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已经大亮了——。
李元肆点了点头,看着这些坐着的人,挥了挥手,爽朗的笑道:“诸位都坐吧,近两年来大家也都受累了,这几日全当放松就是。”
李斯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陛下不知今年拔得头筹有何奖励?”
李元肆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摸了摸胡子朗声道:“那便,今年取胜的人可以像朕提一个要求就是,真要朕能完成,定当允了就是!”
坐下的议论声顿时四起,季如妆把手沿着酒杯边四处滑动着,流言虽可畏但是却是最有效的,无论如何…也堵不住众口不是吗?
大都内都在盛传李斯洛的恶行,他怎么还不要脸的出来狩猎了。
她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拟定了一个主意,悠然她站起身对皇上行了个礼:“陛下,臣女最近身体患了风寒,今日饮酒可能又有些过多,不知陛下能否允许臣女先行回去休息。”
李元肆的目光在季如妆身上,四处游转,最后脸上露出一丝怒气:“晋王府的人是怎么照顾的?居然连一个女子都照顾不好?”他的语气似乎有了一些质疑随后目光在李斯洛李成逸里斯本等人身上转了一圈,似乎在关心什么。
季如妆微微一笑,这老狐狸…真是怕我拐走了他的儿子不成,这一出一则是关心二则,我看也是在提醒这几个儿子罢了:“陛下严重,是臣女自己不小心。”
李元肆叹了口气:“那安国就先回去吧,朕得空便去看望。”
季如妆点了点头,带着白衣和阿福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了出去,经过李斯洛的座位时却见季如妆面带微笑的对他拱手,仿佛是老朋友见面的寒暄一般。
李斯洛以点头微笑回应,随后李成逸的美眸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季如妆也不在看,便不再回头的走了出去。
李斯年看在眼里嘴里却露出一个笑容,恐怕,她是又有什么主意了吧……
帐篷被人猛地掀开一个娇俏的声音传了进来:“呦,我亲爱的晋王妃娘娘,您还好吗?”穿着一袭粉色衣裙的女子开口道。
“你还跟她墨迹什么。”身后一个女子眼神中带有不屑的说道,随后把目光转向季如妆阴狠道:“你,季如妆,害死樱儿,还要害死我大姨,你要不要脸!”
季如妆抬眸,原是余氏母族的一双姐妹啊,粉衣是余昧,身后的事余怡,这一双姐妹,在大都也是有名儿的了。
不等余昧说完,季如妆就打断了她:“如果我没记错这里是猎场吧,不是尚书府也不丞相府是吧,你们跑到我这里撒野?可曾想过后果?”
季如妆坐在床上淡淡的开口,她确实是不愿意跟这种没脑子的打交道,愚蠢。
余怡不屑的冷哼道:“有意思还会反抗了啊,郡主小时候不是很胆小的吗?”
余怡举起手就想打季如妆一巴掌。
“放肆!”门口传来一声怒喝,阿福直接跑过来挡在季如妆面前。
季如妆看了一眼阿福,抓住余怡的手腕之后用力捏
了一下,随后在她的尖叫中甩开,反手给了她两个大巴掌。
她的眉头显而易见的皱了皱,伸手又给了余昧两个巴掌,直接将她甩了过去,眼神阴冷的扫过:“余小姐今日是带你妹妹来干什么的?这里岂容你放肆!”
阿福咬唇,却发现小姐根本就不需要她的保护啊,毕竟只有白衣那样的人可以保护她啊。
余怡站了起来,疼的倒抽一口气,她指着季如妆,扑了过来,口中大喊:“季如妆,你就是个小贱种。”她捂着手臂,皱起眉头破口骂道。
季如妆冷笑,看着扑过来的她一脚踢飞,口中笑意盈盈:“贱种?你不过也就是个杂种,还为李斯年卖命呢。”
“你凭什么打我!”余怡立马哭的可怜,大喊大叫,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了吧。
帐篷的门帘微微一动,一见李斯年进来,余昧马上行礼:“臣女余昧见过王爷。”
余怡一个机灵立马站起来,她流了两行凄泪,一步一步的爬到李斯年面前:“王爷,王爷,我和姐姐只是来看望晋王妃,昨晚晋王妃不是感染了风寒吗?没想到她二话不说就把我痛打了一通。”
“看望会把你表姐脸上看出伤痕?”李斯年冷笑一声,看着安坐在床上的季如妆,摸着她脸上那莫须有的伤痕:“别跟我说这手指印也是看望得来的。”
“王爷,根本就是这个小贱人,我们根本没有打她,而且你看,王爷她还把我的胳膊打红了。”见余昧根本不开口为她说话余怡气愤的跺了跺脚。
转手,啪一巴掌落在余怡的脸上:“你给本王好好反省一下,还敢来这里胡闹。”
余怡不可置信的望着李斯年,这两个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呢,好吧毕竟她也是先来闹事的,可是她被打就很不开心啊。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明明是王妃先动手的!”余怡哭泣道,显然是不打算要把事情平息。
李斯年眯了眯眼睛,不在理地上那个傻女人,可是眼底分明都是愤怒,她看了一眼阿福:“阿福,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阿福垂眸,如实道:“奴婢刚刚奉命去领取午膳,进来就看到二位小姐要打王妃。”
李斯年的眸子像是能燃气怒火一般,他的大手拍了一下床板,看起来要多生气就有多生气:“听清楚了吗?本王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们还不快滚?”
余昧看了一眼,扯着余怡赶紧离去。
“你刚刚怎么不用力点,一下把她打死呢。”看着灰突突离去的二人,季如妆忽然笑了笑。
李斯洛说的一副理所当然:“我打死不给你惹麻烦吗。”
“哈哈哈哈。”季如妆忽而笑出声,这个男子,有时候可真的是格外的有意思。
李斯洛的眸子沉了沉,低声道:“没关系,狩猎嘛,每年都有失手死人的时候,今年当然也有了。”
季如妆摇了摇头,急忙道:“你可别乱做啊,我杀了她们那么多人,余氏那一双姐妹看不惯也是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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