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缕. 解密之谜
作者:小蝎子shirley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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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凡带着警察叔叔找到我们的时候,迎面就送我一拳。

紫紫讶异地张大了嘴巴。

而我们却同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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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打的一拳还给你!我还会跟你抢的!”撂下这句话,普凡大笑着钻进了警察叔叔的车。

“奉陪!”我白他一眼,拥着紫紫钻进了一旁的白色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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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怎么回事?”去医院的路上紫紫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我。

我搂过她的肩,附在她耳边,将一切娓娓道出。

紫紫的眼眶红了,“我就说,他不是这样的人!你还嘲笑我女人的直觉!”

我搂过紫紫。

女人地直觉。有时候真地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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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地事。简单地往往是真地。人为复杂化地。即使是真地也难说会变成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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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就这样破了。

但有些历史遗留问题,还需交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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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中案。

还记得我在那个信封里看见的那张长相清秀的长发女学生的照片吗?

后来警察叔叔在南建国的苗圃里挖出一具女尸。据查证,那具女尸,正是被BT杀人狂

奸杀在我们宿舍浴室后又藏尸的那个可怜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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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南建国、我、刘丽、紫紫和普凡。

还记得刘丽的照片吗?

警察叔叔后来在南建国的房间,搜到了南建国的杀人日记。那里面详细地记录了南建国

策划杀害刘丽的全过程:

2006年3月15号-4月1日,跟踪拍摄刘丽。

2006年4月2日,计划用杜鹃花制作的迷香迷倒刘丽后进行奸杀。没想到杀出个我,只能一起搞定。

正准备实施暴行,我忽然转醒,南建国只能藏匿在一旁的花丛中,伺机而动。

待我狂奔疾走后,南建国再次现身,准备继续恶行,刘丽却也阴错阳差地醒了,并同他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刘丽是全国太极冠军,南建国自然不敌,只能仗着握有凶器,残忍地将其杀害。

正当南建国意欲处理现场时,紫紫出现了,于是便有了以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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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白马泽仁的妈妈和妹妹的死。

同样是那本杀人日记,记录了南建国如何卑鄙地利用亲缘关系,拉拢白马泽仁,并趁着

他外出做生意的时候,奸杀了他妈妈和妹妹的血腥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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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你想不到的南建国的背景。

南建国只有初中文化,但是仗着家里有关系,1993年买了一艘快艇,在滇池上做起了

营运生意。

1994年底,南建国带两个昭通妹子坐快艇游滇池,起了歹心,把两人奸污后推下滇池溺死,然后伪装成了意外。

当时法院判他驾驶不当,过失杀人,判刑16年。

南建国在监狱里拼命表现,再加上家里塞了不少钱给某些贪官,所以7年后,南建国便大摇大摆地被提前释放了。

南建国出狱后,在我们学校门口租了个铺面经营小土杂。在此期间,南建国结识了一个德高望重的教授,名字我忘记了。(那野生杜鹃花的盆栽方法和杜鹃花迷药的制作方法便是那教授教给南建国的,我就说,南建国这种粪草,怕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2003年,也不知南建国这土贼使了什么方法,竟然骗得那个教授把他弄进了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堂而皇之地当上了图书管理员。

教授啊教授,引狼入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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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我的奇遇和南建国以及他那诡异的杜鹃花有何关联。

这依然是个秘密,一点头绪也没有。

直到“刘丽案”了结后的第二天,我在我的外衣口袋里摸出了情急之下揣在那里的南建国的那本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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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旧书上,天头地角,歪歪斜斜地写满了钢笔字。

由于与南建国决战的那天,我曾经掉到了滇池里,那旧书上的字迹也因为浸水而变得模糊不清了。

只有一页上的字迹,依稀可辨:

唤术,是“竺略九术”之一。它能唤醒受术之人身边所有的怨念。让受术之人陷入与这些怨念有关的,真幻难辨的怪事中……(下面的字迹模糊不清)。

……

要实施唤术,必须具备三个条件:

第一,施术之时,受术之人必须怀有强烈的怨念。比如恐惧、怨恨、嫉妒等。

第二,实施唤术,必须有一个提示物。可以是一个物件,一句话,一种味道等。以后每当提示物出现,受术之人便会受到唤术的控制,不能自拔。

第三,实施唤术,必须经历必要的仪式……(以下字迹再次模糊不清)

但是,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图形,像一只振翅的蝴蝶。

而那个图形,竟是我见过的。

就在刘丽被杀的那天,文渊楼的会议室,黑色的会议圆桌上,十三只茶杯排成的,正是这个诡异的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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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仔细地把这本旧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除了扉页上的宝翁二字,再无其它可辨认的字迹了。

阖上这本字迹模糊的旧书,我就像刚从一条阴沟爬上来,又跳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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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的,竟然是个谜。

这让我诚惶诚恐,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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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号,刘丽死后整整两个月。

我和紫紫带着一束玫瑰,一本小飞侠的故事图册和两张动物园的门票到公墓拜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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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老公,为什么要带这些?”见我摆出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紫紫惊诧地问我。

“玫瑰是师姐最爱的花,小飞侠是她最爱的故事,而和我一起去动物园坐过山车是她生前未完的心愿。”我耐心地解释道,忽然想起了师姐曾经带我去过的虚空乐园。

“哦。”紫紫点点头,给师姐鞠了一躬,“对不起,我把李飞抢走了。但是我答应你,会把他照顾好。所以,你放心地在那边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

闻言,我一把抱住了紫紫,埋首在她的颈间,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

如果那天我再仔细一点,或许就能发现师姐其实还没死,只是撞伤了头,昏过去了。

如果我发现了这一点,那么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了,而师姐或许就能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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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地抱着紫紫,身后隐隐响起了沙沙的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可是,却没有刮风。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再看,确实没有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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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再现,我惊恐万状,背后霍地传来了一个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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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我,那是一双眼睛,正从背后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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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乱地转身,离我们大约五米左右的另一块墓碑前,一个齐耳短发,身着黑色连衣裙的清瘦女人,隔着一段距离,正远远地望着我。

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女人对我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身向着身前的墓碑恭谨地鞠了一躬。

那脸庞竟有点儿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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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地迈步走了过去,立在了女人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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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啊,您还那么年轻。”女人哀伤地说着,目光始终定在身前的墓碑上,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有丝毫的转移。

我顺着女人专注的目光看向墓碑。

那上面有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说是中年,其实不过50不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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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丈夫?”女人悲凉的口吻,激起了我的同情心。

“哪里啊!他是我的导师。”女人淡淡地笑了,如一株恬静的百合,我才发现女人原来有一张清秀美丽的脸。

“导师?他是个教授?”我问,这才注意到墓碑上的刻字:

左侧:享年四十八岁(一九六九年-二零零四年)

右侧:学生曾晓惠于二零零四年秋敬立

中间:恩师宝翁教授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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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翁教授?”我忍不住惊叫出声。

南建国那旧书的扉页上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两个字竟然是一个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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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诧异地抬起头看着我,“你认识老师?以你的年纪,应该不是老师的学生。”

“哦,不,我只是读过他的书。”我赶紧掩住了脸上的惊异,撒谎道。

女人定睛看了我一阵,霍地笑了,“学弟,对一个初见的人撒谎可是相当不礼貌的哦!”

女人的话让我愣在了当场,除了很傻很天真地看着她,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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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晓惠。民大民族学研究生。我应该是你的学姐吧?”曾晓惠说着,友善地伸出了右手,同时,眼神暗示性地看了看我T恤上的图标。

图标上赫然写着:民大“武魂社团”。

我即刻对曾晓惠佩服得五体投地,赶紧伸出了手,“学姐好!”

紫紫也在这个时候靠了上来,“学姐?”

“对,我叫曾晓惠。民大民族学硕士。”曾晓惠对着紫紫亲切一笑,立刻博得了紫紫的好感。

“学姐好!”紫紫回给曾晓惠一记同样亲切的笑。

我们三人就这样奇迹般地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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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吗?或许。

但世上的很多事,本来就是无巧不成书。

所谓的故事,大抵便是巧合与巧合之间的碰撞。

所以,不巧,还能有故事吗?

(《杀人奇书之花香杀意》完)

小蝎子

2009年7月22日星期三凌晨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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