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双手，死死地拽住了他的心脏，让他不能呼吸。

低下头:“对不起！”

“呵，别对我说。我上辈子落了那么一个下场是我自己作，活该，你不用对我道歉。你该道歉的人，永远都不是我。”

沈琛也跟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无边无际的黑暗压得他喘不过气。

然后转身离开了。

在他离开以后，唐穆池起身去了厕所，刷牙洗脸换衣服，确认自己身上没了烟味才去了狐妖妖那里。

狐妖妖坐在阳台上，将窗户打开。

风掠过海，吹到阳台，撩起她的裙子起舞。月光撒下，掩在她的身上，只留下孤寂和清冷。

唐穆池弯腰拿起地上的拖鞋，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脚，给她穿上鞋子。

“怎么不穿鞋子，会冷的。”

“不想穿。”狐妖妖任由他的动作，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将头倚在玻璃上，皱了皱鼻子，“抽烟了？”

“嗯，只有一根。”

狐妖妖轻声哼了一下:“骗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就要觉得是自己爱的那个人回来了。

狐妖妖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愧疚:“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突然回来了，可能他们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唐穆池叹了口气:“需要道歉的从来都不是你。”

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狐妖妖看着那群贪生怕死的人想要离开，面对四周都是大海的环境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对着身边的人发火，撕打，心里满是讽刺。

在故事结束之后，狐妖妖就回了房间，承诺只要他们离开，自己就放过他们，而且只在厨房里放了很少的吃食。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折磨其他人的人，可是看着他们因为一点食物起了纠纷，开始互相猜忌，动手，她就觉得可笑，心里却升不起丝毫报复后的快感。

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一刀了结他们，可是那样做又太便宜了他们。所以，她宁愿忍着心里的厌恶，也要看他们自相残杀。

唐穆池站在她的身后，陪着她，看着这群丑态毕露的人。直到他们认清状况，心如死灰。

“他来找过我。”

“哦！都聊了什么？”

“我说了一些我重生之后做的事，比如我怎么破坏了你们的相遇，比如我怎么样爱上你，比如我想跟你一起活下去。”

唐穆池伸手让她直视着自己，让她看清自己的真诚。

狐妖妖垂下眼眸，声音带着些哽咽:“对不起。”

“为什么？”他想要一个答案。

“我很羡慕她，可她是她，我是我。她没有痛苦，没有不好的回忆，而我的心里只剩下仇恨，我们终归是不一样的。”

“是一样的，你们都是你！”

“这话，你信吗？”狐妖妖抬起头直视着他，目光带着些逼迫的意味，伸手抚上他的胸膛，“唐穆池，你问问你的内心，你自己信吗？”

良久，他也没有给出一个答案。

他也不信。

他爱上的，始终是那个会护在他身前，愿意给他惊喜，愿意保护他的狐妖妖。而不是现在这个，心里只有仇恨的狐妖妖。

看他的样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惨淡一笑:“我很羡慕她。如果前世我先遇到的人是你，我想我会很幸福的。”

“你可以暂时把我当做她，把你想说的，全部告诉她。我想，她应该可以听到。”

心念一动。

唐穆池伸手抱住了狐妖妖，让她的耳朵贴在自己的胸膛。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最初只是因为你不会背叛，爱了便是一生，所以我接近你。可是后来在你愿意为我唱歌，愿意挡在我前面抵挡危险，愿意把自己的幸福分给我，我爱上你了。

我答应了你的父亲解决掉麻烦，用另一个身份护你一生，之间不许和你见面。你给我发的消息我全部看了，天知道在你提到沈琛的时候我有多担心。我担心你移情别恋，担心你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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