蝙蝠杉,配合紧身的弹力裤,流露出一种别样的美感。
“你怎么在这里?”朱玉音说话的时候,嘴里的酒香喷薄而出。文远不禁有点纳闷,怎么男人酒喝多了,一张嘴就是酒气熏天的呢。难道这酒对美女也有优待?
“我和朋友在这吃饭,朱老师你呢?”文远甩甩手上的水珠,很随意的说到。
“我……”朱玉音匆忙的洗着手,想了想,还是说到:“文远,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这美女老师找我帮什么忙啊?代酒吗?文远挠挠头:“没问题啊,过去不是说,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嘛!”
虽然文远的话听上去有点怪,朱玉音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真诚。她用有些湿漉的手抚了一下额头,似乎想让自己昏沉的头脑清醒一些:“那个……我跟赵校长在陪赵县长吃饭。他们好像……好像没那么快吃完,我酒有点喝多了,想提前回去。那个……不太好说……你能不能说是我……表弟,跟我一起进去说一声啊?”
其实朱玉音本来是想让文远冒充她对象,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带她离开了。可是文远岁数小了点,又是她学生,怎么想也不太合适。只能说是表弟,在这里偶然碰上了。可是,酒桌上有个一中校长,恐怕很难过关。朱玉音一时有点犹豫,但是她也实在是再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人选了。
朱玉音说的有点隐晦,但是文远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原来是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文远心中骂了一句。县领导、校长,再加上一个性感女老师,这事太明显了!妈了巴子的,没想到,记忆中一中那个道貌岸然的赵天生赵校长,竟然还干这种勾当,为了巴结领导,拿自己学校的女教师献媚,干这种拉皮条的事儿!
文远不知道的是,他心中那个关于朱玉音莫名调动工作的疑问,就是因为今天晚上这顿饭!赵天生本身就是个披着光鲜外衣的色狼,在一中,正经有几个女老师被他搞上了手。当然,这里也有那种出于某种目的自愿献身的。朱玉音刚一分配到一中,他就心痒难捺,只是苦于一直没有合适的下手机会。
赵县长叫赵广田,实际上只是主管文教口的副县长。但是底下的人,在称呼领导的时候,自然要让领导听着舒服,那个“副”字是肯定要忘记的。赵县长跟赵校长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只是同姓而已。恩,在此之外,还有一点是一样的,同样十分好色。
赵县长在今年上半年到一中例行检查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青春妩媚的朱玉音。之后,在跟赵校长的电话沟通中,十分委婉地表达了对这位年轻有为的青年女教师当前成绩的赞许和今后发展的期许。赵校长闻音知意的功夫何等了得,对领导的心思自然是了然于胸。为了让领导更贴近群众,更切合实际的对青年教师的工作进行指导,特别是对青年女教师的生活进行关怀,赵校长特意安排了今天的饭局。
朱玉音在接到赵校长的亲自通知,让她晚上务必要参加一个招待县领导的重要饭局后,心里也隐约猜到了什么。这种事她经历过,大学毕业的时候,就是因为她不肯赴一位系领导约,而被分配回了原籍。不然的话,以她的成绩和自身条件,即便不能进京,留在省城也是没问题的。
她参加工作也有一年了,象牙塔内培养出来的浪漫和傲气,也逐渐消磨掉了许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得罪了校长,以后就别想在一中能有好日子过了,更不要说,还有一个什么县领导呢!所以,尽管内心极不情愿,她还是被迫来了。但是,她内心中有自己的底线。陪着喝喝酒说说话,听一些隐讳的黄段子什么的都可以,要是太过分了,她宁愿翻脸走人!
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猪头人脑、大腹便便的赵县长,就开始有些放得开了。时不时的借转身、站起的动作,在坐在他身边的朱玉音身上貌似不故意的挨挨蹭蹭。更是在跟朱玉音喝酒的时候,长时间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不放。
朱玉音实在不厌其烦,借口上洗手间,躲了出来。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直接一走了之的时候,意外地碰上了文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