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想着，看起来季如妆也真的是气急了：“我会尽量医治好你的，这个姬如雪杀了我们季氏的孩子，我也会让她血债血偿的。”

她的眸中闪过杀意，犹如地狱的索命恶鬼，这么久以来，林姨娘府里也很久了，基本上见过她的各种模样，但却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眼神，早就已经是一个足矣杀死人的眼睛。

吓人，恐惧，一瞬间包围了林姨娘的全身，她总是觉得，连身边的温度都跟着低了不知道多少。

“以后你就听我的吧。”季如妆皱眉，将她床头燃着的香炉扯下床帘包了起来：“阿福，把它扔了。”

阿福应声，接过东西急匆匆的离开。

“这香是谁点的。”她冷声，似是能把人冻上。

一个小婢女颤抖着上前，看了一眼季如妆，眼神飘忽：“奴…奴婢。”

她抬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后冷笑一声，毫不犹豫道：“来人，把她拉下去砍了。”

门外，进来的侍卫塞住她的嘴，毫不犹豫的将她拉了下去。

“你干什么？”林姨娘疑惑，看起来似乎是要杀人，这是她从小跟到大的婢女，怎么可能害她。

这是母亲一直都放心照顾她的人啊。

季如妆恨不得将着屋子的东西都砸了：“你知道这熏的是什么香吗？她早就已经被人收买了，打算害你的命呢。”

她刚刚来住了一日多，这屋子内便开始这么难闻的，在有些事日估计有了身孕的女子进来走一圈出门都得死。

“什么香？”林姨娘抬眸，满满的都是疑惑。

季如妆抬眸，一字都不是浪费的：“麝香。”随后她面目冷凝：“她给你的粉末还有吗？”

她摇头，老实的回答：“没了，似乎是早就已经定好量的了，昨日产下孩子的时候就已经都没有了。”

“是这样啊。”季如妆点头：“你这屋子，下午就搬出来吧，搬到我那儿去。”

好，姬如雪，既然你们一开始就这么给我下绊子，我不还给你们，连同利息一同要回来的话，我就不是我季如妆了。

“这样可以吗？”林姨娘抬头，想到他还未出生的孩子，险些哭了出来。

虽说她是个孩子，心狠，也不干净，可那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啊。那也是她七月怀胎难受过欢笑过换来的孩子啊，如今因为她自己的判断而失去了孩子。

季如妆面色冷淡：“可以。”她开口，似是看起来有了一点怒气。

林姨娘不敢说话，只能将脑袋藏在被子里。

“一会我派人来接你。”季如妆冷声，随后懊恼的走了出去。

林姨娘，根本不在意这个孩子吧。

想当年她辛苦怀胎，终于以为自己除了李斯年能有新的盼头的时候，她滑胎了，李斯年亲手喂下她和堕胎药，那种失去做母亲的权利，看着自己还未来世界上看过的孩子就这么离开了她，再也回不来，真的很无助。

甚至连哭都哭哭不出来，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啊。

她以为，这就是王权的生活，其实只

是她们自私自利的选择罢了！

恶心…真的好恶心。

“你回来了啊。”推开门，季如妆便看见一个俊美的男子做在桌子旁。

季如妆没什么意外，她叹了口气，关上了门：“嗯。”

她点头，看起来真的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她吩咐着阿福，似是有些苦恼的模样：“阿福，去把季如樱接过来吧。”

阿福退了出去，顺带将附近的婢女全都清了。

李斯年抬头，似乎有些不解：“她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她眯眼，犹如滔滔江水，看起来如此吓人，她开口，一字一字：“姬如雪杀了季如樱的孩子，以我的身份。”

“她是李吏的人。”李斯年并不意外，一切都在他预料之内一般。

季如妆坐下，看着他的眸：“我知道。”

“我在大都呆了近三年，这三年，我努力的成为李斯年的身份，这里没给我一丝温暖。甚至算计的，让人恐慌。”李斯年顿了顿，认真的看了看季如妆的脸，随后嗤笑一声，开口。

季如妆没有开口，而是沏了一壶茶，静静的等待他的下文。

“我一直在寻找一件叫凌刃的东西，为了完成阁主给我的任务，我不是大元的人，我来自江湖，是一个杀手。”

“凌刃传说在大元皇帝登基以后，会在一个特定的地方接收这东西。”

季如妆也算是懂了，他为了帮别人来找东西，他是一个杀手，而她只是她来对付后宫这些人的垫脚石，因为他也没想到，大元的关系会这么麻烦。

“大元陛下的位置得不到我也只能尽全力，至于以后你完成了你的任务。”她开口，叹了口气：“我也想要自由。”她垂下眸子，含着半分向往的笑意，轻轻开口，如同梦幻一般：“我也不想过这种日子了，我也想过一些自己想过的日子。”

毕竟她也不确定，能不能斗得过她们不是么？这些事情和前世大不相同，她也不是每次都能胜券在握，将每个人掌握在手中的。

“就算我找不到的话，也没什么关系，你不必那么努力，本来就是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以后的话你想要什么也可以和我说。我会给你呢所有想要的。”李斯年接话。

如果她想要天下，他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给她的。

只要他想要的话，但是现在还不能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以后再慢慢的来吧，一点一点的渗透给她。

“无所谓。”季如妆朱唇轻启，“本来我们也就是互相利用，何来亏欠。”

“可是我在乎你。”李斯年的眼底有些痛的模样，他咬牙，几乎是脱口而出。

糟了…

季如妆打了个哈欠，白皙的手握起琉璃盏，轻缀了一口茶，面无表情道：“我不在乎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以后你也不用对我忽冷忽热，反正你开口我就会帮你，而且你喜欢我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反正我也不会有什么动容。”

“好。”李斯年应声。

当然，这是他没说出口的，以后你在我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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