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现在结案?”马链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上司?
“开玩笑吗?安德烈?”另一位刑警电脑科郑天也惊讶地说。
“这案子结束了,头刚刚交代下来,我们该收工了。”安德烈刚刚在办公室收到了结案陈词表,上面是他们的长官署名的,所以并没有错。
“我不相信。”马链说着,昨天整个重案组查了整整一个晚上,刚刚整理出几条线索,现在你说结案就结案。玩呢?“把结案词给我看。”
安德烈无奈地把文件递给他们,众人将文件拿了过去看。
“这种理由鬼信?”马链说,这份结案词写着:由于事故车辆车载电线线路出现故障,故障引发电流火花点燃油箱引起爆炸,属于事故意外。
马链他们并不相信这种鬼话,自燃会引起爆炸?开玩笑,这辆车刚刚保修完就出事故?马链似乎知道什么又没有说,这是条人命啊。
“洪sir,这里需要你的签名。”安德烈无奈。
洪一语默不作声,他站在贴着多个在逃罪犯的玻璃墙上,他低着头嘴里叼着一根烟,他没有做声,他颇像是烦躁地右手在西装裤子里搜着什么,终于掏出个打火机,他点了火,尽管办公室命令禁止吸烟。
大家看着这位头的动作,感到特别压抑。
洪一语在袅袅升起的烟气里眼神里在思索着什么。
“这里禁止吸烟的洪sir。”安德烈无奈地说着。“这指示牌就在这里贴着呢。”
“带头的不守纪,一张牌还管个什么鬼用?”马链冷笑着说。
“撤销对siliy的监视,把对高家的观察组回调,案件到此结束。”洪一语熄灭了烟,在文件上的负责组中签下了名字。
“头,说点什么。”马链说着。
“我该说什么?上司受贿?草菅人命?”洪一语靠在天台的围栏上,看着香港的天空,被汽车尾气埋没的灰暗的天空。
“这是事实,史南真是悲哀。”马链砸了一下围栏,铁栏因为这一击发出生锈后沉重的声响。
洪一语把手搭在马链右肩上说:“知道我刚进警界时我的上司教给我一门什么课吗?”洪一语说着,他想起了似乎是很久以前他那个因为身板太直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的上司,他的父亲。
“什么课?”马链问道。
“有眼别乱看,有话别乱说,有脑别乱想。”
“我们是警察。”马链难以致信自己崇拜的头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所以你不是督察。”洪一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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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那边已经联系好了,下午应该会收到结案通知,另外,日本木村堂口派人过来表示了对太太的关切,他设了一桌酒宴想请您。”丹尼将一张请帖摆在高进桌子上。
高进坐在木藤椅子上,他一夜没有睡好,所以现在正在椅子上养神。高进虽然年近花甲,但是因为养尊处优所以一直保养得很好,他的脸庞很少有皱纹,阳光一两缕打在他的脸上,他看起来很疲惫。他揉了揉眼睛,拿起了那张请柬看了一下。
“我知道了,通知下去今晚的会议延迟。”高进想着,他倒想看看这个日本人想要干些什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他对丹尼说:“把史南在澳门赌场的帐销掉,另外,再从账面上划一笔款过去。记住,要留下收据。”
“是。”丹尼点头,他冷冷地想起那个表面正义凌然其实背地里好赌成性不讲原则的虚伪的人,觉得真是悲哀。但是正是在社会上有着这样一些人他们才能更好地甚至说更方便地办事。世界上没有人是不能被收买的,筹码的价值高低而已。
“太太那边怎么样?”高进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似乎现在在医院里躺着的不是他的妻子和儿子,倒像是躺着一群无关痛痒的陌生人。
“先生,太太的情况还是不稳定,现在正在加急病房里观察,昊少爷没有大碍,现在正在套间里休养,大小姐凌晨四点回来现在正在医院照看着。”
“谁让高雨回来的?”高进生气地说。
“先生,是黎叔通知的。”丹尼说。
高进并不想和这个老管家计较太多,所以他等了一会才说:“多派几个人,好好照顾他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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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发烧了,40度5.
今早起来,高程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帕克过来。他犹豫了一会,昨晚那样子做出了越过帕克承受范围的动作,高程并没有任何犯罪感,相反,当他在帕克手机释放的时候他觉得愉悦极了。更让他觉得变态的满足的是,他像是有了一道更保险的坚硬的锁链锁着帕克。但是现在,这位腹黑了阴险的孩子害怕了。
“少爷。”陈冰思索了整整一夜,他觉得昨晚见的那一幕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能力。他是一个成年男人,他知道帕克他们在做什么?昨晚他见到了在高程脸上从未出现的表情。他知道高程漂亮妖异,但是在他的保守的思想里,他对这个漂亮的男孩的基本认知是他会找一个更漂亮的女孩并结成连理。但是昨夜的那一幕彻底摧毁了他的设想。
也许这只是年长的家长引导自己的孩子正确处理生理问题啊,这也说不定。陈冰想着,心里存着最后的希冀。
“什么事。”高程转着轮椅,他双手轻轻触碰,他看着陈冰,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样地看着他。
“你…呃…我想问昨晚您为什么不留下铃木服侍。我是说铃木是专门…呃。”陈冰是外交官擅长外交谈判和与对方唇枪舌剑,但是现在他只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这太为难自己。
“脏。”高程冷冷地突出一个字。站在一旁倒水的铃木听到话时身躯一震,但是稳定下来后继续手中的动作。尽管被告知高家主母友美枝子出了事故,但是铃木还是央求着高程,最后她终于可以留下来。
“是这样。”陈冰将铃木支下去,他不死心再问一句:“少爷,您和帕克。”
“如你所见,我被他碰了。”高程无关痛痒地说着,这似乎像是童言无忌般说着令大人羞耻的话。
陈冰现在特别想哭,他想不出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天和自己主人讨论主人的私生活。
“我喜欢帕克,我花了那么多钱就是要把他买回我的身边,我讨厌除了我之外别人碰他。”高程盯着陈冰,一番花彻底让陈冰不敢再说什么了,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之前连子湛或者是高大小姐一靠近帕克高程就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那帕克他知道吗?”陈冰问着,那个男人不言不语,陈冰不相信这么一个如此有正义感的成熟的男人会这么和一个刚成年的男孩做这种事,这是造孽的事啊。如果他贪高程的钱,那还说得过去,但是一开始完全是高程将帕克接回来,会不会是高程单方面?陈冰有点难以接受。不过不管谁主动,陈冰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继续发生下去。
高程像被踩到了短处,他也不知道在帕克心里,他高程的地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