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好人,也不想做一个好人。
从前的她,她不喜欢争不喜欢抢事事依着夫君,可是却换来了世间最凄惨的苦楚,咕咕咕…咕咕咕…凌晨的公鸡叫声划破了每个人的耳膜。
季如妆眯了眯眼睛,已经这个时候了很晚了,素手一伸指向李斯洛:“都把我送来了,你怎么还不走?我是要睡觉的。”
看着这场面,李斯洛的心如针扎一般,这一下可是损失了重大的东西啊,他的嘴唇动了动,悄悄的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去。
若是真的如同季如妆说的那样,赵日天是她的人,她又为什么甘愿入牢,哪个女子会如此。
他自认为还算了解季如妆,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故作镇定,让他自乱阵脚。
一定是这样的,他这样想着,吩咐人锁了门,还要对她严加看管。
“妆儿,妆儿,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李斯年敲晕了守门的,笑嘻嘻的开了牢门,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不大的木桌上。
季如妆笑了笑,看着面前的男子,道:“我才刚吃完没多久。”
“昨晚上吃的,一定饿坏了,这些都是你爱吃的。”李斯年嘿嘿一笑。
将手上的东西打开,一盘一盘的小菜摆在桌上,甚至还有汤,还有饭后她最喜欢的甜点。
季如妆看了下,却是不由自主的笑了。
慢慢的开始吃起东西。
“约摸着下午圣旨也就下来了,你就可以被释放了。”李斯年看着她的吃向儿,不由得笑了笑。
还好,没坏了她的胃口就行,她还这么能吃。
行,多吃一点好,要不然这也太瘦了,根本不经折腾。
发现李斯年满脸猥琐的盯着她,季如妆不由得扶额,猛的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
“看什么呢?在看就把你眼睛挖下来。”她低声道,随后喝了一大口汤。
闻声,李斯洛抬头,可怜巴巴道:“你忍心吗?”
“去去去,给我滚出去,耽误我吃饭的食欲。”季如妆摆了摆手,看起来整个人都不爽了。
李斯年微微一笑:“滚去哪儿,你的身上吗。”
季如妆对于他这种耍流氓的样子已经自动屏蔽了,表示根本就是看不见,他这个样子季如妆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现在唯一在想的事情就是过几日的狩猎,该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吧,这次呢要不要让李斯洛也别回来了呢,反正,她看不惯他也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了。
真的是笑死个人。
“别闹了,你先回去吧,等圣旨下来,看见你这个样子不好。”季如妆笑了笑,只能快点把他哄骗回去。
让他乖一点就好了,这个人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子啊。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他冷哼一声,收拾好了东西。
看着这冰冷的大牢,季如妆总是能想起前生她的以往。
“妆儿,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大婚当日,李斯洛抱着她较小的身躯,一遍一遍抚摸着她的脸颊。
bsp;季如妆秀红了脸颊,慢慢的抬起一张英秀的小脸抬起,随后笑了笑:“嗯。”
她的眼中总是那么的清澈,好像能装下日月星辰一般璀璨,看的叫人移不开眼睛。
那一夜,她把她的全部都给了他。
场面一次变换到府内的刺杀行动之中。
“夫君!妆儿愿意为你而死。”季如妆飞奔过去,挡住那一把让人害怕的利刃。
他紧紧的抱着她,为她杀遍所有人,可是后来才知道,那些人就是他派来的。
她苍白的小脸窝进他的胸膛,认真的一字一句道:“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喜欢上别人啊。”
“会。”他毫不犹豫,只是摸了摸她的发丝。
有一次变换,只不过她是已经身处冷宫了。
“李斯洛!你可真是对得起我,我为了你已经变成如此这般,没想到,你爱的竟然是我的亲妹妹!”她身着大红色的凤袍,今日是她被封后也被废后的日子。
李斯洛曾经承诺过,就算以后野花遍地无数,他也只会有她一个妻。
他揽着怀中娇小可爱的女子,把玩着她的发丝,笑眯眯道:“是啊,从始至终你不过都是个垫脚石罢了。”
场面又一次来到了她死的时候。
“若能重来,我定要你们,不得好死!”季如妆咆哮,随后,一股为数不多的鲜血溅到了季如樱的绣鞋之上。
她的头颅滚到李斯洛的脚下,一双大眼睛就那么盯着他。
猛的惊醒,她的头上开始渗透大颗的汗珠。
也就季如妆睡这一觉的时间吧,宫内便来了人,对季如妆点头哈腰的,说是圣旨到了。
她闻声,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色彩,只是跪在地上,听着那公公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晋王妃是被冤枉的,事情真想早就查出,立刻无罪释放,并赏黄金万两,家宅一座。”
这李元肆可真的是下了血本了,季如妆冷笑一声,拿着鲜黄的圣旨回了晋王府。
阿福安排了热水,为她洗了个澡。
坐在铜镜前,阿福笑眯眯道:“小姐,您不知道,赵日天那日狠狠的在陛下面前参了李斯洛一本呢,陛下虽然没废了他这个太子可是也是失望到极点了呢。”
“就是就是,小姐你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白衣也跟着笑了笑,手中的剑不由得挥了挥。
吓得阿福身子都跟着抖了抖。
季如妆眯眼笑了笑,半打趣道:“白衣,以后别在屋内舞剑了,你看给阿福吓得。”
这下他的太子之位也快坐不住了吧,李斯洛,我实在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你高兴的日子,只不过,你这个人实在是让我厌烦的要死了。
“是,主子。”白衣收起了剑,笑眯眯道。
阿福瘪了瘪嘴,不甘愿道:“我,我哪里是害怕!”
“好好好。”季如妆看破不说破,只是微微一笑:“都是我害怕可以了吧。”
闻言,阿福被羞红了脸,而白衣倒是个格外爽快的女子,她倒是放声大笑了起来,一这样,阿福便开始更加的无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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