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笑得比哭还难看。老头子我耳朵还没聋呢，叫这么大声干什么！”一眼看到爱徒有些发红的眼睛，曹老头的心里不免也有些难受。

他假装不在意地咳了一声，嘴上嫌弃着傅南洲，眼神却异常慈爱。他站定在原地，仔仔细细观察着爱徒。

“嗯…体格看起来还不错！这两年有没有好好锻炼身体？身体是最重要的本钱知道吗？不要像你师妹，就知道吃，你看她被你师母喂得，胖得跟个猪一样！”曹老头同样嫌弃地看了一眼顾倾戈，然后颤抖着抬起右手，搭上傅南洲的右肩，轻轻拍了拍。

“师母，您看老师又说我！我哪里胖得跟个猪一样！”顾倾戈低下头左右打量了自己的身材，也走了过来，撅着嘴，不满地搂着师母告状。

“你看你，每次落落来都要数落她！我看落落这身材就挺好，她又不是学表演的，搞那么瘦干什么？弹钢琴就是要多吃点，手才有力气！”曹夫人慈爱地看着炸毛的顾倾戈，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哼！你懂什么？”被老伴说了的某个老先生撇了撇嘴，“这两个一个比一个不省心，都是来烦我的！”。

曹老师说完，继续抬步走向客厅，不理两个爱徒。顾倾戈见状吐了吐舌头，也连忙拉着傅南洲跟在后面。

“落落，南洲啊，你们先跟老头子聊着，我去厨房看看菜好了没。”扶着老伴坐下后，曹夫人交待了几句，就向厨房走去。

“师母！我去帮你！”顾倾戈见状准备帮忙，她向前走了两步才回过头叮嘱傅南洲。“师兄，你先和老师聊一会儿啊！我去帮帮忙！”说完便一溜烟跑进了厨房。

客厅此刻只留下了傅南洲和曹华两人，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安静。

“过来坐吧。”曹老头率先开口，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喊傅南洲过来。

“哎！”傅南洲先去门口鞋柜上拿了礼物，这才进了客厅，把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曹老头正在喝水，他瞥了一眼傅南洲带来的礼物，没有开口。而是慢吞吞地吹了吹有些热的茶水，嘬了几口后，盖上了茶盖，并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以后，才又看向傅南洲。

傅南洲自放下礼物后，就没开口说话。而是静静地等着老师喝了茶后，看向他，这才对老师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后紧跟着坐在了老师旁边。

“毕业太久了，连老头子想要什么礼物都忘了？”

傅南洲闻言，心下不由苦笑，他哪里会忘记！

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傅南洲每周都要到曹老师家吃饭。前几次的时候，他也会买一些水果什么的带上，表示礼貌。谁知过了几次以后曹华就告诉他，去老师家吃饭不要带东西，如果要带礼物的话，必须是他这一周的练习成果。

可以是他弹得曲子，也可以是他自己创作的作品。拿来以后曹华会仔细研究，并给他一些意见。

他叫上师妹去买礼物之前，师妹也曾提醒他这个老规矩，可是那个时候的他是怎么回的？

他说，现在的傅南洲已经不是以前的傅南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