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季如妆垂眸，倒是淡淡一笑。
她能怎么样，根本也不会怎么样，无论怎么样，都不是她能左右的。
一直都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法，无论苏十九怎么选择要做什么都是她无法阻挡的不是吗。
“不过你说的倒是没错，我们如今要对付的是李吏而不是你，你就是个女子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苏十九点了点头，看起来有几分的相信，随后，她露出一个令人疑惑的笑容。
季如妆试探性道：“苏十九，看来你还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元帝能帮得了你什么呢，早晚有一天，这个国家会有新君的。”
她不敢乱说，只能识图用各种办法来套她的话，而且套出来的东西，说不准只有一分或者根本没有准确的东西。
“那又怎样，我愿意啊。”苏十九撩了撩头发，淡淡一笑，根本对她的话就是不以为然。
季如妆也不恼怒，而是淡淡一笑，她看着苏十九，迫使她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你们苏氏一直都是陛下藏起来的双翼，这么早就把你们拿出来，看来陛下也是快不行了。”
不可否认的是，季如妆说的没错。
就算是陛下年事已经有些高了，但是也还是可以做到独挡一方的，如今拿出苏氏是为什么，是让他的那些儿子知道他还是根本不能触犯的吗？还是为了什么。
“这又怎么样？”苏十九抬眸，对着她的眼，还是那句话。
大概就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开口去说了。
季如妆也是尽力了，她破位无奈的抬头，看了一眼已经黑漆漆的天空叹了口气，看来现在这天儿啊，已经要下雨了，苏十九，这个女子想要干嘛呢，她在这场争斗中，究竟又扮演什么身份呢。
“好了，回府吧。”季如妆摆手，随后淡淡的笑了笑。
苏十九抬头，随之，天已经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她伸手，似乎是在感叹一般，笑了一声，随后道：“季如妆，你相信吗，你很快就要完了，你帮助不了李斯年。”
“是吗？”季如妆并不意外，倒是笑了：“那不如走一步看一步，你要是能杀了我，我也十分的感激你啊。”
她将手中的剑随意的扔在地上，随后嘻嘻一笑：“回府。”
仿若刚刚都是假象，是季如妆做的梦一般。
季如妆抬眸，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点点的雨丝落在她的头上，一下啊一下敲击着她的心灵。
“真正的秋天来了。”白衣轻声，似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
季如妆点头：“是。”她道，随后撇了头：“是到了该收割的季节了啊。”
“回府。”季如妆开口，声音是粉清淡。
素来如同古井一般深邃的眸子看起来此刻也已经隐隐的浮现出了什么东西，让人震惊，害怕，仿若她要开始吞噬一切了。
晋王府，是同样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在低头忙碌自己的，根本看不出来一丝生气。
bsp;“妆儿，我有事和你说。”李斯年拽住季如妆的袖子，一把将她拉进了屋。
他的眸子十分深沉，又是少不了的震动，季如妆心中长叹也不乏跟着紧张起来，这个节骨眼上，只要不是坏消息约摸着对她来说什么都是个好事儿了吧。
李斯年思量了片刻，似乎是决定着是否要和她全盘托出，随后他顿了顿，看着季如妆，格外认真：“承风寻找到了凌刃的准确位置。”
凌刃找到了？季如妆心中不免的是疑问。
“在哪里。”她开口问道，倒是垂下了眸子，这样啊…
李斯年的手忽而抓住季如妆的，他撇了撇头：“元帝龙椅下有一条密道，只要下到密道里，就能看见。”
密道？不可能吧…季如妆的脑海飞速的转动，元帝的龙椅下…明明没有什么密道，可是她若是说出来，偏偏她还不能说。
该死…
季如妆没办法，只能试探性的问道：“承风的消息，准确吗？”
她知道这个东西对他十分重要，所以她不能去直接的否认，否则怕是李斯年就要迁怒与她了，不行。
李斯年点头，面部凝重：“承风带来的消息，一向十分准确。”
“即如此，你得到了消息，想来李吏也会知道，先别着急动手，探探李吏的虚实，没准是陷阱。”季如妆抬眸，认真道。
烦躁啊……
李斯年并不否认，他看着季如妆，吐了一口浊气：“…我猜也是这样，只不过我总不能直接去去问李吏。”
“这些都再说，你先别着急。”季如妆宽慰他。
“殿下，殿下。”忽而，闪进来的是一个人影，他恭敬的行礼，随后才道：“李吏今日晚上要召开一场盛大的宴会，说是为了庆祝苏小姐的生辰。”
生辰？不会吧…苏研，那位苏氏的大小姐，生辰？这种事情，苏十九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李斯年的眉头竖起，倒也琢磨不透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他抬眸，四处环视了一下，才吩咐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人应声，随后又迅速消失。
“怎么办？”沉思了片刻，李斯年抬头看向季如妆。
季如妆的眉头始终没放开，这时候过的是什么生辰，她前世的时候根本没接触过这个苏氏，所以她也不是足够的了解，可是如今这么看起来，远远不是那么简单，就光说苏十九这个女人，她如此百变都摸不透，怕是这个苏研，更是让人难办了。
就算李斯年询问她，她一时间也是想不出来一个好的对策啊。
“我暂且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是李吏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借此来试探你，总之今晚…”季如妆冷笑一声，深邃的眸似乎能将人吸进去，她的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务必小心。”
李斯年点头，不忘嘱咐了几句：“我知道，你那里也是，小心一点，有事立刻通知我。”
“好。”季如妆点头，随后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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