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叫铃木优,是友美枝子的贴身下人。
“铃木,我要给你一个任务。”友美枝子看着她修剪的绿植说道,铃木长得很漂亮,身材也不错,是她培养了很久的一把刀,现在是时候用了。好刀是时候磨一磨了,别总藏在刀锹里。
“是的夫人,您需要我为您做什么?”铃木说。
“我要将你送给高程,你的任务就是好好服侍他。”友美枝子笑着说。
“是的夫人。”
帕克洗完澡坐在床边,他现在迫切需要一枝烟,他搜寻着,发现并没有。他的东西落在了高程的房里,今晚他自己一个人搬了过来。刚刚那个叫铃木的女人交代她是高家主母友美枝子送给高程当生日礼物。帕克暗了暗眼眸,从一个男人来看这个女人的确长得不错,身材也够辣,而且从她的表现看估计床上功夫也不会差到哪。
人家妈妈想的真周到,连儿子生理问题都解决了。
帕克知道现在高程一定是快活的,只是帕克现在脸阴沉的可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这太疯狂了。刚刚自己看着为什么不做点什么?自己在怕什么?那孩子的询问不像是在询问家长自己可不可以碰几件看起来漂亮但是肮脏无比的玩具,倒像是故意像是在激怒自己的情人一样。
那个女人又不能像炸弹一样自己说想拆就拆。
帕克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堵着一团让他透不过气的东西,他现在说不上是愤怒,说不上气氛。他回想着刚刚高程的表情,是那么精致的美丽的东西,帕克甚至想这么美丽的精致的脸庞如果可以就那么一下地为自己舒展……
不。帕克垂下头,他似乎在痛苦地通过捶自己的头来阻止自己那接近疯狂的想法:他多么想那个伏在高程身边的是自己。
他是我的孩子啊。
高程在他不长的不完整的生命里,失忆加上在病床上的十年,他就像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帕克呢,在他漫长的乏味的人生里,他有的就是受雇杀人为钱活命,他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有这么一天,这两个人相遇了,他们填补着对方,帕克想着他终于有了一个轮廓清晰的未来,就算是在失散了的那十年里,帕克也为这个轮廓努力着。他拼命地接一切值钱的生意,他想着有一天他又会在某个国家某个公路再遇到精致地坐在路边等他的孩子。他想着他要把钱给他,给他最美的生活,看着他娶妻生子。
但是真正到了让他看着这个孩子成人要准备成家立业了,他的心里又突然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他觉得痛极了。是因为担心有人抢走他吗?不,人永远都抢不走的。
帕克一直觉得这个孩子对自己的占有欲很强,现在看来,自己又何尝不是?
真正让帕克觉得难受的是有人将拥有高程的身体,不过帕克并不知道这一点,他还在以为自己的孩子即将长大不需要自己了。所以他没法回到高程的问题,他不是个合格的家长,所以他没法指导自己的孩子怎么做。
帕克看着他面前的那堵墙,他仿佛拥有透视眼一样能将视线穿透这堵墙,他似乎能看到高程那初经人事的,痛苦而又欢愉的…帕克扯着头发,他在想些什么?他在意淫自己的孩子?这不得不说太惊悚了?他又想起之前在别墅里高程在自己耳边的那声‘谢谢’,撩人的像什么在勾着自己。
帕克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
这次自己回到他身边,是不是错了?
就在这个时候,高程打开门走了进来。他穿着宽松的埃及棉麻上衣,下面是锻绒锦裤,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单薄和消瘦。帕克看着他泛着红润的脸颊,他想的不是:这么快完事了?他想着这孩子不会要过来在他面前再像刚刚那样吧。
高程看着帕克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垂着,像是被用力抓过的糟乱的痕迹。他裸露在空气里的胸肌,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的并不是某个女人的软胸细腰,他需要的是一个宽厚的温暖的怀抱,更让高少爷留恋的并不是那种廉价的香水味,他更喜欢一种南美橙和手工皂的安心的味道。
“elsol."帕克看着高程,看着他慢慢走近自己,他没有穿鞋子,的脚像猫咪一样落地无声,帕克觉得自己现在很想上前拥住这个美丽的精灵,又像是见到魔鬼一样地想要逃离,这种近乎矛盾的感觉折磨着他。
高程在帕克走后一把推开这个让他感到极不舒服的女人,他擦了擦脖子,他厌恶一般的神情和刚刚的平静所造成的巨大的反差让铃木有点措手不及。
“少爷。”铃木媚笑着靠近他,高陈看了一下陈冰,陈冰会意得拿了件衣服盖在她身上将她拖离高程。铃木现在知道了眼前这个神情冷漠的男人是认真的。她收敛了轻浮,把衣服穿好后端正地跪坐在地上。
“谁派你来的。”高程冷着声音说。
“是太太,少爷。”铃木说着,她很怕这个才刚刚成年的少年,她总觉得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就是那种阴暗的感觉。铃木的判断和感觉没错,高程现在的确是在暗流涌动着。他讨厌今晚所有把他当玩具和傻瓜一样拿捏的人,更让他感到气愤的是帕克对自己的态度,这是第一次高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喜欢帕克这个人,他也知道帕克喜欢自己。从在马路上他将自己带回基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会紧紧地抓住这个人的一切。以前有别的教官靠近他他就会变得很阴沉,他讨厌帕克对别人笑。高程有着他母亲执着的近似疯狂的意志。所以在他苏醒后渐渐清晰地完整的大脑里想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把帕克接过来。他知道帕克只要有钱就会为人效命,所以在他醒后的那几年,他尽量学着和这个世界打交道,他知道那个救他的自称是他外公的人很有钱,高程臣服于他,等到了那个人死了高程得到了本来属于他母亲的遗产。
他半刻都等不了,所以他联络着那希法,甚至于不惜借助他那个表姐夫的军方的力量。
“回去,我不需要。”高程说到。
“少爷,如果我回去我会羞辱死的。”铃木惊恐说道,在日本侍应女子被嫌弃送返主家是件很丢脸的事,铃木害怕着哀求着。
“那是你的事。”高程今晚不痛快,那谁也别想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