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高级餐厅
“怎么?情场杀手,这么糊涂啊!没有做好安全措施?”钟医生对着陈志杰打趣道。
“笑吧,尽管笑吧!早知道你会这样!最重要是你能帮忙!”陈志杰一脸衰样,点着烟笑着说。
“呵呵……哎,一场老同学,当然应该帮啦!”钟医生十指交叉在胸前撑着餐桌不禁发笑,转而又专家一般说:“不过呢,现在医学界不论中医还是西医都好,都说有堕胎的药,但是据我所知,除了做手术没有别的方法能百分之百有效。”
“你是说没办法?”陈志杰立马紧张起来。
“办法不是没有……”钟医生卖起关子来。
陈志杰猛吸了一口烟,显得更加急躁了。
“在去年的医学交流会上,我认识了一个美国医生,他跟我说,他刚研制出了一种特效药,保证能百分之百有效,对身体的损伤还小!”钟医生撇嘴一笑,接着说:“他送了一些给我,我这儿有两颗。”说着钟医生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装有两颗药丸的透明塑封袋,递给陈志杰。
陈志杰接过药丸,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拿到了救命的灵药,得意地瞟了一眼钟医生,然后将药丸收入囊中。
*
见完钟医生,陈志杰便驱车去接杨珍了。
陈志杰的红色小轿车停在了杨珍住处的楼下。
杨珍解开系在身上的安全带,准备下车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陈志杰。
陈志杰从衬衣口袋里拿出了钟医生给的两粒药丸,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说:“喏,两粒一起吃,如果有效的话应该会吐或者是会发烧,不过不用怕,没事的!”
杨珍看着陈志杰手中的药丸,迟疑了。
“你想反悔啊?”陈志杰问。
“没有啊……”杨珍急忙接过药丸攥在手里,看着手中的药丸。
杨珍看着陈志杰期待的眼神,仍心有余悸地样子问:“真的不会有事啊?”
“我同学是正式注册的西医,他说这种药百分之百有效,而且对身体伤害少!你是我未来老婆,我怎么会让你有事呢!”陈志杰脸上又显现出往日的柔情。
“你今天晚上来陪我啊……”杨珍仍然害怕,不敢一个人面对。
“今天不行,我约了客户,走不开!你自己上去。”陈志杰推辞说着,有意无意地忽略了杨珍脸上露出的不悦,继续说:“我赶时间,就不送你了,byebye……”然后在杨珍额前送上一吻了以安慰。
“byebye!”杨珍只好乖乖独自上楼。
陈志杰在车里望着杨珍上楼的背影,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一半。
*
杨珍上楼进了房间,空空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面前是两颗堕胎的药丸和一杯温水。杨珍凝视了几秒面前的药丸,突然鼓起勇气,拿起药丸送入口中,端起水杯,一仰脖,吞了下去。
当她喝完药躺在沙发上,静等药力发作时,眼角的泪也滚落下来……
*第二天傍晚,西餐厅。
“小姐,定了位子吗?”服务生热情地招呼着刚从门外进来的杨珍。
杨珍目光扫了一下大厅,陈志杰已经到了,正冲她伸手打着招呼。
服务生将杨珍带到陈志杰身边,并帮她拉好凳子坐下。
“怎么样?”陈志杰急切的眼神盯着杨珍。
“请问要点什么?”服务生在一旁问。
“咖啡,谢谢!”陈志杰随意点了点东西便将服务生支走。
“好啊!”服务生夹着餐牌离开了。
“有没有吐或者发烧啊?”陈志杰又接着问。
“一点反应也没有。”杨珍摇摇头,皱着眉说。
“没反应?”陈志杰有些失望。
“也许上天不希望我们把孩子拿掉呢?”杨珍诺诺地说。
陈志杰一听顿感沮丧,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