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在回归的路上。
他们这一行,两万余人,宛若长龙。
凌紫玉与任若澜同坐在一辆马车上,处于队伍的中间位置,前后左右都是保护他们安全的人,看起来戒备森严。
“此行回去,只怕不会那么平坦。”任若澜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淡淡地说了一句。
凌紫玉明白他的意思,道:“我觉得也是。”
以前,在诺拉城的时候,有着层层叠叠的守护,那些人都敢如此胡作非为。
现在,离开了城池,行于官道之上,却是前后无村,两万之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但总比在城池里薄弱了n多倍。
这样的机会,那些人只怕不会错过。
那些人是谁呢?
自然是想要任若澜性命的人。
至于是不是同一伙人,就不可得知了——也许是,也许不是。
毕竟,任若澜的对手,不止一个。
同理,想杀他的人,也不止一个。
行了半个月,终于离开了凤蓝天原的地界,天也开始渐渐转冷了。
过了凤蓝天原的地界,再走几日,便是封名城了。
按照计划,他们要在封名城停歇两日,以补充一下随队的供给。
这座城,可是凌紫玉当年亲手打下的。
转眼就过去三年了,让人不得不感叹时间得流逝。
进入封名城,凌紫玉回到了以前住下的府邸,发现这里的变化并不明显。
一切还和以前差不多。
那两万人都被任若澜安排了暂住之地,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自凌紫玉与任若澜恋情公开化之后,乌瞳倒是很少跟在他们的旁边了,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显得寡言少语的。
没事的时候,他就练练剑,习习武。
这就是他的基本日常了。
景箫也跟着他们一路回来。话说,这一年来,他的存在感有点弱,就连凌紫玉,都不怎么留意到他了,仿佛他已经成为了一种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的基本日常,与乌瞳有点类似。
因为以前就是个小兵小卒,除了脑瓜聪明了一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致力于学剑、习武。
随着不断的努力,他确实也进步了不少。
因为大家对他都是一种忽略状态,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而今的他,与当初的那个他相比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这三年,他一直都很努力。
但从来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努力。
“乌瞳,我们比划比划吧!”
看到乌瞳在院子里习武,景箫打算拿他来练练,看看自己的进步究竟有多大。
这么久来,他一直都是埋头苦练,倒没有找人真正切磋过。
“好啊!”
乌瞳虽然很少与他说话,但也算是面熟的,自己练剑也略显无聊,所以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他也乐意与他耍耍。
他取来一柄木剑,抛给了景箫,道:“用这个。”
他记得,以前景箫来跟他讨教过,但他并没有给任何指点。
那之后,景箫就没有再来找过他了。
他之所以没给他指点,是因为他并不喜欢教人,而且很多时候他都是凭感觉来的,真要用语言去描述,他也不知该如何做描述。
难不成,每每指点,他都要说“凭着感觉来”?
与其如此,不如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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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唯一教过的人,就只有凌紫玉了。
凌紫玉的那一身功夫,大部分都是他教的。
其实,当时他也挺为难的,怕教不好。奈何凌紫玉悟性高、天赋好,很多时候,他只需摆动作给她看,不用说太多,她就明白了。
像紫玉姐这么高悟性的人,反正他没见过第二个。
景箫接过了木剑,在身前一划,还算趁手。
“你先出手吧!”景箫对他勾了一下手指,自己比他大几岁,理应让他一把。
当然,这个“让”,也只是让他先出手而已。
乌瞳的能力,他是知道的。
如果自己能够打败他,那么,便意味着自己有着能够打败大多数人的实力。
毕竟,当今能够击败乌瞳的人,只怕也没有多少个。
这也是他为什么找乌瞳比划的原因——把他当做试金石呗!
乌瞳并不谦让,只说了一句:“那就得罪了!”
目光一闪,便挥剑朝景箫攻了过去。
景箫以前在暗中观察过乌瞳很多次,对他的剑法以及招式都有了很深的了解,虽然学不来,但相应的应对之法他倒研究了好几套。
面对乌瞳袭来的剑法,景箫早有防备,木剑在手中挥舞,逐一拆了他的招。
乌瞳眼里光辉冷了几分,总觉得这家伙的招式都是针对自己的,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他一下加快了攻势,剑影如雨,让景箫分辨不过来。
然而,景箫依然岿然不动,就像是海中的巨石,任凭风吹雨打,都绝不动摇。
他坚守阵地,不慌不乱,任凭乌瞳怎么变招,他都能够化解。
毕竟,对于乌瞳的招式,他太了解了,了解到了能够应对自如的境界。
不过,这里仍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确实抵住了乌瞳的攻击,但是,他竟也没有还手的余地!
也就是说,面对乌瞳,他只能维持着“只守不攻”的态势。
不然,他的这个体系必将会被打破。
果然,实践出真知!
之前一直想着怎么应对乌瞳的剑招,结果研究出来的都只是防御的策略!
这样子,他也根本胜不了乌瞳。
“没意思。”
乌瞳见久攻不下,而且对方也没有任何出击的意思,他把剑一扔,行过一旁,弯身将地面的水壶捡起,拧开瓶塞,仰头喝了口水。
景箫也停了下来,瞥了乌瞳一眼,道:“我最近研习的,都是防御策略。”
防得了乌瞳的,也就防得了大多数人的——他这么觉得。
“你的防御确实厉害,但是,这样,除了自保之外,连敌人的一根毫毛都伤不到。”乌瞳漫不经心地道。
跟着又补了一句:“实在没意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本来乌瞳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料,到了景箫这里,他倒是将乌瞳的话理解为了对他的一种轻视。
毕竟,乌瞳以前拒绝过他的请教。
现在又说这样的话,难免不让他想歪。
不过,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他也没傻到会说出来,只是淡淡一笑,道:“景某不才,战场之上,能够自保对我来说就已经很不错了。”
想想当初在龙啸城的时候,很多危急之下,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要凌紫玉的保护,确实挺耻的。
虽然没法打败乌瞳,但,能够将乌瞳逼得对他无法,他也已经很知足了。
反正,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