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章
作者:箫乙一      更新:2020-08-11 02:31      字数:2139

卿芙若是听见陈寻这一番想法,怕是要笑出声,甭说在丞相面前了,即便是在皇帝面前,他们四人,哦,不,是他们三个人都是这一番样貌。只不过话稍微多了一点,也怕被皇上扣上这不敬君上的罪名。

不过这些东西卿芙不知晓,即便是知晓了也是不会对着陈寻说的。

“不满四位大人,今早上我约见了费寅大人,与他在那茶馆相聚。”陈寻想了想并将话说了出来。

盛晟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这是自爆?哦?这陈寻端的是个什么意思?

“几位大人可能不知晓。”陈寻面上有些严肃的说道。

“我也是昨日晚上才知晓,这费寅竟然半路拦了盛世子和卿贵女你们二人,说了些我的坏话,我便是要把他约出来,把话全部说清了的,免得两位大人对我产生了误会。”

“我昨日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回去与我那老友、和我的妻儿一同去那京郊的梅花林,喝酒下棋。这使臣贡礼的事情,怎么着也不会落在我的身上呀?我虽是大理寺一个小小的丞。”

“可到底也是这大夏的子民,断是不会坐出这等子危害大夏朝的事情。”陈寻一说话,便开始有些期期艾艾。

卿芙有些不明所以,她不知是何人告诉了这陈寻,昨日他们俩被费寅所拦,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有问题的是这陈寻,听见费寅说些事情,他竟然第二天一大早晨就将费寅约在了茶馆相见。至于二人是否是说了这番话?还是说了旁的什么?想来,他们也是不会轻易告诉的。

“陈大人,何苦如此说话?若你从未做过又何来怀疑一说?”盛晟闻声抬起了头,眼光直直的射向陈寻。眼眸里没有一丝暖意,近似寒冰。

若说眼神能化作暗器的话,想来如今这陈大人应当是遍地都是窟窿了。

到底实在是朝廷上摸爬滚打多少年的人,陈寻并没有被盛晟这一番眼神给吓到。

他粲然一笑说道,”我与费寅大人便是这些年,起了梁子。原先我们便是那好友,可是到底是有些想法是不同的,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昨日也未曾与几位大人说些什么,不过就是说些正常事情罢了,我与他结为同僚,我又未曾陷害过他,他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我若是不把他约出来骂一骂又怎的能够让自己的心静下去?我未曾说过,不相信世子你们几人,而是觉着若是这费寅大人一次又一次的来与你们说我的坏话,那便是是好的都能给说成坏的了。”

说完他恰到好处的看了看沈苇苇,又继续说道,”便是你们这个小部里头都有与费寅关系好的人,我若是不来自证一下清白,到时一不小心被扣了什么帽子,那也是难以知晓的。”

“我若是说错了什么,几位大人大可以去求证。我若是说对了,还请各位大人放我一马,我上有老下有小,在这大理寺里头也是战战兢兢的活着。这么些年不过就混到了一个丞的位置。”

“也没有什么野心勃勃不过就是想要晚年稍微轻松一点,若是身上扣了些什么帽子到时,我的儿女们都要询问我说我何苦做在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陈寻说着说着,眼眶有些泛红…

卿芙眼角抽了抽,这当真是觉得他们这小部的人年纪小呀,每一个人来都是使这苦肉计,这哭不哭,倒是一回事,这要是拿出证据来,他们也不是那等子随随便便怀疑人的人啊,更何况,他刚刚看了一眼沈大人,便是觉着,费寅即便是有问题,也会扣在他的身上。

肯定是这沈大人背地里使了劲,卿芙一方面觉着这陈寻不该如此看沈大人,另一方面着实对这陈寻印象更不好了。

“陈大人便放心,此事若非你所做,断不会安在你身上,若是你的,那你也便是跑不掉的。”盛晟冷笑,将手中的毛笔挂了起来,这一摞摞的文件便是放在了一旁。

陈寻见自己说的也差不多了,苦肉计也用的差不多了,轻轻揩掉眼角的泪水,说道,”即是如此,我便相信几位大人了。今日还需要在大理寺做些公务,我且先走了。”

陈寻并没有等待卿芙的官方话,自顾自的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去,那背影好不一番可怜。若是旁人见的,怕是要觉得这陈寻在他们这受了什么委屈。

卿芙叹了口气,这气呀,还没叹完,这门口又进来了一个人,便是昨日将他们拦住的费寅大人。

这费寅脸上是浓浓的怒气。一张胖脸上红红的,走进来时都是脚下生风。

这身上还带着茶渍,毫不一番狼狈。

“陈寻来了没?”费寅咬了咬后槽牙。

见四人都抬起头来看她硬生生将自己怒气压了下去,他只得压着声音压着怒气说道。

“陈大人,刚刚说了一会话便走了。”卿芙心有些累,叹了叹气说的。

“便是与你们来说昨日我说他坏话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我是这等随意给别人按帽子的人吗?这陈寻当真是好样的,我若是没有一点证据,我又何苦将所有的事情抖露出来。便是想着这同僚多少年,想说让他自首,可如今他并没有这想法便算了,还想倒打一耙,哈?”费寅是真的很生气,这刚听完卿芙讲完,他便大声说道。

刚说完又觉得自己的怒火不应该朝这面前的小娘子,便收了收怒意,继续道,”我昨日与你们两人说的便是真的,断不可相信陈寻的任何一句话。他说的话十个句子里头有一句话是真的便是不错了。”

“他断是个会讲谎话的人,谎话连篇,我当初便是小瞧他了,是以什么事情都与他说,若不是他!我又如何落到如此的下场。”费寅怒意满满,咬着牙,压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那胖脸上小眼睛挤着都快没了。

费寅胸脯气的上下不停的浮动,上头还残留的茶渍,茶渍因此而抖落在地,当真是狼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