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看我给你们俩买的定情礼物。”秦郝小跑着过来。
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我好想装作不认识这个老富婆。
我还没来得及揍郝郝,有一只黄莺就飘过来了:“呦,仓鼠!好——可——爱——呀~”洛钰立刻从郝郝手中“接”过盒子。
我一瞧——活物!血液的循环一滞:“这是啥,还有定情礼物是个什么东西?我只听说过定情信物。你,你快去定情去吧。”
“啊啦,这是仓鼠,能不能别挑我语法错误啦!”她一脸的笑容已经荡漾出了脸颊——不管多大的脸盘子都容不下那巨大的欢快。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对这些东西……有一丢丢反感。”我紧盯着那只小团子。
“我知道啊~”
“怎么呐楚清,这小东西多可爱啊,干嘛不喜欢。”洛钰一边逗弄着仓鼠一边说。
我哪有你博爱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说你是我什么人啊,今天管我的喜好,明天是不是就要管我的吃喝拉撒了啊。
“反正我不养,郝郝你带回家去。”我摆出一张冷漠脸。
“楚清,你以前没养过宠物吧,试着养养吧,它们很可爱的,别这么忧郁。”
洛钰应该在说我有抑郁症吧,抑郁症是种精神疾病吧——是我想多了吧。唉,我最近越来越狭隘了:“你喜欢你带回家养吧。”
“不,我爸妈和你一样,不喜欢啦。”她拒绝的倒是干脆,如果没听错的话,她顺便吐槽了一下我很像她的更年期爸妈。
“哼——不给你就是啦,给靳长安。”她一把抱过那个透明小盒子,一拍脑袋:“诶,对了,他家养猫是吧!”
“本来是的。及时的死了。”我低了低头。
“啊?不是吧,怎么死了啊。倒像是我咒它似的。”
“行啦行啦,别再说那只可怜的猫咪了,死来死去的多难听啊。”洛钰一皱眉。
洛钰……怎么说话这么膈应,我心想。我控制着我眼中的冷意,尽量不让它破坏我们表面上的友善——老师说: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以后既然还要做同学,面子上就得过得去。
“走吧,拿给靳长安,正好也快上课了。”
“嗯——”郝郝抓住了我伸过去的手——意外的是,洛钰牵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这……我有点搞不懂她了。
“靳长安!这是楚清给你的定情信物。”郝郝说着把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别乱说话,和我没关系,是郝郝要送给你的。”我不理会郝郝乱眨的眼睛。
“哦”他用手指拨弄了几下仓鼠:“挺蠢的,叫什么名字?”
“昂,还没取……嘶——是该有个名字,你取了吧。”郝郝苦恼的抚额。
“呦呦呦——这是什么啊!”王川这货又飘过来了:“仓鼠!哇——秦郝,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学习的圣地!你敢带只仓鼠过来!来人,拖出去斩了!”
好笑吗?这货笑的和只野鸭子似得。
“王川——你来的正好,要给仓鼠取名字呐,你出个注意吧。”
“就叫——”他眼珠子轱辘一转:“给谁养啊?”
“嘿嘿,是他俩的定情信物……”
我拍了她一下:“别乱说话,你自己买的东西自己负责,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切——不都说了不让你养了嘛,凶什么凶。”
“有了有了!你俩别闹了,就叫小清清吧~多好听。”王川一边温柔的给仓鼠顺毛,一边拿刀眼戳我,瞧瞧,这才是精分的典范。
“不行。”我用少有的坚定的口吻说。
“你又不养,插什么嘴。小安,你说这名字好不好呀。”
“嗯,和她一样蠢。”靳长安冲我微微一笑。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对我笑。
我刚想说:“我才不蠢”可我面对的是三个臭皮匠。更何况,我此刻越是反对挣扎愤怒越是像一只炸了毛的仓鼠,沉默是金——我有权保持沉默。
靳长安把它带回家之后又原封不动的带回学校了,谢天谢地,这只小仓鼠没有被折磨的缺胳膊断腿——真不巧,他妈妈和洛钰的爸妈还有我的想法一模一样——不喜欢,难养活(幸好不是一对儿,不然就有第三个令人绝望的缺点了)。
于是这只仓鼠就在学校住下来了,吃百家饭长大的它异常壮硕,经常被人悄悄放在我笔盒里,耀武扬威的残害我的铅笔。每天我都可以听到各种口音的“小清清,小清清——”组成一支支欢乐的歌曲,李晓慕更是对它照顾有加——或许千金小姐都喜欢宠物吧,因为和小清清重名,我和李晓慕的关系竟然也一天天亲近起来了。我真感谢这只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