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家有嫌妻
作者:草原雄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45

王权贵“奸情”风波过后,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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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又一年的冬天已经悄然而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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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打短工的壮汉们,陆续从城里返了回来。一下子给这平常仅由老弱病残留守的乡村一下子注入新鲜的血液——瞬间活跃起来。但是,就在乡亲们围坐在火炉前共话家常的时候,一桩不幸的灾难正悄悄地向刘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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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风席卷着雪花在漫天飞舞,不时还发出阵阵的呜咽声。偶尔飞起来的枯枝乱叶,在空中无力地打转。一股强劲的旋风横扫而来,就被摔到墙角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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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美的丈夫阮旦,怀着十二分的喜悦急急地赶了回来——将近半年没有与妻子见面了。一路上想:老婆也一定很是挂念自己。当他扛着行李,提着挎包刚下火车,竟碰上这样倒霉的天气。站台离家大约有两里的路程,天色刚刚黑将下来,阮旦吃力地向前走着。寒风借着雪花无情的摔打着他的脸,狠心的还要把雪花塞到他的脖子里,阮蛋不由得哆嗦几下。一件春天离家时穿的薄衣裳还在身上——挣了钱也舍不得买新的。再加上火车上十二小时牙也没有碰一丁点食物,可怜的阮旦硬是支撑着熬到下站。他要把怀里硬邦邦的钞票如数交还到妻子手里,让她吃的爽口一些;穿的漂亮一些;好看的脸蛋能迷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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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血汗挣来的钱,一分未动在兜里静静地躺着。因为是下雪天,路上没有一个行人,他向前走着,西北风还在呼啸。不远处的公路上隔三差五驶过一辆汽车,强劲的灯光忽高忽低地探视着前方,给这空旷的原野平添一丝丝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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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里的路程,在这个中年人的眼里,那是“小菜一碟”,但在今天却显得如此漫长。背上的铺盖卷已经有大半年没有拆洗,干活的时候,行李就铺在工地上临时搭设的“窝棚”里,这个四处漏风的住所里,野外的风沙加上自己的汗渍,天长日久,行李似乎又添加了“斤两”。压得他几乎快要走不动了。忽然,在阮蛋眼前仿佛出现了刘美那让人心醉的容颜。是啊!妻子摸着这一沓沓硬邦邦的钞票该有多高兴。想到这里,他便再一次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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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蛋隐隐约约看到了村里的灯光,他一下子来了劲。阮旦暗暗打气道:再坚持一会儿就到家了。抖了抖身上的积雪,继续向前走着。他同时远远地望着自家的三亩地,不知翻过没有?哎,已经租给人家了,还管它呢。他担心刘美受不了这种罪,前两年就租给屋后二柱家。今年风调雨顺的,要是自家种上收入一定不小,可惜啊!他一边走,一边想。过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来到自家的大门口。阮旦迫不及待地敲了几下,没有人应声。他就着门缝,仔细向里瞅了瞅,屋里没有亮灯。这么早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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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灯忽然亮了,他一下子来了精神,同时在不住地跺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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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工夫,老婆披着一件棉衣服,戴着帽子,手里拎着手电慢腾腾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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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深更半夜的?”刘美不耐烦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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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是我啊?”门外的阮旦焦急而兴奋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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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刘美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补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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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老公,难道你没有听出来吗?”刘美的脑子“嗡”的一下。糟了!王权贵还在被窝里躺着,这该如何是好?她想了又想。竟编出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为了给未出世的孩子省钱省力盖一处房子,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这样犯贱!她还在为自己脸上“贴金”,阮旦喊道:“你倒是开门啊?”他有点纳闷:老婆今天是怎么了,磨磨蹭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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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美找到了“答案”,便神态自若的拉开了门闩。阮旦前脚刚迈进大门,就兴冲冲地问:“一个人过得还习惯吗?想我了吧?”问话像连珠炮似的说个没完没了。刘美看着他邋里邋遢的样子,只是哼哼唧唧的从牙缝里冒出几个冷冰冰的字眼:“已经习惯了。”刘美前面走着,阮旦照样提着挎包,扛着行李向家里一步一步地挪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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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美闪身进了屋,阮旦跟着走了进来。书记正在沙发上抽烟,看见他走进来,殷情地打招呼道:“阮旦挣大钱了,快炕上坐。”说话之间递上一根烟。他赶紧放下行李,接过那根纸烟。王权贵一边给他点烟,一边说:“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跟你媳妇好好亲热亲热。”说完后,借故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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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在炕上乱展着,而且并排放着两个枕头,再看看刘美的样子,阮旦明白了一切。他憋着气没有发作,瓮声瓮气的说:“弄点饭吧,我还没吃呢!”刘美漫不经心地从橱柜里取出中午吃剩的饭菜,随后心不在焉地放在餐桌上。阮旦越想越生气,顿时像掉入冰窖一样。他取出一瓶酒,一个人慢慢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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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美不声不响地躺下了。心里想着:真是个无用的“软蛋”——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睡了,他竟连屁也不敢放。这样的男人跟他一起过,还有啥劲?听着他“帕塔帕塔”的吃饭声,刘美不觉恶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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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就有这种女人,自己做事不检点,还要推诿怨恨他人,真是可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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