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随着细索的小雨落下,整片天空也是阴霾的要紧,看起来仿若是能随时压倒众人的大山,可怕万分。
季如妆身着一身银白色的衣裙,头发被简单的盘了起来,随意垂下来的发丝更加衬托了她白嫩的脸蛋,略施粉黛,一个淡妆,便让她看起来便如同仙子下凡一般。
整个宴会,她更是冠压群芳,吸引了全场的眼球。
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位心狠手辣的传奇王妃,也几乎是,她走到哪里都要被哪里的人所指点,其中好也有不好也有,只不过,季如妆是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的。
“白衣,接下来拜托你了。”季如妆点头,冲着白衣轻声开口。
白衣离去,季如妆整盯着不远处在想什么,忽而,肩膀被人猛的拍了一下,他的声音十分的愉悦,看起来心情十分好:“妆妆!”
“李成逸!!”季如妆惊呼,看见他的脸还是有些惊讶的,她道:“内阁现在不都是女眷吗?你怎么进来的。”
李成逸一本正经道:“因为我对你爱!没有什么能够阻拦。”
??什么鬼东西…
季如妆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李成逸还真是,不管都就没见都是这么皮,不过,宴会没开始之前,内阁确实都是女眷,等到宴会真正的开始之后,才要汇聚到一起,这是苏氏的规矩,看来李吏也是按照这个来了,只不过,李吏出现在这里着实是让她惊奇万分的…
季如妆扶额,十分无语的模样,看了一眼李成逸,她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道:“能不能,正经点。”
“好嘞。”李成逸欢快的点头,道了句:“是皇兄让我进来的,说是找我有事商议,然后看见了你,我就想着和你说会儿话。”
她抬眸,随后又迅速低下,似乎是在判断李成逸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随后,她展颜一笑,在这夜色中十分的绚烂,甚至比这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东西都美:“那你快去吧,别让皇兄等的着急了才是啊。”
李成逸看的呆了呆,足有片刻,他才回过了神,摸了摸季如妆的头:“好嘛。”他垂下眸子,又不知道低头自己嘀咕了些什么:“那等我回来找你哦。”
他笑眯眯道,随后才离开。
”好好好。”季如妆笑了笑,目送着他离去。
送走了李成逸,倒是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今日身着鹅黄色高雅的华服,头上并不多的首饰却彰显了她的身份,让人不敢接近。
“王妃所识的人还真是不少,就连我府的军师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面了。”苏十九站里在季如妆面前,忽而这么说了一句。
苏氏的军师?刚刚,她只同李成逸说过话吧,莫不是李成逸就是一直为苏氏谋划,在外的苏氏军师?
“李成逸?”季如妆眯眼,颇有试探性的意思。
啊…苏十九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十分无害,她笑了一声,随后道:“对啊,就是他啊,苏氏一直在外的军师。”
这可真的让她想不到,可是,若是李成逸真的是苏氏的军师,苏十九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的就告诉她?可是他也确实去找李吏了刚刚,若是不是,李吏怎么能允许一个人进入…
忽而,季如妆的脑海中迅速抓住了什么,她直觉性的害怕了起来。
“你们根本不是要帮助元帝,你们真正的主子…是”她不敢开口,顿了顿,她咬牙:“李吏。”
“是啊。”苏十九并不否认,而是笑了:“我们苏氏隐了这么多年不参与外面的事情,是主子觉得我们根本不到动手的时候,如今凌刃的消息得到了,你们今日就该被一网打尽了。”
她说的一点表情都没有,看起来十分的平淡。
季如妆淡笑,也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模样:“你是杀手盟的杀手?”她若无其事的问道。
随即还打了个哈欠,因为她知道,此刻她不能够在表现出紧张了,否则真的就是让苏氏有了可乘之机,这个女子太过于狡诈,她说的东西,也未必是可信的,可是若是这是真的,她们的主子是李吏,那么他们就真的算计错了一切啊。
苏十九抬头淡笑,看了一眼季如妆,忽而伸出手怼了怼她的肩膀:“是啊,我和姐姐都是李吏最优秀的部下。”
她说的十分骄傲,随后自信道。
“哦,原来如此啊。”季如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了,你啊,这下是真的走错了一步棋。”
话音儿落下,季如妆便淡笑着带着阿福离去一边坐下了。
苏十九看了一眼不远处银白色的身影,这个女子实在是太过于聪慧了,言谈之间丝毫没看出她的害怕,甚至是连丝毫的眼神都没有,望向她的眼眸,慢慢的都是死寂,什么都没有,让人害怕…
虚无,最可怕的就是飘渺虚无,根本让她无法误导。
她需要借她的手尽快除掉李吏,拿到凌刃。
阿福弓着身子给季如妆斟酒,只不过若是稍微仔细一点便能看到阿福的手还是轻微的颤抖的。
“阿福,刚刚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看。”季如妆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接过她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澈透明的酒。
这东西太暖人心,也太容易害人了。
“奴婢不知道,但是奴婢,生死追随小姐。”阿福颤抖着声线,仍旧是十分的坚定看着季如妆。
她需要这么衷心的人……她也会努力保护好她。
季如妆不在说话,只是拿起桌上还有些温热的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尽数入了季如妆的喉咙,她捏了捏嗓子,甚至有些呛出了眼泪,她原本就是不愿意喝酒的,也不愿意厮杀,只不过她在活着,在这个晋王府里面,她要知道,只要活着,就必须接受和习惯各种不愿意,各种不习惯。
她要懂,她也要教会阿福这点,不能够因为她畏惧害怕,就不在杀人,要是因此心慈手软,那么死的就是她自己了啊。
“好了,今日你只要跟着我就行。”季如妆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
很快,宴会就要开始了,一场无声的波涛汹涌就要来了,她们之中,看来今日定有一方要负伤而去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