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桑语妃连忙柔声说道：“你好好休息，一会儿静下心来慢慢做题，能做多少算多少。”

她瞧着凌晨，目光闪过一丝犹豫，压低声音吞吞吐吐地又说道：“如果、如果你实在是不会做，我可以请、请邵然……”

“老师来了。”凌晨打断她，“准备考试了。”

桑语妃一愣，有些失望地回到自己位置上。

监考老师果然已经拿着试卷袋走上讲台。

那个女监考老师大声说道：“收起和考试无关的东西，准备开始考试。”

她顿了顿，又说道：“考试并不是目的，考倒同学们更不是目的。你们已经进入高三，这是最关键的一年。我们是希望，通过这次考试，让你们找到自己的不足，在剩下的一年里，尽可能地提高自己。所以希望每一个同学，都能认真对待考试。”

她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凌晨一眼。

不少学生都顺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凌晨。

凌晨恍若未觉。

她从容自若地翻看着试卷。

数学好啊，数学题做起来比语文英语快多了，要写的字也少多了。

凌晨这次，不到半小时就写完整张试卷。

但她仍然认真遵守着考场纪律，一直等到四十五分钟老师宣布可以交卷，这才利落地站起来。

交卷、离开。

两个监考老师这次连说都懒得说她了。

凌晨的试卷看起来是写得很满，但他们也同样不相信，出了名的差生能够这样迅速完成试卷。

语数外三门考完，下午开始就是物理、化学和生物。

凌晨不想再听桑语妃啰嗦。

这次她索性卡着时间，提前十分钟才进考场。

她一坐下来，桑语妃果然满脸担心地看着她，朝她勉强笑了笑。

凌晨目不斜视地坐在位置上。

桑语妃无奈，她只能趁监考老师不注意，小声地叫她：“小晨。”

凌晨就当没听到。

今天已经星期四了，她担心自己会不会又变猫都来不及。

一点也没心情配合桑语妃演戏。

桑语妃又叫了两声，见凌晨始终不理她，她只好有些黯然地闭上嘴。

坐在他们附近的同学，大都看到了这一幕。

好几个人看向凌晨的目光更加鄙夷。

成绩差还这么拽！

他以为他是谁啊？！

物理，并不是凌晨的最强项。

不过高中物理嘛……

同样不到半小时，她就解决掉整张试卷。

她看看表，有些百无聊赖地开始在草稿纸上写歌词。

就在这时，凌晨觉得自己的椅子似乎被人轻轻踢了下。

紧接着，她的背也被人轻轻敲了敲。

凌晨没有回头。

她唇角轻轻勾起，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

她身后坐着的是叶邵然，长期年级前三，老师眼中最乖最听话的那一类学生。

监考老师几乎从头到尾都没关注过叶邵然，最后在盯凌晨的时候，余光朝他扫一眼。

凌晨的脚，又被人轻轻踢了踢。

然后……

一个小小的纸团，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准确地落在了凌晨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