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妈呀,三更半夜的,你想吓人老子啊?”
毛达刚交代完以后转身欲想回宫复命时,就被吓的一个跳弹,后退两步这才定下心神,拍了拍胸口骂道。
“呃……将军,这是刚才卑职在那边发现的,此人所佩戴的戒指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东西。”
只见那人双手捧着一条血淋淋的手静静的站在那里,被骂了也一脸呆萌的捧着那只手呆呆说道。
“那你就直接把戒指取下不就行了,非得整的那么瘆人干什么,呆子……”
毛达刚平复了下被吓到的心脏,白眼一翻,这才看向那只断臂上的大拇指,“嘶……这,这翠玉上的图案,看着怎么有点像西雅的腾图?”
想来方才是西雅人与那神秘人是有仇恨的,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得赶紧回去禀告才行。
……
这场轰动确实不小,别说临近城门的百姓,就是皇宫内,都能听到声响,“发生了什么事?”
永德殿内,百里天正被逼的头昏脑涨时,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巨响,顿时脑门大写的发疼,刚来一个还没打发走,这会又出什么乱子了?
“回皇上,那巨响是来自城外南边,正是毛统领赶去的方向,属下已经派人前去探查,一有消息立马禀告。”
毛达刚身为禁卫军总统领,守护皇宫安全问题是他的首要责任,只是事关重大,皇上不得不派他亲自出去,所以此时禀告的是禁卫军的左副统,石一磊。
“皇上,别转移话题,这事您要不答应,老夫今日就撞死在这大殿上。”
永德殿内所有人都被遣出了门外,可里面说话的人声音太大,他们即使不想听,却还是能听的一清二楚,而有那么大胆子的,除了那吕国公,还能有谁?
皇上当年登基前,那吕国公当年可是皇上的太傅,皇上敬重他,忌惮他,即便那吕国公坚持辞去太傅之职,但皇上依然不忘师恩,封其为吕国公。
吕国公吕敬文辞去太傅一职后,便整家带族的迁居去了江南一带的福安城,据说那里河湖交错,水网纵横,小乔流水,杏花烟雨,香雾袅绕,如诗如画,如人间天堂,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吕敬文这一去就是二十年,不想再见之日居然把当今皇上从日落数落至天黑,更是以死相逼都破口而出,可想而知这为吕国公是有多生气。
“够了!”
百里七听闻手掌往龙桌上重重一拍,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太傅居然为了戴忠诚不远千里连日急赶回京,甚至不惜以性命来要挟他马上抓拿沐照平,为戴忠诚洗刷冤屈,心里实在是想不明白,“太傅,戴忠诚一事不要再提了,那是他咎由自取。”
他虽然没想到沐照平才是那个勾敌叛国的人,可戴家的事情是他默许的,如今他以死相逼,重新翻案彻查,那不就是让他在天下人面前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什么叫咎由自取?就凭那几封书信就能证明他通敌叛国?好,即便他真的通敌叛国,那戴家百年来为我东楚立下的汗马功劳,虽不足以功过相抵,但也不至于连会审都不用,就地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