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兔别别扭扭的移开视线……
来这里的时候,她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在机场把肠子都吐干了,能有力气陪他来这参加宴会,她现在已经是体力透支了。
这男人,怎么尽想着折腾她呢?这种地方,她明明就是不需要来的,他何必非要这么为难她。
两眼隐隐的流淌着精光,他的喉结不停的滑动,“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小兔。”
他无赖似的一把搂紧她,下巴处刺刺的胡渣不停在她额头上轻微的摩挲,她嫌疼的推拒着他的胸口,好一个贪得无厌的男人。
下方柔软的地方受到了威胁,肖兔警觉的将他的身躯往外顶,真是拿他没办法!只要一遇上这种事情,他就像冲昏了头脑,满脑子只剩下色欲,要是不依了他,他势必要纠缠到底。
她使劲了翻了一个白眼,“怎么这么无赖呢,说什么宝贝我的话……都是胡说八道。”
这样的小兔子别提有多让他饥渴了,两片粉粉的唇瓣嘟囔在一起,魅惑,娇柔,勾人的小妖精!
那熟悉的低沉而猥琐的声音,在她一遍遍的响起,“兔,你听话,一会儿就好了,我这小兄弟就是想舒服一下。”
“一下都不行!不行的,真的不行……随时都有人会过来的,我可不要给别人看了去!”她两眼使劲的瞪大,几乎是同一刹那,她一声惨厉的大叫。
一条纤细的嫩腿被他突然的折起……
“嘘,听话,小声点,不然我的小兔真要被别人给看光了!”额头上渗出了一丝细汗,他一边奋力的摆动着腰部,同时更不忘时刻警惕着周围。
虽然是他自己发情了,可到底是不能让小兔子白白被人偷窥了的,尽管高高架起了她的腿部,但长长的裙摆还是将她遮掩的非常安全。
就在他们侧对过,不足两米的地方,肖凯手里握着一根棒子,满脸激怒的朝着这对在他眼中苟且至极的男女走来!
他性格一向温和,若不是被裴捷逼急了,他绝不会作出这样的举动!
他扬起了棒头,对着裴捷的后脑重重的锤了下去……
激情中男人,略显狼狈的抽开自己的分身,怔怔的回过头。
“小兔,你太让爸爸失望了!”趁着裴捷吃痛的手捂住后脑之时,肖凯将肖兔拽到自己跟前,“你妈妈要是还活着,一定被你给活活气死了!你怎么能嫁给他?谁准你和他结婚的!?”
说罢,火辣辣的一巴掌直直的甩在肖兔火红的脸颊上……
不止是脸被打偏了,她更是没站稳脚跟直接摔倒在地,她瞪大着水漾的眸子,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打了她一巴掌的亲生父亲!
疼的,已经没有流不出一滴泪水了。
她的心口被戳破了,痛楚排山倒海似的侵袭而来。
“肖凯,你他妈的!”裴捷将自己的手后脑挪开,那血水不停的往下流,但他毫无所谓,一把拎起了肖凯的衣襟,抵向了方才激情过的柱子,“你敢打她?你敢打我的人?!”
裴捷的脸上溢满着冷冽,狂妄,和刚毅。
肖凯不仅无视他的警告,更是当着他的面前,打了他的小兔子,打得她……都跌在了地上。
怒火在胸腔中翻腾着,他若是个男人,必定不会就那么饶了他!
“不要,裴捷,不要这样,算了……算了!”肖兔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默然,小手轻轻的抓住他带血的手掌,“不要理他,我们走,我们走就行了。”
但是他岂能这么放过眼前的男人!?
对着肖凯的腹部,裴捷猛烈的殴打的一拳,这种男人,他连杀人的心都蒙生了!
斜眼,望着她狼藉的面部,他怎么可能沉住气。
呵……这如今,谁都能打他的女人了!?
刘蓉可以,肖凯可以,随随便便的挥下手,都他妈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要,真的不要,不值得的。”她静静的站在他身后,眼神无光,“这一巴掌,就当我还清了他的生育之恩,以后,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她淡淡的语气,要他听着揪心,他看得见她内心的泪水激荡,他的小兔子像是心灰意冷了,“我不会放过他的,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你都流血了!还管他做什么!?”肖兔急得不断的撑大鼻翼,脸颊隐隐的扯动着,“流了好多血,怎么办……怎么办!”
她踮起脚尖,双手急切的试着去捂住他的后脑的伤口,那血迹已经沾湿了他白色的衣领,看着触目惊心,叫她的心直泛疼。
裴捷手一松,肖凯顺着那根柱子缓缓的颓坐在水泥地,这裴捷简直是要想把他给勒死!
但是他女儿的眼中,却唯只容得下那个她认定了的男人,她的担忧,她的泪水,全都是为了他这个亲生父亲……
“肖凯,滚!”裴捷低吼道,为了小兔子,他可以暂且放过他一马,但是之后他必然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没有分寸的家伙了。
他被人砸破了脑袋,他毫无所谓,可是肖兔被人动人,别妄想他会就这么算了!
“小兔,爸爸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年把你一个人扔在裴家,可是爸爸没有办法的!是他……你睁开眼睛看清楚,就是这个男人逼我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男人逼我的!小兔,你听爸爸的一句话,不要跟着这种男人了!”肖凯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肖兔,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卸到了裴捷身上。
的确是他!
是他,当年逼得他的妻子自杀,逼得他一纸契约就贱卖了年仅五岁的女儿,逼得他和女儿分别了十多年,如今再见面却如同仇人一般。他不仅迷惑了他的女儿,更是教唆得她六亲不认!
全都因为这个处心积虑的男人,步步设下了陷阱,将他们肖家害得一无所有,更是到了为钱卖女的地步!
“肖凯,住嘴!”裴捷一声喝斥,深刻的剑眉微微皱了皱,眼瞳紧缩了一圈,肖凯那一棍打得并不轻,他的头脑已经开始微微昏眩。
肖兔忧心的眼潭凝视了他一眼,有些复杂,却乖乖的,压抑着疑惑着不解,挪了挪身子,让自己更靠近他暗暗晃动的身躯。
这会儿,她满心只在乎他不停流血的伤口,他的伤口必须立刻要进医院,好好处理一下,可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老公……我们去医院了好不好,别和他说这些了,我没关系,我无所谓,小兔真的没事!我们走行不行!”
她拉住他的手臂,眼角挤出了莹泽的泪光,困难的拖动着他庞大的身躯往前走。
挨了他的一巴掌,她痛,也罢!往后,他们便断得干干净净,她肖兔,再也没有这个父亲,也再也没有任何亲人。
肖凯靠在柱子上,悲凉的牵动了脸部神经。是对,是错,已经都不再重要了。
十多年前,当他决定的时候,他便已经彻底的失去了一切,妻子,女儿,自尊……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自作自受的可怜人而已,只是身披着一件破烂的丑皮囊而已。
“裴捷,你们既然已经……我,我无话可说,但我只希望你如果还有一点怜悯和良知,就不要再玩弄我的女儿了,她没错了,她从来都没有错!错的,只是我一个人而已,可你为什么非要毁了两个女人?你要是敢对我的女儿做什么,我肖凯对天发誓,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然后,他笑了,那笑声震荡在偌大的停车场。
肖兔挽着裴捷的臂膀,硬是将他拉离了现场,但是那刺耳的笑声一滴不漏的传入了她的耳蜗,她的爸爸,怎会变成如此的陌生?
那记忆很模糊,也很深刻!在她很小的时候,爸爸最疼她了,只要是她想要的,爸爸一定会想尽办法满足她。她记得爸爸对她说过,她刚出生的时候,家中的生活异常艰辛,后来过了几年,好不容易爸爸的生意才慢慢有了一些起色。
只是后来,妈妈为什么去世了,她却记不清了……
她闭上眼睛,不能再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心口,太疼了!
“嘶——!”
她隐约的听见边上的男人发出一声吃痛的声响,见他高大的身躯有些左右晃动,她心头一窒,“我们叫出租车,我……我去拦车,你,你站着千万别动。”
站在大马路边,肖兔手足无措,想要去前面拦着,可又不放心让身边的男人。
“别急,我死不了,不就是流点血吗?”他的掌心里已经满是血水了,那血迹更是顺着他的指缝不住的往外冒,“我要是死在肖凯手里,那也太孬了!”
到了这时候,他竟然还在乎那么一点面子。
流了那么些血,这样的状况,谁见了不怕?更何况她本来就胆小,见到被伤成这摸样,还不得急得直跺脚。
那肖凯平时那么窝囊,可今天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不仅在宴会上给他难堪,刚才,居然还敢从身后给了他一棍子!
但他自然很清楚肖凯这般发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