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ass病毒的配方，您也知道，ass只能从基地配制出来，我一个小人物，怎么可能知道配方。我想他也是清楚我不知道的，只是打算从我这里寻找线索。”

“他能找到你，就说明已经有了线索。”季年晟眸子幽深地看着他。

“是的，他应该是知道了一些，可我没能多给他什么消息，因为我也不知道。”厉烨说的是实话，他知道的恐怕还没季辰彦知道的多。

“关于她父亲的事，他提起过吗？”

“他似乎在这之前并不认识南小姐，我门口的监控录下了他们的对话，像是第一次相识。”厉烨处处小心谨慎，在这栋楼房的四周都装了监控。

“还能找到那段监控吗？”

“能。”厉烨领着季年晟到了他的书房，隐在书架后的内门通往监控室。

应是多年没用了，监控墙都积满了灰尘。

厉烨在总控台处调出了三年前那个时段的监控，他之后看过这段监控，时间点记得很清楚，监控墙亮起，显示出的就是她走出大门的画面。

她低着头走路，看得出情绪很低落。

当时天已经黑了，但道路两排的路灯都亮着，季辰彦从远处走来，他早就看到了她，从监控里看不出他的神色，但能明显看出他一直盯着她看了一会，而后似乎是勾起了唇角。

他明明大可以绕开走，但他偏偏笔直地朝着她走来，丝毫没有给低头看路的她让路的意思。

南晓念和直直走来的他撞上是必然。

季年晟的眉头蹙了起来，眸色晦暗，光是看到这样的轻微接触，他就恨不得撕碎监控里的季辰彦。

他和她撞到的地方刚好是监控下，画面很清晰，他能看到季辰彦玩味的笑意，以及轻浮地打量着她的眼神。

南晓念很明显是不想和他周旋，她给他说“不好意思”，头也没抬。

季辰彦却是拽住了她，让她无法忽略他。

她让他放手，他却肆无忌惮地继续打量着她，他说出了她的名字，并说她真人比照片好看。

最后，他居然还猖狂地说，他叫季辰彦，是以后的她的男人。

季年晟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拽紧的拳头像是下一秒就会一拳砸在监控里季辰彦那张脸上。

他曾在季辰彦那里拦下的一车货并没让他发现什么，而后他曾派人返回那片森林，去到他的那栋城堡，但却被老头子派来的人挡住了他。

并且事后，老头子还特意打电话来威胁他，让他不许动季辰彦。

可笑得很，季辰彦几次三番想弄死他都没见老头子出面过，而他才是随便一点动作，老头子就坐不住了。

厉烨等了很久，却见他还是一言不发地盯着那南小姐已经走远得背影都看不见的监控。

气氛冷得可怕，他身上散发出这样的煞气他已经几年没感受到过。

厉烨不敢说话，只能等着他恢复过来，许是年纪大了，他觉得屋内寒气很重，本就病弱的身子受不住，忍不住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