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姽面上滚烫滚烫,一股清甜的感觉在五脏六腑弥漫开来,心情倏然间好到爆。阿姽突然发现亲完三叔后会让她感觉……很快乐。
抬眼,发现三皇一直看着她,窘迫至极,不敢看他的眼睛,躲开他的眼神,语气慌乱,问道:“看我干嘛?”
没心没肺的小混蛋也有如此窘迫、慌乱的时候。
三皇笑了,悠悠道:“我在想,蓝迦国皇帝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混世魔王做他儿媳妇了”
阿姽一听,不满的嗔了三皇一眼,道:“我可是通过了莫老爹的考试的,满分通过,完全没舞弊,靠的是实力。”
“考试?什么考试?”阿姽能顺利通过的考试,倒还真勾起了三皇的好奇心。
“和莫老爹对诗”阿姽下巴轻轻扬了扬,颇有些自豪,无论对上了谁的诗都没有对上了皇帝的诗来得荣耀。
“对诗?”三皇微微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无论在什么方面阿姽几斤几两,怕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跟三叔说说对了什么诗?”三皇真好奇了,双手环胸,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阿姽将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拉,添油加醋,包括莫老爹的表情全部都说给了三皇听。
我们温文儒雅,优雅贵气的三皇第一次笑得毫无形象,他将头埋进阿姽的颈项里,笑得肚子都痛了。
阿姽颇有些郁闷。
“三叔,你很过分”
“好了好了,不笑了”三皇起身,依旧止不住笑意,看着阿姽,实在忍不住再次笑着感叹道:“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比我家阿姽更次的人啊”
阿姽懊恼的看着三皇,被鄙视的感觉非常强烈。
三皇逐渐缓和下来,唇畔浅笑,眼底仍旧带着浓浓笑意。他忍不住伸手捧住阿姽的小脸,贴近她,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感叹道:“你啊,总是能让我开心到什么都忘了,却也能让**心到头痛得不行,虽然麻烦是不少,但我心甘情愿”
阿姽怔愣,眨了眨眼睛,脑子里闪过四个字:变相告白!!!
是告白吗??随后又开始质疑。
“三叔,你……”她想问,但又不好意思问,心底开始纠结起来。
“怎么了?”
阿姽想了想,摇头道:“没什么”
三皇起身,对她浅笑,无限温柔。
“走吧,回去再说”他伸出手。
阿姽怔了怔,忽的就想到了罗清。
“三叔,罗清被莫大叔抓了,我们要救他出去”
三皇眼眸微沉,下一刻,笑道:“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先跟我回客栈,然后再从长计议”
阿姽想了想,她不能走,罗清还在这里,而且,她要是走了,大叔府中肯定会戒备森严,全城搜索,到时候哪里还顾得了罗清啊。
大叔不会对她怎么样,至少现在不会,在大婚之前不会。
阿姽咬了咬嘴唇,她决定不走了,找到罗清然后一起走。
“三叔”
三皇看向她
阿姽思索着该如何跟他说
其实不用阿姽说,三皇一眼便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想留下来?”他语调平静,无波无澜。其实阿姽不了解三皇,一点都不了解,她一直以为三皇发火的时候微笑是最危险的时候,阿姽错了,三皇如此平静的语调才是最危险的。
“三叔”阿姽无知无觉,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笑嘻嘻道:“我们偷情吧”
三皇本平静的眸子一怔,看着阿姽反问道:“偷情?”
阿姽笑着朝三皇招了招手
“三叔,过来”
本站起来走了几步的三皇,朝着阿姽这边靠近了几步。
阿姽站在床上,与三皇同高,伸出手臂一把便勾住了三皇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语道:“对,偷情”
三皇眼底的淡然一寸一寸褪去,唇畔溢出一抹浅淡笑意,道:“你这丫头又想干什么?”
“三叔,人家说夫妻整天腻在一起,会厌烦的”
三皇沉默
阿姽抱着他的脖子,道:“三叔,你可以每天晚上到我房间里来”
“我敢保证,晚上我的房间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男人进来,我的床除了你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上来。”
“三叔,答应我嘛”她抱着他的脖子撒娇。
“就这么想救罗清?”他淡淡问道。
阿姽抱着他的脖子,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道:“三叔,你不知道,罗清这次是为了救我才被抓的,更何况他教了我十年的琴,从哪方面讲我都应该救他不是?”
“那也没必要你去冒险,三叔会想办法”
“这不叫冒险,我在这府中没人敢把我怎么样,再说了,我还能打探消息呢,总比你让卫麟他们硬闯救人好一些吧?”
“半个月后便是你与莫瑾漓大婚之日”
“那就给我十天时间,只要十天,三叔,好不好?”
三皇不说话
“三叔”阿姽软磨硬泡
“不会有事的”
三皇依旧沉默
阿姽放开勾着三皇脖子的手,与三皇面对面,发现三皇面色平静,她伸出娇柔的手掌学三皇一样捧着他的面颊,笑嘻嘻逗道:“三叔,不要这样嘛,笑一笑”
“三叔”她揉搓着他的脸,死缠烂打一般。
三皇终是抵不住,无奈叹了口气,淡淡一笑,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平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温柔道:“睡吧”
语毕,转身准备离去,阿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三皇的手。
三皇停住步伐,转头看向阿姽
阿姽笑嘻嘻道:“三叔,你真好”
三皇笑而不语,摸了摸她的脸颊,便离去。
门外,月明星稀,一个大红色的身影隐匿在夜色中,如一朵嗜血罂粟,在静夜中绽放,魅惑至极。
三皇关上房门,缓缓朝着那抹鲜红色身影走去。
在与他相隔寸许之时,他淡淡道:“保护好她”
亦空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那般的微不可察,不着痕迹,却也落入了三皇的眼中。
他步伐缓慢,与亦空擦肩而过,语调平静,面色如常,道:“如果她受到了一丝一毫的伤害……”他顿了顿,瞟了亦空一眼,依旧平静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在乎的是什么”
语毕,他缓步离去,修长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夜空中。
听闻他的话语,亦空身子一僵,眼底划过一丝惊恐,转身语气惶恐道:“你不可以……”人早已消失,徒留漫无边际的黑夜让人心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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