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意思,希望老少爷们别嫌我烦啊!那个......召唤推荐、收藏!)
杜子衿进入球厅后,忍不住皱了下眉。。孙小刚的球厅,在临江算是很不错的了。但是在杜子衿看来,却是乌烟瘴气难以忍受。他也很有经验,四下里看了看,直接向着围了很多人观看的一张球桌走去。
文远正在跟肖军对局,此刻肖军刚刚开完球,懵进了一颗全色球。肖军这局的运气很不错,全色球基本都在很好的位置。他的球技跟肖龙差不多,基本功比较扎实,对这里的球桌状况也很熟悉,几杆过后,竟然打得只剩下黑8了。遗憾的是,关键的最后一球,肖军没有打进,原本可以很漂亮的一杆清台,还是留给了文远机会。现在,轮到文远进攻了。
奇怪的是,文远的人缘似乎看起来很差。肖军在打球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给他加油甚至指手画脚的出谋划策。轮到文远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杜子衿注意到,当文远走向母球所在位置的时候,周围的人看肖军的表情似乎都是在说同一句话:“可怜的家伙,又要输了。”
先前杜子衿还以为险些一杆清台的肖军是文远,还在那里叹息小地方的人就是没什么见识,这种水平可以勉强称得上是民间好手,距离职业选手的水平都相差悬殊,更别说电影里那种绝世高手了。由于他对球厅的第一印象很差,连带对那位“文远”的期望也降低了不少。
文远一开始打球,杜子衿就马上找到答案了,也知道这个穿着紧身迷彩半袖的年轻人就是自己要找的文远了。原来不是文远的人缘差,而是他水平太高,大家都跑去支持弱者了。
文远这一局打得很能耍,明明直线可以轻松打进的球,他不是拉枪就是翻库,再不就两点三点的传击,反正就是不直接进。最后一个黑8,更是来了一个翻三库进球。打完之后,输掉的肖军一脸郁闷,扛着球杆绕着球桌蛙跳了三圈儿。
跳完之后,这货还不服气,起来继续跟文远叫号:“再来一局,这次你必须都用拉枪,而且,不能先碰到我的球!输了的……跳十圈儿……不,跳五圈儿。”这货想想还是太危险,万一自己再输了,怕是腿都跳软了,所以临时改口,圈数减少了一半。
杜子衿听的都呆住了,原来他们是这么玩儿的?我说这家伙怎么就不好好打球呢。虽然没看到文远打出扎枪,但是他也很认可文远的球技了。这样一来,杜子衿就有些手痒了。杜子衿的台球水平,在整个黑水市都算是头子了,平常就很难找到对手。经常打台球的人可能会理解,象杜子衿这样的人,一旦碰上一个好的对手,心里那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是很难按捺住的。所以,尽管他也想看看文远怎么打只能拉杆的球,但还是冲动了。
“我们来打两杆怎么样?”杜子衿微笑着冲文远举了举手,单手插在裤袋,那姿势要多帅有多帅。
文远今天穿的是肖龙的衣服,他们这些在一起玩的人,乱穿衣服是很正常的。肖龙当了片儿警,有了制服,以前的衣服基本都甩下不穿了。文远随便惯了,这几天没回寝室,没带换洗衣服,抓过肖龙的衣服就穿。听到有人挑战,文远看了看。呀呵,一帅哥啊!还是一巨有钱的主儿。杜子衿这一身行头,临江县能看出价值的人估计不多,但是文远一个重生者,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就这一身“范思哲”的服饰加鞋子,怕就要个大几千了吧。
“可以啊,平打还是挂杆?”文远笑的很贼,这鸟人似乎看到钞票在冲自己招手了。
杜子衿想说自己不是来挑儿场的,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不带彩儿的话,还真看不出来球手的心理素质如何。要知道,有很多平时打球不错的人,一旦在带彩儿之后或者是重要场次,往往连平时的一半水平都发挥不出来。
“那就挂杆吧!恩,玩小点,50水一杆好了。”杜子衿淡淡的回了一句。他平时就是属于那种比赛型的选手,越是大场合发挥越是出色。
“中啊,那就开始吧,你先随便挑根杆吧,我手里这根也行!”文远比他还无所谓,送钱给我花?热烈欢迎啊伙计!
他俩无所谓,周围的人有点受刺激了。50水一杆还叫玩小点?麻痹多大叫大啊?那叫500块钱啊!临江常见的挂杆比较大的也就是5水10水一杆,50水的真的是非常少见。况且,看这位老兄云淡风清的架势,怕是文远说500水一杆,他也会欣然接受的。
麻痹的,这下子文远这小犊子算掏上了!这几乎代表了在场所有人的看法,恩,除了杜子衿。
顾晋龙进到球厅的时候,碰上的就是这么个情况。听肖军屁颠儿屁颠儿的介绍了一遍之后,顾大少也有点咂舌:“这么大?哪儿来的冤大头啊?”他顺着肖军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呀呵,范思哲!”
肖军一听,连忙凑趣:“顾少,感情你认识他?”这货把顾晋龙说的当**名了。自从肖龙的工作安排好,肖家人总是不好再叫顾大少的乳名,干脆称呼“顾少”,即亲切又不逾越。
“去你的吧,那是服装品牌,意大利的。”顾大少哭笑不得。
“很有名吗?感觉没听过啊……”肖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小子听过的品牌,才真叫没什么名呢!顾大少心里嘟囔了一句,懒得再跟他扯。
顾晋龙进来的时候,杜子衿正在杆架上选球杆。听到那句“冤大头”,他就回身看了一眼。他对顾晋龙的第一印象还不错,看得出来是一个有点来头的。可是这话说的也忒不中听了点,合着我还没打呢?就看死了我会输了?
再看看周围的人,一个个都笑笑的看着他,眼神里隐隐带着同情。杜子衿有点郁闷了,怎么着?都认定我输了?虽然他承认文远的水平确实很高,但是他认为自己也不差啊。你们临江人不带这么小瞧人的吧?
杜子衿一郁闷,也不选了,随便抓了一根,向文远那边走去。
这时顾大少正在跟文远打屁:“等下别赢的人太狠啊,给留点面子!”
文远笑笑:“你家亲戚?”
“去死吧你,我家哪有这傻亲戚!我是满待见他的,没准儿还能跟他交个朋友呢!怎么着,光兴你待见肖龙,不许我看人对脾气啊?”顾大少笑着飞了一脚,毫无意外的被文远避开。
文远一听,感情这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看来还是从肖龙那事儿学来的呢。他也不说话,笑着冲顾晋龙身后扬头示意了一下。
顾大少回头一看,杜子衿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站在他身后。顾大少难得地居然有些尴尬,给了文远一根中指,闪到一边儿去了。
杜子衿在顾大少身后站的时间不长,但是那几句话全听到了。饶是他性格一项沉稳,也郁闷坏了。刚才还只是说我冤大头,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升级成傻子了?
要不怎么说文鸟人缺德呢,他明明看到杜子衿走到顾大少身后了,还故意套顾大少的话。俩人斗嘴惯了,文鸟人基本都能猜到在一些情况下,顾大少会说什么了。
当然,杜子衿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急眼,毕竟顾晋龙还是说“满待见他”不是。虽然,他并不稀罕顾大少的待见。
“开始吧!”杜子衿很快恢复了一向的云淡风清,微笑着示意了一下。
球桌上的球已经摆好了,开球区放置着争先用的两个母球。文远听到杜子衿示意,没有去击球,而是在口袋里摸出一沓百元大钞,数出五张,塞到了摆球人手里。杜子衿见状略带歉意的冲文远笑了笑,也从精致的皮夹里数出500元递了过去。各地的台球规矩虽有所差异,但是先拿出赌注却是大家差不多的。杜子衿平常一起打球的人,都是比较有身份的,自然没这么死板。那些人谁会赖那点儿小钱儿,丢不起那人都。但是,到什么地儿说什么话不是。
开始争先,两人同时出杆。杆一捅出去,杜子衿就发现,自己随意抽了一根杆就用是错误的,他滑杆了。抽回枪头一看,枪头上的皮头都没了,剩下灰忽忽的塑料。
“要不重来一次?”文远已经直起腰了,很有礼貌的问了杜子衿一句。
“没关系,滑杆也要算的。我大意了,不过这里的杆也实在是太差了。”杜子衿无奈的说了一句,他是用自己专用杆用习惯的,刚才又有点急,没有去检查枪头,而且争先不需要加塞什么的,他也就没去擦枪粉,不然也会发现的。但是他看到文远击出的母球后,心里那点不甘也就消失了。文远那颗球,紧紧地贴在对面的库边。就算自己不滑杆,也很难保证打出这种水平来。
旁边被人叫来专程看热闹的孙小刚,脸色有点不正常了。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啊,这在临江就算满有档次的了好不,他可是这里的老板啊……
杜子衿换了一根球杆之后,比赛继续。这次他不敢大意了,仔细的检查后,上好了枪粉。
文远先开球,这鸟人开球一向是直接炸开。不过这次他运气不怎么样,一个球没进。杜子衿上场后,斟酌了一下,俯身开打。杜子衿的水平是真的很高,行云流水一般来了个漂亮的一杆清台。
第一局,文远输了。
第二局形式倒转,杜子衿开球。原本按照杜子衿的习惯,他是不会把彩球堆炸散的,而是轻轻的擦一下最底侧的一颗彩球,然后把母球拉回开球区。有点类似司诺克的打法,不给对手留机会,自己等待机会一杆决胜负。
但是文远开球那么爽利,他也不想表现的不如对方,也是抬手来了个大爆。不过他还是有点保留,母球被他硬是用缩杆拉回了开球区,紧贴库边。他的运气也不好,同样一球没进。
文远几乎是想都不想,抬手就出杆。一杆清台,比杜子衿速度还快。
第二局,文远赢了。
第三局文远开球有进球,直接一杆清台。
第四局杜子衿开球同样有所斩获,一杆清台。
旁边的人看的那叫一个过瘾啊!平常上哪儿看这么精彩的对局去?两人你来我往,丝毫都不手软,都是保持着一杆清台,打了个旗鼓相当。十局之后,依旧是5:5。没办法,两个人似乎连开球的运气都一样,你进我也进,你不进我也不进。
旁边的人看出门道了,麻痹这么打的话,500一水都不大啊,反正都是平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