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坤城,中梁国国立中央学院。
学院两旁分别屹立两只煜煜生辉的擎天巨狮,散发出凛冽气息,俯视天下。
整个学院给人庄严肃穆的恢宏感,让人心中没由来升起变强的澎湃之心。
大门前整齐划一的站着前来报告的新学员,一个个脸上挂着自豪与喜色,等待导师的到来。
门前的另一边,与热闹飞扬的人群相比起来,显得格外萧条。
一名女孩儿行礼轻便,一手抱着小袋换洗衣物,一手抱着萦音花,站在独轮车旁。
仰望眼前的国立中央学院大门,小脸上挂着欣喜与自信,美眸中闪着流光溢彩。
“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吗?杜少涛导师真的会来接你吗?”钱多多不安的看着花律,实在放心不下。
陈清也不敢放任花律一个人等待杜少涛,满满的担忧。
弃灵师本就实力奇特怪异,不受待见,要是他们离开,正巧有人来找花律的麻烦怎么办。
花律嗤嗤一笑,将钱多多和陈清推向人数众多的灵戒师方向去:“谁敢欺负我,大不了再让他昏迷不醒,会见周公。你们快点去吧,我看到几位导师已经朝灵戒师学员的方向来了。”
昨天的灵戒师测试,钱多多和陈清凭借出众的戒灵形态,毫无压力的被国立中央学院录取。
三人一道来到学院门前,错愕的发现依旧分成两队,灵戒师与弃灵师依旧隔开,拥有不同的待遇。
事实上,弃灵师与灵戒师进入国立中央学院的方式与缘由本就不同。
灵戒师进入国立中央学院后将会接受学院全心全力的栽培,得到最为丰厚的资源与相应的知识理论,与实战训练。
弃灵师截然不同,进入国立中央学院无非只有一个任务——干活,用劳力换取一定的酬劳,享受一部分的学院资源。
更可以说,在国立中央学院向来是最受排挤的群体。
钱多多和陈清抬眸看去,发现果真有几位导师已经来到灵戒师学员面前,开始宣读新生名册。
“可……”
“别磨磨蹭蹭的了,快点去,等我安顿下来就去找你们。”
花律自信满满的保证自己会无恙后,钱多多和陈清才无可奈何的离开。
刚转过头,花律就瞧见一辆大木车上承载大大小小的木箱,高度足有二米,‘咯吱咯吱’朝自己而来。
活久见,这车子还能自个动儿?
花律谨慎的左瞧右看,正思索要不要把独轮车上的花墨拉远一点时,大木车突然说话了。
“哟,姑娘,这儿是不是弃灵师新生等待的地方?”
被突如其来吓了一跳,花律差点炸毛。
我滴个神,难不成是木车成精,还是人成木车了?
突然一个人头从木车后面钻出来,笑脸迎人的看着花律。
火焰缭绕的红发,袒露胸肌,白皙色肌肤格外惹眼,正一步一步朝着花律走来。
吓得花律急忙护住身后的花墨,苍天巨吼:“你!你给我站住!不要过来!”
男子停住脚步,阳光灿烂的脸庞上堆上几丝委屈:“你干嘛凶人家。”一边说着一边提着腰际下方金灿灿的另类裤衩。
花律瞪大眼珠子,万分谨慎的看着眼前除了另类裤衩外,空无一物的男子,就势就要喊色情狂!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这般出现在这,还要不要小脸皮了!
咦,不对!
花律的目光,缓缓移了上来,停留在男子火红红的头发上。
这,这是,火?
“我/靠!兄台!你火了!你着了!你脑袋着火了!”花律怔怔的指着男子头顶,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木讷不确定地说。
男子听到花律的话,这才迟缓的看了看身上空无一物的衣裳,无奈叹了口气。
极其淡定的从木车上提起一桶清水,哗啦浇到身上,轻车熟路的从木箱里扯出一件衣服穿上。
花律目瞪口呆地看完全程,确定男子的头发从红发渐变为黑色,身上没有星火后。
蹬蹬蹬跑到跟前,用看神奇物种的心态,眼冒星光的往男子身上瞅。
男子被花律直溜溜的目光吓得不轻,急忙扯过一个木箱挡在身前,生怕花律把他生吞活剥了。
这是花律真正意思上瞧见弃灵师,难免多看了几眼。
“我叫花律,这是我哥哥花墨。你这是弃灵师吧?你能力是火吧?太吊了!”花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独轮车上的花墨,欣喜说道。
男子听到花律友好的自报家门,这才从木车后面再度探出一个脑袋来。
“我姓张,名祝运,你可以叫我小祝。”张祝运察觉到花律并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忐忑的忧虑从脸上一闪而逝,又恢复一开始的随性话语。
“我的能力的确是火,唉,中看不中用,一点卵用都没有。”张祝运抬头望天,郁闷的撇撇嘴:“还不是听了臭老头的话,吃了天婴果,否则小爷我一定能像之前一样泡妞无数,迷倒万千少女。”
一想起臭老头强迫自己吃下天婴果,张祝运恨不得杀回张家,和臭老头大战三百回合!
现在这里动不动自燃,漂亮妹纸一看到自己就跑的没影,生怕自己被烤熟了。
“不说了,那花律你呢?你的能力是什么?还有你哥,他的能力是催眠?睡觉?”张祝运扬了扬额间的碎发,风骚地说。
花律耸耸肩,正打算说话,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穿插进来。
“我们灵戒师的师弟师妹不是早就进学院了吗?怎么还有人在学院门外?”
学院门口,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四名身着中梁国国立中央学院院服,院服代表国立中央学院学员的身份象征。
秦锦荣面**沉,目光游离不善的挑眉看向花律所在的方位,不屑的询问声恰巧传入花律的耳中。
“听说这次招了两名弃灵师,想必就是他们两个。”另一名男子,扫了一眼花律与张祝运,轻蔑道。
弃灵师?那群废物?
“学院怎么净收这些垃圾,还要给他们髓洗液。明明髓洗液都是我们灵戒师的,凭什么浪费在这些蝼蚁身上!”
秦锦荣一想到难得可贵的髓洗液要给一杯羹给弃灵师,面色彻底沉了下来,往独轮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