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怀了孕,这脾气都跟着变了,这小兔子尽缠着他撒娇了,吃醋都吃到未出世的孩子头上了,女人都这么可笑吗?
裴捷哭笑不得,一连叹了几口气,无可奈何的微微摇首,小兔子毕竟也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得要他不时的哄着。
他弯腰,贴着她的耳边,嗅了嗅,“你闻闻,都是醋味!小兔,你是我的宝贝,如果不是你怀的孩子,我用得着这么在乎吗?这都不明白,真是不懂事!”
隔着他的西裤,她的脸颊蹭着他的大腿,顿时没了声响。觉着自己的确是有些无理取闹了,再怎么耍无赖,她也不该和孩子争起宠是。肚子里的小宝贝,可是她和裴捷共同的结晶。
肖兔的眼眶中闪烁着委屈的光芒,将视线缓缓的投向裴捷刚毅的脸庞,诺诺的开口,“好嘛……我听话就是了。”
她的语气,不情不愿的。
“可你要留在医院陪我!你得和我一起睡,不准你离开,不准再忙别的事了。不管,反正你就是要陪着小兔。”她焦急的扯紧了他的衣服,柔软的娇躯又爬进了他的怀里,两条手臂环抱着他腰身,“裴捷,你说句话……”
如今可是孕妇最大!她说什么,他都依她便是了!就算她不说,他也是一定会留下陪着她,让她一个人住在这冰冷的医院里,他可舍不得,也不放心。
这小兔子,当真是越来越坏,也越来越了不害臊了。
她像个八爪鱼似的,毫无空隙的缠裹住他的身躯。
裴捷满足的轻笑,理所当然的宠着她,大掌覆盖住她的臀瓣,轻拍了两下,将她往上托起,“你这小兔子,这么不懂事,还想当妈?嗯?以后我的孩子是不是要跟你一样这么无赖了?”
这以后,他可得再多一个女儿了!她这傻愣愣的摸样,也不知何时才能懂事?
肖兔枕着裴捷的臂弯,安心的合上了眼,而他一个大男人则和她挤在这一张狭窄的病床上,一身高级定制的西装被蹂躏的褶皱不堪。他去无所谓,只要小兔子开心就成。
“小兔,把头抬起来,我把衣服脱了再上床陪你。”窝在这小床上,他实在是难受的紧,托起她的脑袋平方在枕头上,可那一双小手揪住了他的外套。
“不好,不许走。”肖兔闭着眼睛,浅浅的笑着,身子立马又靠上了他,双手抱住他的腰际,便不撒手了。
裴捷的幅度也不敢太大,生怕碰着磕着了她,“听话,把手松开,我把西装脱了再陪小兔睡觉。我答应过小兔,不会离开的,嗯?快松手?”
抓着她细细的胳膊,他轻扯了扯,可反倒是被小兔子缠的更紧了。
她抿紧的小嘴里,含糊不清的呓语。吱吱呜呜的,也是在听不清她在嘟囔些什么。
真是拿她没撤了!
过了半多小时,待肖兔睡着后,裴捷小心翼翼的抽开自己的手臂,蹑手蹑脚的翻身下床。哄了她不少时间,好不容易等小兔子睡踏实了,他才能抽空去找医生,询问了详细的情况。
按照医生的说法,小兔子的情况不太乐观。应该说,是很不乐观,有轻微流产的迹象。即便现在暂且没有大碍,可头三月还是得多加注意,过了这危险期,才能基本稳定。
听了医生的话,他这心愈加不踏实了,头一遭碰上女人怀孕,他没有半点经验,如今也是方寸全无了。
他回到病房,轻声的推开门。
却瞧见了她赤脚站在地上,身上只是穿着单薄的蓝白条纹病服,小脑袋瓜不安的四处张望着。
“肖兔!你干嘛!?”他大吼一声,回音响彻了寂静的走道,“回床上去。”
听到嘶吼声,肖兔的身子惊惶的颤了颤,灯光昏暗中,她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焦虑的面色立即变得缓和。
他心头紧缩!
快步走到她身边,他神情愤怒的抱起了她,将她安稳的放置在病床上,又替她严实的拉上被子,恶怒的眼神震慑着她。
所有的动作都是异常的轻柔。
他发飙了,阴狠的眸光吓坏了肖兔,她怯生生的盯着他,不敢开口回嘴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懂事?我就离开这么点时间,你就不听话了?这孩子你还想不想要了?都晕倒了,怎么还学不乖?”不知道穿上鞋子,也不知道披件衣服,就这么傻傻的站在冰凉的地砖上,不得病才怪,真是要气死他!
她绝对是屁股痒了,又想挨揍呢!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就是只不乖的小兔子!越来越无视于他的威严了。
肖兔一脸无辜,低着头,唯唯诺诺的退了几步,几只小脚趾也惊吓的蜷缩了起来,“不是开了暖气吗?我一点都不冷。裴捷,我醒来没看到你,你去哪里了?我着急了,想找你呢所以,所以才下床的。”
她毫无所谓,低埋着脑袋,拉住了他的大掌,在她的一双小手中掰弄。
他吼着她,可她心里头却停暖和的。
他沉默着,更多的是无奈,见她这委屈的摸样,再大的火气又消了不是?他只好搂着她,在她身边躺下。
他的脸庞贴着她光滑细嫩的额头,搂紧了她略显冰冷的身子,他从来没有如此呵护过一个女人,他舍不得她受半点伤,这种感觉是绝无仅有的。
小兔子,是他要好好保护,是他要疼在手心里的女人。
“把眼睛闭上,给我老实睡觉。”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严肃的下了命令。
肖兔语带困意,蜷缩在裴捷心口,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裴捷,你这里真暖,真暖和……真舒服。”
现在的肖兔,是完全不畏惧他的威严了,他吹胡子瞪眼也好,凶神恶煞的咆哮她也好,她就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傻瓜,就会傻乎乎的笑着!偶尔的,还会眼神呆滞的盯着他发愣。真猜不透她这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他担心她的身子,担心她肚里的孩子。怀孕了,却晕倒被送进了医院,这事情哪能不在意?可她弯着嘴角,窝在他怀里,睡得可香了。
以前的小兔子,见着了他,就似老鼠见了猫,怕他,躲他,动不动就红了眼,哪会是现在这没脸没皮的摸样!?
这一整晚,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别扭的曲着身子,窝在这小小的病床上。他的手臂被当做了肉枕头,而身躯则成了她的肉棉被。
她睡得真踏实,期间一次都没有醒过。
他一宿没睡,只是静静的端详着她熟睡的脸庞。
此刻,他怀中的女人,和曾经的那女人,是不同的。他看清楚了,这次,看得清清楚楚。这张脸,是肖兔,是他疼爱的小宝贝,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兔子,而不是别人。
清晨,查房的护士敲了敲病房门,便走了进来。
停下了脚步,这情形,她还是第一回瞧见。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里,这里是医院!”从护士的外表来看,应该是有些年纪和资历的,却也不敢置信的瞪着床上的男女,嘴巴张得滚圆,“这像什么话,你们这像什么话?!”
裴捷本就醒着,看到护士闯了进来,他立刻眼冒怒火,冷彻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站在床前的护士。
仅是他这张蛮横的脸庞,就能将人吓得避退三分。
他控制着嗓音,低低的怒斥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不管到了哪,他这唯我独尊的脾气就是改不了。谁给他气受了,谁不让他好受,他便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见人就吼。
转而,看着他怀中,依旧酣睡着的小兔子。他轻柔的托起她的脑袋,让她舒服的倚在他的臂弯上,拉紧了薄薄的被子包裹住她的身体。
而他自己也正靠在床头,可丝毫不觉得这有何不妥?
这间医院,设施尚可,可他眼里绝对是不入流的。要不是昨晚入了夜,她身子也不好,他是一定不会让小兔子待在这种档次的医院。
一旁的护士,不明白裴捷的身份,说起话来也就没了分寸。这俩男女,可是乱了医院规章制度的!况且这区域,是妇产科,一个大男人竟堂而皇之的在这睡了一晚上?成何体统?
她清了清嗓子,“先生,这里是医院。你和这位病人是什么关系?我们医院有规定,过了探视时间,家属是必须离开的。麻烦你……”
护士吵吵嚷嚷的,裴捷自然是不悦了,就怕小兔子被人吵醒了。
他不耐烦的看向护士,浓厚的眉毛轻挑,“我太太在睡觉,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护士看了一眼手中的登记表,在看了看病床上的肖兔,继而疑惑的打量着裴捷,“肖兔,十七岁。她是你太太?这女孩是你太太?”
她这质疑,摆明了是在老虎嘴上拔毛!也无疑,是往他枪口上撞了。
裴捷的面容那叫一个阴沉,额际发青,直勾勾的瞪着口不择言的护士,胸口剧烈的起伏。
“这女人,是我太太!”他的怒气已是到达的极限。
他一吼,怀里的肖兔便被惊动了。
她揉揉眼皮,蠕动娇躯,在他怀里稍稍翻滚着。睁开眼睛,看着他还在,她便安心了。她弯起嘴角,笑眯眯的盯着他。
“这位先生,麻烦你,请跟我出来一趟。”护士脸色肃穆。
这女孩才十七岁,没到法定年龄不说,这男人明显是比她年长了一大截。说是太太?但那是绝不可能的!这小女孩怎么可能是这男人的太太?
这事情,说不定就牵扯到了未成年受害。这样的事件,太多见了,尤其是在医院里,每天得接收到多少个未成年少女怀孕的?哭诉,堕胎……一个少女的未来就这么被糟蹋了。
最小的,甚至只有十二三岁而已!
她在怀疑裴捷,这个男人,虽是装着得体,可指不定就涉及了拐卖未成年少女……
看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似个好人。
裴捷怒火冲冲的下床,指着床上的肖兔,“我再说一次,这女人,是我老婆,她是我老婆!”
依照他平时的性子,才不会费时间和这等闲杂人等较真。他说一不二,谁能有胆子质疑到他头上?绝对是自寻死路。可眼下,这护士打量他的眼神,真把他给惹毛了。
小兔子,是他光明正大的妻子,这点,是绝不容许质疑的!
她从小,就是他订下的小妻子,这事情,是开诚布公的。外头,谁不知道他裴捷是有家室的男人?谁都知道他十多年前就娶了老婆,不管所谓的法律效应,可肖兔就是他正正当当养大的!况且,质疑他的,还是一个三流医院的护士,他真要发起火来,把这医院夷为平地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肖兔不明所以,跪在病床的边缘,伸手拉住裴捷的衣角,轻声的询问道,“裴捷,你怎么了……”
“没事,乖。要是累了,就再睡一会儿,现在还早。”火爆的男人,一瞬间化作温和,他弯腰,大手抚弄着她乱乱的发丝。
“我只是来通知一下,你……你太太没什么大碍了。”
护士被这可怕的男人震住了,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你,你太太随时都可以出院,可是记得要回医院定期检查。另外,住院费,麻烦你去交一下。”
说完话,护士立马就走人。这男人就算不是为非作歹的恶人,八成也是黑社会的头目,这样的角色,她一个小小的护士,是一定惹不起的。
护士一走,裴捷就半蹲下身体,褪下了肖兔的裤子。
她的脸立刻泛出了红潮,“裴捷……你,这是做什么?”
“这地方,你还想住下去?把衣服换了,我带你回家。”他动作利索,很快,小兔子便被他扒的光溜溜的。
他吞咽口水,艰辛的忍住!这时候要是起了歹念,那完全是坑害了他自己。小兔子身体不好,是绝不适合做那事的,要了她,会伤了孩子,他除了忍,还是得忍。
忍,忍住!
蕾丝花边的内衣裹紧了一对柔软,高高的耸起着,这美景正巧对上他炙热的目光。
美,太柔美了。
他两手握住了她的腰肢,身子向前微倾,几乎埋首在她双峰之间。
他声音沙哑道,“小兔,你身上真香。”
肖兔不知所措,面色娇羞,伸手抱住了他的头,可这动作却愈加增添了暧昧。她细腻的身体泛起了一阵阵红润,肩头忍不住的颤动了。
他的唇齿咬住了她内衣的边缘,微微的扯下,袋子滑落在肩头,这娇媚的姿态很是惑人。凝望着那小小的粉点,他张嘴便撕咬住,轻轻舔逗。
肖兔咬住下唇,身子被这男人骚弄的痒痒的,“裴捷,你真坏,在医院呢,让别人看到多不好。”
“裴捷。!”
男人混着笑意,含着她柔柔嫩嫩的小酥胸,一口吞进了嘴里。
肖兔欲拒还迎的挣扎,而这只能增添了男人迫切的欲望,“裴捷,停下啊,别咬了……”
之后,他坐到床边。一把捏我她的小巧而又饱满的小胸脯,他啃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完他的话,她的小脸,立刻烧起了烈火,浓郁的无法化开,娇嗔的垂着他的肩头,“你胡说什么呢!不许你乱想,这,这哪行啊,真是,你真是的!什么话都说……”
肖兔下意识的捂住自己赤果的胸口,他如狼似虎的摸样,让她发怵了。
她的男人,和她肚里尚未出世的小宝宝争起了第一口奶!
这老色胚,这么荒唐的话,亏他说得出口。幼稚,可笑,荒唐的要命。
可他,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
身无寸缕的,她有些凉意,一连打了两个喷嚏,身子也跟着轻微的抖了抖,身边的男人面色紧张,立刻抓起边上的衣服替她穿上。
他替她扭上了扣子,套上袜子,能让他弯腰服侍伺候,她可是唯一的一个。
除了小兔子,谁能有这福气?
对这医院,裴捷是不放心。等安顿好她了,也等他忙完了这一阵,势必得给她找个专门的看护。另外,日后她肚子日渐大了,生产的医院也得早早的安排好,至于接生的医生更是得千挑万选了。
他的心里,已是开始忧虑起了这些事,初为人父的喜悦有些冲昏了他的头脑。
离开医院后,裴捷取了车子,抱着肖兔坐到车里。
这一路,他开得极慢,就连着边上的自行车都快赶上了他。
小心翼翼,凡事都得小心翼翼的!小兔子,和她肚里的孩子,是最为重要的。
回家的路上,肖兔这心,便愈加的不踏实了。
她有了孩子,这也说明,她违背了家里的老太太。她蹙着眉头,用力的绞着自己的手指,目光不安的望向窗外。
在医院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想起家中的老太太,可现在要回家了,烦恼也变一股脑的涌现了。
她害怕极了!
到了家门口,她不肯进去了,握住了他的手掌,大力的捏紧在自己小手中。
她惴惴不安,眼神四处的游移,忐忑的舔着自己干裂的唇瓣,“裴捷,我怕……”
“怕什么?傻瓜。”他捏着她挺挺的小鼻尖,自然明白她在担心何事。
可他的女人,他的孩子,谁能说一个不字?即便是他的母亲,也没这权力。无论曾经他怀着多少恨意,也无乱他是否还爱着那个女人。可如今小兔子有了他的孩子,他是绝不允许任何人企图伤害小兔子。
他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一开门,肖兔还未来得及站稳脚跟。
一巴掌便拍了上来……裴捷的母亲!
迅速,她白皙的脸颊,印上了一抹鲜红的掌心。
她吓得立刻躲进裴捷的怀里,惊恐的睁大了瞳仁,“夫人,我,我……”
这一巴掌来得措手不及,乃至于等裴捷意识到的时候,为时已晚了。老太太扬起手,紧接着又欲甩下一巴掌。
裴捷握住母亲的手腕,将肖兔掩在自己身后,眼中的愤怒是不必多言的。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的小兔子被人打了!狠狠的打了。
“你要气死我!你是要活活气死我啊!我上辈子究竟是造的什么孽,那时候,我费尽心思捏走了那女人,以为这家里就就此太平了。可你现在倒好,和那女人的野丫头厮混不清!老头子要她住在家里,我也忍了,可你是我儿子,你怎么可以让这低下的丫头怀上我们裴家的骨肉!?”裴母痛苦的流泪,一声声的控诉着。
思及往事,裴母便忍不住的愤恨。
肖兔在裴捷身后小声抽噎,裴母凌烈的目光犹如一支支冷箭,不断的射在她心头。老太太的话,她听不明白了。那女人,说得又是谁?
“小兔,别哭了。乖,自己到楼上去。”裴捷转身,心疼的看着泪流不止的小兔子。
肖兔点点头,经过裴母身边时,不住的打颤。她身体虚软,挨了一巴掌,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
她颤抖着双腿,爬上楼梯……
她只怕,老太太一生气,就将她赶出了裴家,她便无所依靠了。曾经她就被警告好几回,不能怀孕,更别妄想生下裴捷的孩子。
可是现在,她不止想生下孩子,更想和裴捷一辈子都不分开。她喜欢这个男人。
裴捷抽起了烟,冷冷的斜睨着他的母亲。
“最好别动她,这孩子,我是要定了的。”他缓缓的吐出烟雾,锐眸眯紧。
裴母闭上眼,神色痛苦。她这把年纪的老太太,说得难听些,也没多少活头了,何尝不想抱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即便是走了,那也了无遗憾了。
可唯独,肖兔这丫头,就是不配!
见母亲沉默,裴捷深知,老太太势必又在心里敲起了算盘。
“肖兔是我的女人。以前你给她吃药,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要是再敢动她,我想我也不需要再留情面了。”曾经的他,没有这样的能力,没能守护好他心爱的女人,可如今,不可同日而语了。是他母亲又如何?他不会再任由她肆意妄为。
至少他的骨肉,是不能出半点差池的!
裴母思忖片刻,仿佛是挣扎了一番,“如果只是为了孩子,我可以,我可以给你安排。只要你点个头,有多少女人排着队给我们裴家生孩子?想生下我们裴捷的骨血,也得看她配不配?”
裴捷没再和老太太纠缠下去,可也没有否认,只是沉默的转身离开。他只要小兔子给他生的孩子,换做了别的女人,他谁都不要!
可不知为何,这话,当着他母亲的面,他竟说不出口了。
或许,这样的情感,对于肖兔的在乎,大大超乎了他的意料,他的心已然被她牵动住了。事情,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了,所以,他也焦躁了。
房间内,肖兔扑倒在床铺上。她手捂着脸颊,细嫩的肌肤红微微的肿起。
她趴在床上,抽泣了许久。直到裴捷进屋,她才用手背用力的抹掉眼泪,朝他小跑而去,猛地撞进他怀里。
“裴捷……呜呜……”
一见到,一靠近他的身躯,她便觉得更委屈了,泪水脱了线,汹涌急促。
她死命的抓住他的外套。
他捧住她惊惶的小脸蛋,这脸,红肿不堪,“疼不疼?坐下,我给你上药!”
嘴角都渗出了血丝,娟秀的眉头也皱紧着,一双清澈眼睛更是哭红了,可她非要强忍着,“没事了,小兔不疼,不疼了,真的没事。”
这些疼,她可以忍受。可心中的恐惧,却难以抵挡,一波接着一波凶猛的朝她袭来。她害怕老太太赶走她,也怕裴捷会不要这个孩子。
他的指腹轻触着她的脸颊,小兔子满脸的泪水,身体也隐隐的发抖,这摸样,太让男人心疼了。
他抬起她的下颚,使劲的掐紧,“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还说不疼!睁眼说瞎话!”
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她,她被他的母亲打了,她伤心痛哭成这样。可他,又能做什么?不过,是厉声厉色的警告他母亲几句罢了。
他恶狠狠的样子,吓着了她。她心头一慌,才稍稍止住的泪水,又在肆意了。
一生气,他低头便堵上她的裂开痛哭的小嘴巴。
她闭上了眼睛,“唔唔……”
肖兔被夺走了呼吸,红润的面色增添了羞怯。他离开她的唇瓣,凝视住她含羞的脸颊,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而已。
她微微的仰起了脸,“裴捷,你亲亲我,你再亲亲小兔,就,就不疼了。”
她没忘记,上一次,裴父过世的那一天,她同样是挨了老太太的打。之后,这男人就是这么安慰她的。
不害臊的说完话,她便一头躲进了他的怀里,死活不肯抬起脸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时候,还有兴致娇滴滴的说些勾勾搭搭的话,搅乱的他心神不宁!他可是心痛死了她,也怨死了他自个儿没能保护好她。可是这小兔子,是想干什么!?
裴捷的面色愈发的黑沉和肃穆,他默不作声的瞪着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对这小兔子了。
肖兔抬起头,可怜巴巴的反瞪着裴捷。小嘴微微启开,想要说话,可似乎又说不出一个字,身子一抖一抖的,还在轻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