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游玩,天色已渐黑,此时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与朱元璋及聂庆童三人,找回了那家寄存着他们的马匹的那家客栈中,决定先在这里凑合一顿。
在小二的带领下,三人找了一张临窗的空座坐下。刘子风环顾大堂一圈,这才发现,自己的这张桌子,绝对是位置最好的一个,既可以透过窗口,远远地看到远处的那十里荷塘,又可以在就餐之时,感受到习习的凉风吹拂,朱元璋似乎对这个位置也十分的满意,欣喜之下,也连连的点头。
本来刘子风是要让朱元璋点菜,但是老朱却不住地推辞,最后刘子风只得自己随意地叫了几个菜,还特地点了两壶太平镇自酿的特色酒水“荷花酒”。
此时大堂里,不免有些吵闹,有高声大哗的,有高谈阔论的。这些客人大抵都是商贾小贩,或是过往游人,在喝酒吃菜自己,都忍不住会说上那么几句。朱元璋也不以为意,他一边喝酒一边微笑,不时看一眼喧喧嚷嚷的食客。深居宫中多年的他,早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到过这种场面了,在宫中就膳之时,于他一起吃饭的那些嫔妃或者皇亲,哪一个人不是毕恭毕敬,尽量保持着缄口不语的,哪里又会有哪个吃了豹子胆的人,敢在朱元璋的面前如现在这些食客这般,毫无顾忌地大声喧哗着啊。
刘子风敏感地察觉到了朱元璋神态地变化。不由地随口问了一句,老朱又再摇了摇头,没有解释,除了朱元璋自己之外,恐怕没有人能够了解他现在那种独特的心情了。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尽管刘子风。朱元璋,聂庆童三人韬光养晦,尽量保持着低调,却依旧有人主动惹事上门。
就在三人酒酣耳热之际,就见一个贵公子模样打扮的青年,簇拥着一大群地护卫走进了客栈。
那贵公子仰着头,一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姿态。随意地扫视了一眼堂中的情况,似乎也看中了刘子风等人的这个位置,于是他也不多说,只是抬手向刘子风地这个方向指了指,自有他身边的一个满脸谄笑的随从,用力一拍柜台喝道,“掌柜的,我家公子要你们这里就餐,你让那边那三个家伙把位置腾出来!”
掌柜一听,顿时满脸为难。对于他这种生意人来说,来者皆是客,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因此他只能为难地应道,“客官。真是对不住啊,那边三位客人已就坐多时,无故将他们赶走,会使得小店名誉受损的啊,不如这样,您看,这儿还有那么多的空位,客官您可以随便就坐啊!”
“砰——”随着那贵公子眉头一皱。那个正在察言观色的随从立刻又一次重重地拍了一下柜台喝道,“名誉受损?老家伙,你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吗?得罪了我家公子,哼。改明儿就让你这破店关门!”
掌柜地吃了一惊,不由地仔细大量了一番来人,之间眼前的这些人,即使是那个说话地随从甚至是身后的那些护卫的,衣服的材质都相当地好,很显然,这贵公子,非富即贵,说要整垮自己这家小店,恐怕也只是举手抬足,片刻间的事情,掌柜的顿时冷汗淋淋,稍一犹豫之后,只得点点头道,“好吧,那……那客官你们请稍后,老朽过去问一问。”
于是那掌柜的,有些畏畏缩缩地走到了刘子风一行的桌前,还没有看口说话,就是深深地一个鞠躬,歉然地说道,“三位客官,呃……这个……”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朱元璋贴身太监的聂庆童自然会主动开口与对方交流了,只见聂庆童微微一笑道,“掌柜地,有什么事情吗?”大堂中有些喧闹,因此刚才在门口处,贵公子随从的那几句威吓地话语,刘子风三人皆没有注意到。
掌柜地显得十分的不安,嗫嚅了几下,终于开口问道,“三位客官,老朽冒昧,不知三位客官可否换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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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掌柜的干笑了两声,道,“呃……那边的一位公子,指明要坐这个位置,并且扬言若是老朽不能做到,改日就让小店关门,客官,老朽这家客栈,也不过是小本生意,那些达官贵人,老朽是一
不起的啊,还望三位客官能够体谅体谅老朽地苦衷,示老朽的歉意,今日三位客官的一切饮食,都算免费,三位客官,你们看,这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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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老掌柜的态度十分的恳切,姿态也放的很低,然而在他说完之后,原本在人前一向表现的就像是个老好人,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有消失过地聂庆童,却还是忍不住怒喝了一声,且不说朱元璋与刘子风的身份了,就算是他,也是大内皇宫中成千上万的太监的大头目,即使现在他们是微服出游,那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上门地啊,而且,居然还敢让皇帝给人挪位置,你丫的是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啊?
只见聂庆童阴沉着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我家老爷在此坐着,凭什么让我们换座?滚开?”
那老掌柜,脸色胀成了紫红色。看了看聂庆童的一脸凶相,又回头看了看乃拿着一群护卫的贵公子,顿时哭丧着脸,差点没有给刘子风等人跪下哀求了。
朱元璋今日故地重游,又取得了刘子风的谅解,因此心情,其实还算是不错的,见那老掌柜可怜兮兮的,不由地心生怜悯,想起自己等人既然是微服出游,那也不必要太摆架子了,朱元璋伸手拍了拍聂庆童的胳膊,正要表示说,自己不介意。已有那贵公子的随从。,带着三五个护卫闯到了一旁。
那随从,显然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地嚣张惯了,不问青红皂白便往将朱元璋坐的这面四方桌剩下的一张空椅,一脚踢开,双手伸到桌子上,将摆放整齐的菜肴,也是一阵乱翻,口中更是不干不净地叫道,“老头,滚到一边去!怠慢了我家少爷,这些酒菜你们就不要吃了,吃老子的拳头就是!”
自从登上人间权力的巅峰之后,朱元璋又何曾受过如此奚落辱骂,顿时老朱勃然震怒,猛拍桌子,骂道:“大胆狂徒,该杀!”
.:;.璋话语才落,老太监一揽衣袖,站起就要发难。
所幸刘子风的反应不慢,他几乎是同一时间地就站了起来,伸手抓住了庆童的胳膊,阻止他动手的同时,也向朱元璋摇了摇头,道,“老爷,三思!”
刘子风清楚地知道,若是这聂庆童真个动手的话,以他对朱元璋的惟命是从,恐怕连带那贵公子以及十数个护卫,近二十个人,都要被这深不可测的老太监给真个格杀掉了。
仅仅是因为座位之争,就让这么多人毙命,刘子风觉得,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毕竟对方根本不知道眼前之人,是洪武大帝,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不存在着所谓地亵渎皇威一说了,更何况,这个随从以及贵公子或许是有错,但对于那些护卫们,若是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就丧命了,那也太无辜了吧,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过话的,或许仅仅受了那个贵公子家族的长辈的命令,才跟在贵公子的身后而已罢了。
如果是换作一个人动手阻拦,聂庆童定然不客气,但是拉住他的是刘子风,他却不得不将眼神看向了朱元璋。
老朱脸皮抽*动了两下,心中也已经明白自己有些冲动了,看来今日自己的心境还是不稳啊,他正要开口说什么。
却见那贵公子的随从,却是不知好歹地叫道,“哟和,怎么?老头,你想做什么?”他说话的对象,自然是站起来被刘子风拉住的聂庆童。
刘子风心中暗骂,这家伙正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已经从鬼门关上拉了你们一把了,却还是很这般不知死活,恰好桌上正中放了一大碗的鱼汤,碗中还放着一柄盛汤的铁勺子。刘子风心中一动之下,立刻回首怒视了那贵公子随从一眼,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呈剪刀状,在那勺柄上一剪,就如同剪断纸张似的,轻而易举地将那有筷子粗细的勺柄给剪断了去。
只听刘子风横眉冷对道,“各位,莫要得意忘形了!”
露了这么一手,顿时看到情况的贵公子随从以及他身边的那三五个护卫,全都骇然变色……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