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信仰战队打满三局,艰难的赢下了比赛,好歹保住了倒数第二的位置。
比赛结束,叶菲菲就抱着沫沫离开直接去停车场,坐在车上等何昊海的消息。
等了好一阵,何昊海才给叶菲菲发消息,问叶菲菲在哪边,叶菲菲把自己停车场的车位位置发给何昊海,没过一会儿何昊海就拉开了副驾车门,然后愣在车门外。
沫沫仰起头,漆黑的大眼盯着何昊海,何昊海低头,阴沉着脸看着霸占了副驾的沫沫,准确地说,是车上多出来的沫沫。
“坐后面去。”何昊海冷声说着。
“不。”沫沫毫不畏惧的和何昊海对视。
何昊海抬眼看着叶菲菲,示意这是她妹妹,让叶菲菲好好管教。
叶菲菲心虚的摸摸鼻子,别过头,装作没看到何昊海的眼神,她还在生气好么,这人两个月不接电话,上次见了他,居然还让她想想怎么弥补,说的像不接电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何昊海眯眼,视线移回到沫沫身上,沫沫毫不客气的和何昊海对视,虽然人小又是坐着,却一点不输气势,两个人无声的对视,视线在空中交错,爆发出噼里啪啦的火药味。
就在沫沫瞪的眼睛有些发酸的时候,何昊海毫不犹豫的伸手,直接把沫沫抱了起来,虽然这段时间沫沫长胖了不少,不是以前瘦骨如柴的模样,但是对于何昊海来说,仍然是轻的可以,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你干什么!”沫沫气氛的瞪大眼睛,不停挣扎。
何昊海抱着沫沫,拉开后座的车门,迅速的把沫沫塞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关门,转身就坐进了副驾里,动作无比迅速流畅,坐在驾驶位的叶菲菲全程目瞪口呆。
“开车。”何昊海沉着脸开口道。
叶菲菲转头看看坐在后面气鼓鼓的沫沫,在看看坐在旁边一副风雨欲来的何昊海,缩缩脖子,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车里被两股低气压笼罩着,叶菲菲只觉得压力山大,呼吸都不自由。
“那个……”叶菲菲主动开口打破沉默道,两股低气压的中心同时看向叶菲菲,让叶菲菲脊背一寒,颤颤巍巍道:“我们晚饭吃什么?”
“火锅。”
“烤肉。”
“……”
然后两个人又开始了瞪视,谁也不肯认输。
叶菲菲:o(╯□╰)o
突然觉得心好累,果然弟弟和妹妹是不能兼容的存在。
“吃寿司!”为了防止两个人无意义的瞪视继续下去,叶菲菲拍板决定道。
“不要!”一句否定异口同声。
叶菲菲:-_-
md!你们两个对付我就齐心协力了!
“我开车我说了算!”叶菲菲瞪眼道。
于是两个人都不吱声了,各自冷哼一声看向窗外。
叶菲菲看着两个人尴尬的关系,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了缓和关系绞尽脑汁,把沫沫刚刚在观众席为何昊海说话的事情说给何昊海听,何昊海听了没反应,沫沫却接口道:“我只是觉得那些人太吵了。”
叶菲菲:o(╯□╰)o
沫沫,你跟着乔暖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傲娇!
于是气氛又尴尬了。
“你戏拍完了?”何昊海开口问道。
“恩,但是过段时间还要去录音。”叶菲菲点点头。
叶菲菲自杀的这最后一段的内容,是乔寒收到了叶菲菲的遗书,一路追寻叶菲菲最后的足迹,旁白叶菲菲读遗书,一路穿插着叶菲菲自杀的场景,所以叶菲菲只是演戏的场景杀青了,后期还需要她去重新录音,部分台词的现场录音,还有一部分是后期配音,后期配音的时候还需要叶菲菲去重新录一遍。
“你们呢,比赛什么时候结束?”叶菲菲看何昊海终于愿意说话,不由地松口气。
“八月中旬,常规赛就结束了。”
“我记得常规赛结束后有季后赛吧?”叶菲菲有去做功课,专门了解了一下赛制。
“我们进不了季后赛。”何昊海淡淡的说着。
叶菲菲转头看了一眼何昊海,何昊海没什么表情,非常平静。
进不了季后赛,就意味着要打保级赛,如果保级赛输了,很有可能就掉级到lspl了,对何昊海来说,这是不小的打击,但何昊海却出乎叶菲菲意料的淡定,让叶菲菲有些惊讶,她印象中的何昊海是永不放弃的,不会这么快就下定论,只要有一线机会都去拼一拼,如今常规赛还没结束,信仰战队的积分离倒数第三名的差距也不是特别大,再拼一拼也不是不可能的。
“别这么沮丧嘛,虽然现在成绩不理想,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嘛,后面还有好几场比赛,努力一下,说不定就能进季后赛了呢!”叶菲菲加油鼓气的说着。
何昊海撇了叶菲菲一眼,轻轻地“呵”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叶菲菲顿时有点尴尬,她忽然觉得两个月没见,身边的何昊海有些陌生,她完全摸不清他心里想什么,那声轻“呵”更是让叶菲菲心里憋闷的慌。
车厢又陷入沉默,到了吃饭的地方,叶菲菲努力活跃气氛,顺便也关心一下信仰俱乐部的情况,何昊海回答的很敷衍,后来叶菲菲干脆也不说话,三个人赶紧吃完饭就回到了家里。
这还是何昊海去了俱乐部之后,第一次回来住,他看着沫沫直接进了他以前住的那间房间,于是转头看向叶菲菲道:“我睡哪儿?”
“沙发?”叶菲菲小心翼翼的说着。
何昊海沉着脸看着叶菲菲,一句话不说,叶菲菲却从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感受到了威胁,犹如被野兽盯着一般。
“那你想睡哪儿?”叶菲菲低声说着。
何昊海二话不说,大步走进叶菲菲的房间,叶菲菲迈着小碎步追进房间。
“喂,沫沫在,你和我睡不好吧。”叶菲菲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家妹妹就在隔壁房间,和男朋友睡一个屋,这种感觉怎么想怎么奇怪。
“那我去和沫沫睡吧,你睡我房间。”
叶菲菲正说着,何昊海直接转身,手臂越过叶菲菲肩头关上门,顺手撑在门板上,逼得叶菲菲倒退了两步,背靠在门上,叶菲菲这才注意到两个月不见,何昊海似乎长高了不少,原本和她齐平的少年如今似乎已经比她高小半个头了,叶菲菲不由地感叹,果然是长个子的年纪,这个长高速度跟春天新枝抽芽的速度差不多了。
虽然被何昊海用压迫的姿势,但叶菲菲还是走神了,心底里多少还把何昊海当弟弟,根本不觉得压迫,只觉得是弟弟在闹脾气而已。何昊海眯眼看着走神的叶菲菲,薄唇抿紧,心里的不满和怒火越发膨胀,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下,熔岩翻滚。
“叶菲菲。”何昊海压低了声音,近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叫着这个在每晚夜深人静时,扰人不得清净的名字。
“啊?”叶菲菲一脸呆像,丝毫没意识到危机的临近。
“你真是有够没心没肺的!”何昊海恨恨的说着。
“我哪儿没心没肺了!”叶菲菲不服气的瞪眼,继续作死。
“怎么还是我的错了!是谁关机两个月!我都还找你理论这回事!你还让我弥补!现在还说我没心没肺!是谁没心没肺!”叶菲菲气鼓鼓的继续说着。
“和乔寒接吻的感觉怎么样?”
“……”
何昊海突然开口地问题让叶菲菲嚣张的气焰消失殆尽。
“那只是演戏!”
“演戏?”何昊海嗤笑一声,然后毫不客气的低下头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他的吻,她无力抗拒,深入骨髓的缠绵。
但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叶菲菲迷迷糊糊的睁开水雾朦胧的双眼,却看见眼前琥珀色的眸子,无比地的清明,清明地不染一丝尘欲,反而带着让人浑身发寒的冷意,和嘴里给予的温度截然相反。
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叶菲菲伸手推开何昊海,脸红心跳的喘息,但却觉得浑身发冷,看着眼前除了嘴唇红润没有丝毫感情的何昊海,只觉得心惊。
何昊海掏出手机,翻出保存在手机上的照片,正是叶菲菲和乔寒亲吻那张。
“你需要照照镜子么?”
“什么意思?”叶菲菲不接地的看着何昊海,手指开始发抖。
“你刚刚和我接吻的样子,和这张照片上的样子,一模一样。”何昊海平静的说着,语气毫无波澜起伏,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说了!那是演戏!”
“那我该表扬你演技真是太好了?”
“何昊海,你不要再这里无理取闹!”叶菲菲仰起头,大吼着。
何昊海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叶菲菲仰起头,露出白皙的脖颈,美丽又脆弱,另一只手忍不住抚上叶菲菲的脖颈,叶菲菲还只以为是何昊海的调戏,并不觉得威胁。
“我无理取闹?”
“叶菲菲,你当我分不清楚,你是真的动情,还是在演戏?”
“还是说你对我也是演戏?!”
一字一句,撕破了平静的假面,疯狂的怒火汹涌而出!
抚在叶菲菲脖颈上的修长五指蓦然收紧。
叶菲菲突兀的瞪大眼睛,脖子上传来的力度清晰的告诉她,这不是两个人的**,而是赤果果的威胁,那力度,可以说明这个人是真真的愤怒。
但叶菲菲还来不及害怕,也来不及愤怒,刚刚张嘴拼命呼吸,嘴就被人堵住,狠狠地亲吻,那人不停的擭取她体内的空气,疯狂的掠夺着,一丝一毫都不放过,掐在脖子上的手越发用力,似乎要让她就这样窒息死掉,叶菲菲疯狂的挣扎着。
第一次知道,原来也有这么致命的吻,没有甜蜜,只有痛彻心扉。
无法得到新鲜空气的肺部撕裂般的疼痛,大脑因为缺氧一阵阵发晕,眼前发黑,挣扎越发没有力气。
直到叶菲菲绝望的放弃挣扎的时候,她终于被松开,整个人靠着门软倒在地上,张口剧烈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呼吸地太猛热不住剧烈的咳嗽,牵动还发疼的肺部,疼的眼泪花都出来了,咳嗽扯动太阳穴的神经,更是让叶菲菲难受的想吐,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何昊海面无表情地看着在他脚下狼狈地叶菲菲,没有扶起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居高临下,犹如神祇。
良久,叶菲菲才终于缓过来,稍稍有些力气,整个人却还不停的颤抖着,似是因为害怕,但何昊海清楚,她,从来学不会害怕,那颤抖,是愤怒。
叶菲菲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一双眼睛亮的惊人,明明刚刚才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此刻却又燃烧起旺盛的生命力。
“何昊海!你这是谋杀!”叶菲菲是真真地愤怒,因为之前脖颈被掐住,现在的嗓音还带着嘶哑。
“痛苦?难受?”何昊海翘起嘴角,眉梢眼角却是一片寒意浸人。
“叶菲菲,这就是我看到照片的感觉。”
几乎要窒息的痛苦,那一刻,多年前那种痛苦到要死亡的感觉再次回来。
“你特么疯了!那不过是张照片!我当时在演戏!”叶菲菲嘶吼着。
“和他接吻的时候,你脑海里想的什么?你当时真的觉得自己在演戏?你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日以继夜的相处那么久,她的一丝一毫,一颦一笑,早就刻在他心底,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翘起来的角度,生气的时候,微抿的嘴唇,想使坏的时候,眼位眯起的纹路,以及……动情时候,颤动的睫毛,蜷曲的手指和脚趾,像慵懒的猫。
他太清楚她的反应,一丝一毫,了若指掌,全都印在心里,是他珍藏的宝藏。
他亲过她这么多次,太清楚,她亲吻时候的动情反应,沉醉的表情。
照片里的她,不是装的。
是真的沉醉。
想自己骗自己,等了一个星期,等她的解释。
等来的是了无音讯。
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她还逃避的心态,他比谁都了解,本来就是个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性子,按照她原本的性格,真没什么,一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解释。
但是没有。
上次停车场那个吻。
他还是想自欺欺人,说是自己想多了,告诉自己,是时间太久模糊了记忆,于是吻了她,看着她动情的神态,和照片中模样,如出一辙。
这两天,他想了很久,想是不是装作不知道,就这么算了。
但是骗不过自己。
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说笑,若无其事的关心,若无其事……
在自己为此痛苦不堪的时候,她却如此的若无其事。
再也压抑不住那疯狂的愤怒,灼烧着理智。
凭什么,这么若无其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凭什么,痛彻心扉的,只有他一个人!
凭什么,只有他这么在乎!
叶菲菲,你就不觉得亏心么!
看她若无其事,看她笑颜如花,看她和别人动情亲吻。
恨不得,恨不得,恨不得……
将她禁锢住,从此成为他一个人的独占物。
她怨恨也好,谩骂也好,痛哭也好,只要属于他,都无所谓。
琥珀色的眸子里凝聚着深沉的黑暗,犹如被琉璃般美丽的外里却包裹着最毒的毒药。
叶菲菲哑口无言,那双眸子,让她浑身发寒,何昊海的话更是句句戳中她痛处。
被siren开导以前,叶菲菲不是没有犹豫过,不是没有迟疑过,因为愧疚,所以逃避,她也觉得痛苦,觉得无颜面对他,难以接受自己是那样三心二意的人。
所以,即使后来明确了自己的心意,明白了,那真的只是演戏,只是一时的感情投入,演过,将感情放到一边,出戏就好。
怎么给何昊海解释,去解释所谓地“入戏出戏”,去给他说,自己在拍完戏之后,还是觉得他最重要,自己真正喜欢的,爱的人是他?
这样的解释有什么意义吗?
无可否认的,在入戏的那一刻,在演戏的那一刻……
对于何昊海而言。
是背叛。
赤果果的背叛。
血淋淋的一道伤疤。
他的心里眼里装着她,只有她,别人入不了眼,进不了他心里分毫。
而她,无论嘴上说着有多爱,哪怕心里最后装着的人真的是他,都无可否认,在演戏的时候,某一刻,会把他忘记,会全情投入到戏里那一段感情中,和另外一个人,嘴里说着同样说给他听过的那三个字。
“我爱你。”
真讽刺。
她对他说我爱你。
转眼,却和其它男人在拥吻。
他不是圣人,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不是一句演戏就能接受的。
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在不断的经历失败,被所有人否定的时候,最渴望她的支持和温暖,而她给予的,确实比谁都更加沉重的一击。
叶菲菲艰难的起身,和何昊海对视,双眼却忍不住泛红。
这件事,对于他和她而言,是无解之结。
他受不了她演戏和别的男人亲近,她不可能因此放弃演戏,别说什么不演感情戏,亲热戏,现在什么戏没这些东西,如果是这样,她就可以直接不用演戏了。
无解。
“你知道我会和乔寒拍这些戏的。”叶菲菲艰难的说着。
“我以为你只是演戏。”何昊海冷漠地说着。
叶菲菲只觉得嘴里苦涩的厉害,作呕的感觉一阵阵上涌,胃部抽痛,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
不想去解释自己演戏的状况,说再多,又有什么用,他坚信的是他看到了,而且事实如此,无可否认。
“你想怎样?”四个字,几分用尽了叶菲菲所有的力气,必须扶着门把手才能站稳,脖子还在隐隐作痛,可以料想明天脖子上一定是一片青紫,他真的是下手一点都没留情。
“我能怎样?”何昊海冷笑,声音同样嘶哑难听,带着一股子撕心裂肺的味道。
他不是没说过,让她不要演戏。
她拒绝了。
然后他退让了,却发现……
“叶菲菲。”何昊海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叶菲菲,心里一阵阵的抽痛,忍不住伸手抱着她,犹如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
熟悉地清香压过了内心想要作呕的,他的温度温暖着她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冰冷的身体,却暖不了她的心。
叶菲菲只觉得胆寒。
第一次,她觉得何昊海如同一个疯子。
前一刻,还恨不得掐死她。
现在,却爱若珍宝。
这样癫狂的状态,让叶菲菲心生恐惧,明明被抱在怀里,却颤抖的更加厉害,又无力反抗。
“我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大度。”何昊海在叶菲菲耳边低声说着,语气温柔温柔缱。
他没那么大度,能看着她在别人怀里笑颜如花,娇俏可爱,和别人亲吻拥抱,说着那三个他心心念念想听到的三个字。
她是独属于他的光明,怎么能照耀他人?
“所以,不要再演戏了,好不好?”
好不好?
犹如可怜的小狗,在祈求怜惜。
又带着哄劝的意味,希望她听话。
叶菲菲闭眼,没有说话,只觉得无比疲惫。
从决定当演员,把这个看作自己的梦想和努力的目标开始,总是不断的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好像全世界都在告诉她,不要当演员了,全世界都在制止她继续走下去。
她却倔强的继续往前,不听劝,不肯停步,要证明给所有人看,她可以。
最初,拥有梦想,是因为他。
他对梦想的执着,对梦想的追求与热爱,感染了她,激发了她,让她反省自己的人生,抛开过往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的想法,认认真真的想为一件事情去努力,去奋斗,去付出。
如今,这个人,却希望她放弃这个梦想。
难以言语的疲惫袭来。
要实现梦想真的就这么难?
难到似乎要和全世界为敌。
真的,很累。
“让我想想。”叶菲菲闭上眼,微微推开何昊海,“我累了,我去洗个澡睡觉了。”
何昊海没想到叶菲菲会松口,被叶菲菲推开,看着叶菲菲打开门要出去,伸手就抓住叶菲菲的手,叶菲菲浑身一个激灵,警惕的回头看着何昊海。
“我……睡哪儿?”看着叶菲菲地反应,此刻,何昊海忽然对自己刚才情绪失控做出的行为有些微的后悔。
“……随便你吧。”叶菲菲挥开何昊海的手,她不想再这个问题和何昊海争论,她真的已经很累了,连着拍了三个月的戏,对体力和精力都是一个挑战,除此之外,最后那场戏又是入水的戏,虽然没感冒,但这两天叶菲菲总觉得身体不舒服,又忙着赶飞机回来,又是陪沫沫,加上今晚的事情,叶菲菲只觉得自己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有可能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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