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务处，是在另一栋单独的行政楼里。

星耀学园虽然学生自治为主，但该有的行政部门都有。

女监考老师气势汹汹地进了考试中心办公室，将凌晨的试卷和那张纸条，“啪”得一声拍在桌上：“王主任，有学生作弊。”

考试中心的王主任，四十岁出头，慈眉善目，看起来很温和。

“怎么回事啊？”他接过试卷看看，又抬头看向凌晨，笑了，“是凌晨同学啊。”

“王主任！”女老师提高了声音，“凌晨同学考物理的时候作弊，接受同学传来的小纸条，被我当场抓住。”

“是这样吗？凌晨同学。”王主任没有听女老师的一面之词。

“他当然不会承认！”女老师更生气了，“我抓到他拿纸条，他反应倒是快得很，直接把纸条交给我，撒谎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

“这样啊……”王主任拿起凌晨的试卷看了看，又拿起那张纸条看看。

“凌晨同学，你怎么说？”他放下试卷和纸条，问凌晨，“陈老师说的是真的吗？你……考试作弊？”

“没有。”凌晨说。

“哼哼。”姓陈的女老师冷冷一笑，一副“我就说他不会承认”的表情。

不过她有信心，当场人赃俱获，看凌晨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王主任仍然微笑着看着凌晨，耐心问道。

“我已经做完了试卷，有人扔过来一张纸条。”凌晨淡淡解释道：“然后，是我主动举手，并且将纸条……”

“那是因为我已经看到，并且快走到你身边！”陈老师一点也不客气地打断凌晨，“王主任，我抓住凌晨的时候，考试才开始半小时。他怎么可能做完试卷？！”

“我看好像是写完了嘛。”王主任拿起试卷，前后翻了翻，还夸凌晨，“字写得不错。”

“王主任！”陈老师都快气死了。

她不解得盯着王主任。

她一直知道王主任是好好先生，但这也太没原则了吧。

“他一个长期倒数几名的差生，怎么可能……”

“陈老师。”好好先生王主任却倏然沉下脸，“为人师表，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学生？”

他其实也不是没原则。

那天舞台上光彩夺目的凌晨他也是亲眼看到的，老实说，王主任不太相信那样的学生，考试会作弊。

“凌晨。”王主任温和地说道：“不过你还是解释一下吧。”

“好。”凌晨微微一笑。

她拿过自己的物理试卷，又拿过那张写着答案的纸条，随意地看了两眼。

她现在基本已经确定，答案是坐在她身后的叶邵然扔过来的。

选择题和她一模一样，大题也是正确的。

身为有名的学霸，叶邵然确实挺强的。

“怎么样？”陈老师也在跟她一起对着答案。

她见了这个结果，得意地挑眉看向凌晨，“还说不是抄的，答案都一模一样，现在没话可说了吧？！”

“很简单啊。”凌晨朝王主任笑笑，她举起那张纸条，“这上面只有选择题和第一大题的答案，我的试卷已经做完了，请一个物理老师过来当场批卷，看看我后面做得对不对，不就知道我有没有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