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爹呵呵一笑：“你们整天操练兵马是不是都操练愚了？你和你哥哥是守关戍边的大将，不是蒙着眼睛推磨的老驴。”

棋音听着这话差点笑出来。

对面的佟川将军也很尴尬，小声嘟囔着辩解：“王爷的命令，我执行军务，您别骂我呀。”

康老爹哈哈一笑：“他不能是驴，你也不是。我在蒲津渡还碰着赵长歌了，歌舞升平夜夜笙歌，快乐得不得了，你们在这没日没夜的熬着，你眼睛没问题吧，那个印玺没看错吧，不是头晚上喝花酒喝迷糊了吧。”

佟川更委屈了：“老爹，王爷下的命….”

康老爹一摆手：“知道了，王爷下的命令，王爷还下没下别的命令啊，有没有说把老康头绳捆索绑拿回长安城啊？”

“老爹，您别开玩笑了，不过你这么一说，康王还真有令给您，您这是从蒲济渡出来，估计传信的人现在都到运城了。王爷惦记九郡主，让您想办法找着她，带不回长安起码要在你眼皮子下不能离开。”

我看看棋音，棋音嘟嘟嘴，意思是不开心。

康老爹听着这话里有话：“怎么有什么事吗?”

佟川犹豫了一下：“老爹您也不是外人，九郡主那脾气您比谁都知道，来无影去无踪的天马行空，好像前些天在梁国那个智广回长安在潼关落脚，去郡主三叔沛遗公那去了趟，当时我正好在场，他含糊其辞欲言又止的，反正我就听着意思是郡主可能会有危险，梁国有人想拿郡主做文章，他得赶快赶回长安报信。”

棋音在船舱了斜着眼睛看着我，意思是说：“说的这个坏人是你吧？”

就听着康老爷子在外面骂：“这个畜生是驴啊还是狗？能说句人话不？”

佟川说：“老爷子您别生气啊，反正在你眼里不是牲口的不多，您这哪儿是药材商人的身份啊，等过些日子您开个牲口买卖吧。”

啪的一声，看样子老爹给了这个小将军一巴掌：“你个小兔崽子。”

小将军很无奈：“您看，我说的是吧，还是畜类。”

“别废话了，”老爹压低了声音，“你还知道挂念郡主，我实话跟你说行了，郡主就在这个船上，韩王有机密的事情交给郡主处理，这不我俩准备秘密回长安复命，而且船上还有一个王爷要见的要紧人物，还有….算了，多了我也不跟你说了，反正你们这么一闹腾，买好跌打损伤药等着板子吧！”

“啊？！这都演的哪出戏啊！老爹！”佟川没想到拦了个船拦出祸来了。

“别老爹了，亲爹都能让你这个糊涂蛋气死过去，我问你，对面的船是哪儿的？”老爹问。

“赵王的。”

“赵王的？要么让他们滚蛋！要么你们一块滚蛋！”老爹干什么都直来直去，他说的方案通俗易懂。

“这……”佟川不知道怎么办了，“老爹，先不说我说了他们听不听，就这次两船锁江，商议好的是两船同出，人员一边一半，我这艘船上的水手是我们的，兵丁全是赵国的呀。”

“哎呦？你什么时候有这脑子了？”康老爹显得很惊讶。

佟川打了个哈哈：“老爹，别这么骂人好不，这馊主意你怎么想也知道肯定不是我提的，赵国那边来人说这个唐王下令怕出了问题不好交代，这么样两方一起行动既能深厚下感情，实在出了什么问题也好两方共担，给上面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所以你就让人家牵着鼻子走？”一听康老爹就想继续发火。

佟川苦笑了一声：“老爹您就别拿牲口骂我了，您就说怎么弄就行。我照办就是了，我乖乖的，您别骂了。”

棋音和我都能想象的出佟川的一副苦瓜脸，棋音两手捧着脸笑，开心得不行。

老爹看样子在那仔细思考：“你说的是船怎么开你肯定说了算，船上的人干什么你指挥不了是吧。”

佟川想了想回答：“是这个意思。”

老爹说：“那好办，看见对面那个船了吗？”

”啊！看见了。”

“过去把它撞沉了。”

康老爹的办法确实好！我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