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现在要她在生与死之间做个抉择，那么，她一定会选择死。

厉柯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完全展现在他的面前。

“多么标致的一张小脸呐，如果用些什么烙上几个印子，那就不好看了。”

厉柯说完，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到一侧，推出了一个用白布蒙着的东西。

他猛地把白布一扯，各式各样的刑具展现在女子的面前。

长短不一的鞭子，薄厚不同的刀子……花式不一，看得人眼花缭乱。

就在此时，厉柯开口：“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等那些刑具用到你的身上时，那就毫无退路。”

女子充耳不闻。

厉柯也是审讯人的高手，他不会因为一点点不耐烦扰乱了他的思绪。

他接着道：“你是杀手还是死士呢？想来应该是杀手吧。

你杀过人吗？你见过多少种死法吗？……”

女子原本苍白的脸色愈发的白。

恰巧，此时青离走了进来，血腥味的弥漫让她忍不住的皱眉。

“主上。”

祁兮染接过她手中的信封，她在一旁解释道：“这是情报处的消息。”

祁兮染打开信封，淡淡的瞟了一眼之后，递给了厉柯。随后，缓步走出了冷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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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笙醒来之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天空布满了层层堆砌的红霞。

薄霞掩日，沐笙走到秋千边，微一踮脚，仿佛触手可及天际。

无风来袭，清香却阵阵飘散，鼻尖萦绕不散。

“阿笙。”

听见呼喊，沐笙骤然一笑，扭头回视。

祁兮染着白色衣裳，眉眼温柔，嘴角上扬。缓步走来，一步一步之间万千清华。身后如梦似幻的红霞都白白成了他的陪衬。

走近，停下，牵住沐笙的手，道：“不怕了？”

沐笙这才想起之前看得景象，心中一惧，逮住祁兮染的手腕就往荷花池边走去。

她倚在他的怀中，笑道：“反正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在这多呆几日罢。”

祁兮染握了握她的柔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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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楼。

厉柯望着眼前满身鲜血还死咬着自己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的女子，不由得“啧”了一声，他不是没有见过比她还能抗的人，只是觉得她格外的蠢罢了。

厉柯抄手，倚在冰凉的柱子上。

“陶流，寻州知府陶人之幺女，自幼习武。三年前失踪，陶人之苦寻无果，对外宣称已死。

然而世人口中的死人，摇身一变，竟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陶流面露惊恐，垂下去的头正在一点一点的抬起，血凝结在她的睫毛上，像是清晨的露珠久久不绽裂，她奋力的掀起眼皮，空洞的眼里存着一丝希翼。她张开唇，像是要说些什么。

厉柯的话还在继续：“可怜，可悲！陶夫人伤心欲绝，食不下咽，没过多久，便去了。

而陶大人的丧妻之痛，又有谁能明了啊！”

厉柯的语调说得轻轻的，似惋惜似遗憾。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话锋一转：“陶姑娘，陶夫人也是习武之人，身子不弱，怎会轻易的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