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古走了,龙壁看着她良久,问:“你就那么喜欢他?”
龙壁一句话让金缕衣一愣:“你说什么?”
“昨天,他成亲,今日,你大病。”龙壁的眼中有着恼怒:“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么?”
原来说的是喾,真是好笑!
“与你何干?”她一甩袖懒得解释。
“女人心海底针,你变得未免太快,你忘了你曾对我说过什么?”
看来那个替身对太子真是痴心至极,连最起码的替身守则也忘了。
“我说过冬去春来雪不存,曾经誓言作灰飞,不管我说过什么,如今一切都不算。”她绝情地道。
他激动地拉住她的手道:“一个女孩子家随便对男子说我等你一生一世?金缕衣,你的情未免太不值钱!”
曾经发生过的事今生又再发生,只是那个人却不再是她!
“感情本来就不值钱。”无情地甩开他的手,冷笑。
“你喜欢喾,对吗?”
入宫前一日她分明对他还恋恋不舍,入宫后却显见地与喾开始热络起来,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无法容忍。
“总有一天,喾能给你的,我也能!”
“好笑,他给我什么了,除了救了我几次。你又拿什么给我,莫非你会为了我放弃帝位不成?”她冷哼道。
“帝位能带给你一切。”他道。
她笑了,冰凉的小手捂在小暖炉中,却怎么也热不起来,她望着他身后:“这话,你要对太子妃说。”
他急速转身,曾露站在殿门边,面容平静,眼里沉静地看不出波澜。
中规中矩,不卑不亢,这是永远的曾露,哪怕亲耳听到夫君对名义上的“母亲”表达爱意,她也能做到平静如常,优美而得体地给自己献上一盒桔香酥丝:“愿皇后娘娘早日康复。”这份涵养,就算是前世自诩“温柔端庄”的金缕衣也做不到这般滴水不露。
“免礼,今日给元妃请安了不曾?”
“未曾。”曾露回道。
“那就去吧。”金缕衣实在是倦得紧,没有心思再逗他们玩。
曾露转身对龙壁道:“太子要给母妃请安么?”
这说得婉转,却使龙壁无法回答“不”,龙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太子妃如此知礼,我自然要去。”俯身地金缕衣耳边道:“想想我的话!”给金缕衣掖了掖被角,这才与曾露一同告退。
自始至终,曾露都含着得体的微笑,并不看他们,只对下人交代要仔细服侍皇后娘娘,两人一同离去的身影真像一对壁人,对不?
掀开曾露送来的桔香脆丝,橙红翠绿装点得精致漂亮,冷冷地一笑,桔香脆丝中传来一股极淡的异香让她笑意更深了,这个曾露,恨一个人也能恨得这般不露声色,下的毒分量不多不少,多到几日后就能让她腹痛出血不止,却又正好地让她无法察觉是谁下的手。
重生前的这一招,让她吃了不少苦,总以为是月事不调,然而在情教中接触了各种毒物后才知道当初每月固定的大出血缘来有因啊。
可惜这样的毒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实在是不堪一提,花蛊本身也是一种毒,这桔丝中的毒实在是太轻重了,下得重点,直接端一盘毒到她面前,那样她可能会动容一下。
伸手拈了一块吃了,嗯,味道不错,夹着毒药的特殊香味,真齿颊留香啊!
抬起头来,却见紫藤站在门口呆呆地往太子与太子妃离去的地方出神,叫了几声都不应,憨憨的样子甚是有趣,不由得戏谑地丢了一个枣子过去,紫藤头上被枣子打了一下惊醒过来,嗔道:“娘娘!”
“看什么看呆了?”
“我……”紫藤犹豫了一下,又道:“我在想九王怎么还不来?”
今日基本上人人都来了,该来的不该来的,真心的假意的都来了,只有喾却不见踪影,这倒是有些奇了,按理不该呀。想着,心中竟有些微的恼恨。
紫藤尚不知夜间发生的事,金缕衣早早便把她与其他宫人打发下楼,这就是她昨夜选风池阁的原因,此处前后无房,到得夜间,风吹呼啸能掩去不少楼上的动静。
这一天过得飞快,转眼间山又西,日又斜,蔷薇在额间盛发得艳丽,这是她今夜痛苦的来源,今夜怎么办,难道任由花蛊再肆虐么?
不!
坐以待毙,不是如今金缕衣的作风,她握紧了手。
“紫藤,为我梳妆。”她曼声唤道。
紫藤应声前来,金缕衣不经意间弹指一挥,一缕迷香悄悄弹入紫藤的鼻子,顿时紫藤晕软了下去。
宫外十里处,一处倌倌馆,名叫“清风楼”,这一夜迎来了一名黑衣男子,黑斗蓬黑风帽,遮得半点面容也不露,一进清风楼,匆匆丢下一句话:“给我找个干净的小倌!”一甩手扔下一袋金子!
“好好好!”急色的男人见得多了,鸨母笑着立即安排了一间上房,不多时,几名小倌便被带进房,鸨母笑道:“这些都是未开苞的小倌,请客官选一个!”
那男子随手选了一个,中选小倌大喜,笑吟吟地偎了上来。那男子冷声睨了鸨母一眼道:“还等什么,看戏么?”
“走走走,快下去。”这位客人看来忍火很久,急待发/泄啊,鸨母带走一众小倌,带上了门,隔音极好的厚门被拉上,隔出一个隐蔽无声的空间。
那人的眼睛似半夜的恶狼,灼灼盯着小倌,小倌见多了此类客人,媚笑着上前道:“公子,让小奴为您宽衣。”
不用他动手,那袭黑色的黑斗蓬已经落地,小倌在黑斗蓬落地的瞬间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向小倌扑去。
随着这一抱,一声凄厉惨叫响彻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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