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回化作泥金万点来下
李北殷点点头,已然将铁骨令紧握在手,架起全身真气,将十六根黑金穆圣铁令绕身盘旋,如团团黑金烈火缠绕起身,冲着五国天方教教主袭去。
李北殷瞅准了其中武功最低的三佛齐、天竺教主,手中铁骨令指挥着十六把黑金铁令横飞而去,那三佛齐教主、天竺教主纷纷架起兵刃格挡,然而这黑金铁令材质诡异至极,重击之下将两人手中转轮及钢鞭震得直欲碎裂,纷纷向后颤了一步,脸色惨白。
李北殷手中神哭铁令如同令官,双令所向披靡,即可锋锐伤人筋骨,又可遥控指挥那十六代黑金铁令,当即手中一甩,十六道铁令如黑铁流星雨一般,旋转横劈,重砸五人胸膛而去,即使是一身根骨遒劲,体壮如牛的蒙古天方教教主,也是被两杆黑金铁令尾部重击胸膛,口吐大血,向后一颤。
一侧旁观许久的释译琮心知李北殷指挥下的黑金铁令雄浑无比,哪里是阮仲的功夫可硬接下的,眼看阮仲即将被黑金铁令重击胸膛,连忙飞身而去,架起佛门金光掌,双掌牢牢贴合,将两把黑金铁令摁在手中,疯狂颤抖。黑金铁令失去自由,直欲飞回神哭铁骨令身侧,却被释译琮一身绝强佛门真气硬是镇在掌心,如同被勒住马头的劣马,难以驯服。
众人得见释译琮这般对抗黑金铁令,纷纷照做,波斯教主手起一套挪移大神通,这门武功虽不及明月在抱一般玄妙,但也有凝练真气的功夫,当即架起七成内功,将两把黑金铁令困在身前;三佛齐教主与天竺教主四掌对攻,架起真气将另外四枚黑金铁令镇在身前;蒙古教主虽无强悍内功,却靠着一身蛮力将几把黑金穆圣铁令死死用肉掌困住。
李北殷眉头一皱,冷哼一声,旋即高举两根神哭铁骨令,将其以内力悬浮半空,刹那间铁骨令上神光大作,滚滚红光射入李北殷体内。身后四女一怔,心道每每李北殷施展神哭麒麟功,都如血魔一般可怕,都是心惊不已。却见李北殷睁开双眼之时,虽是眼角生出赤红眼纹,双目却是清明一片,正气斐然,显然是已经能驾驭神哭麒麟功的魔性,令几人安下心来。
李北殷手中凝练其万重光波,在地面上打出一套诡异莫测的御气神功,团团红光轰然将四周笼罩,两把神哭铁骨令如影随形,随着他在地面上的动作左右挪移,十把困龙刺忽然从神哭铁骨令上脱鞘而出,金光乍现,横穿六人而去。释译琮一见困龙刺,当即脸色惨白,大喊道:“大家快放手!困龙刺为中土凶兵!不是闹着玩的!”说罢他一掌将两把凝固住的黑金铁令打回李北殷身侧,与阮仲一同脚踩降魔神行,躲到一侧。
另外一侧波斯教主刚才被李北殷所伤,听释译琮所言,一阵思索,也将几把黑金铁令松开打回,躲过困龙刺攻袭。唯有三佛齐、天竺和蒙古教主仍不信邪,手中拿着疯狂颤抖的黑金铁令丝丝不松手,蒙古教主骂道:“额亲亲宝荷嫂!蒙语:他爸黑屁股的狗崽子!老子就不信两根刺能咋的!够不够给爷爷挠痒痒的!”说罢竟驱使蛮力,强抓两根袭来困龙刺,释译琮看得目欲绝眦,但心知为时已晚,众人得闻那蒙古教主忽然惨叫出声,左臂已被两根困龙刺窜入臂内,奇经八脉瞬间被困龙刺搅得碎断,一条手臂轰然爆裂,炸的血肉模糊,连森森白骨都被困龙刺上凶气炸的粉碎,成了骨渣。释译琮暴喝一声,喝道:“蒙古教主!你这条胳膊留不得了!不然命都没了!”说罢不由分说的狂吼一声,虽是心中不忍,但仍是闭目举起十成大力金刚掌,金光乍现,照耀天地,一掌将其蒙古教主一条左臂生生打断,大成肉泥,众人看得毛骨悚然,两个根被鲜血染得血红的困龙刺已然正往其身躯里窜,不是释译琮当机立断,将其左臂彻底打断,阻止困龙刺窜入心脉,其人此时已经是一具死尸。
两根困龙刺轰然飞回,在空中剧烈旋转,将其上鲜血抖掉,嵌入铁骨令凹槽之上,三佛齐教主和天竺教主看得大惊失色,当即松开手中的黑金穆圣铁令,任其飞回李北殷身侧,快速转身,但仍是被两根困龙刺刺穿双臂,但都是灌体而出,直流鲜血,并未伤及经络筋骨。
李北殷手中一握,炼气御兵,十把困龙刺全部嵌入铁骨令凹槽之中,跳起身去,在空中一个转折便将神哭铁骨令握在手中,落在地上。李北殷凝眉一看,几国教主正围在断臂的蒙古国教主身边,决胜之机已然出现,忽然双臂左右挪移,十六道黑金铁令、十把困龙刺、两把神哭铁骨令本体,二十八道兵器全体出鞘,悬浮其身身周,李北殷心道神哭铁骨令上的武功一旦被拉回正道,当真是玄妙到了极点!二十八道武器仿佛夜空中二十八道星宿一般,满天星河,闪烁着璀璨神光,李北殷在原地手舞两手真气,指挥着二十八把兵器轰飞而去,各国教主纷纷起身,架起十成内功铸成气墙,硬是暂时将铁骨令极其本体挡在气墙之外,但铁骨令及困龙刺何其锋锐凶煞,当即将气墙刺出裂纹,各国教主方才得见困龙刺凶威,哪里还敢稍作怠慢,纷纷使出全身劲力。
李北殷口中暴喝一声,将全身真气强压在铁骨令上,从正面强压众人,在原地侧身翻转,手中另一道真气指挥着悬浮在外的十六道黑金穆圣铁令越过气墙,从后至前轰击众人背部。四道黑金穆圣铁令重砸在三佛齐教主后脑处,登时砸的其头脑欲裂,留下鲜血来,若非有金刚功护体,脑袋早被轰击成肉泥;四道穆圣铁令轰击在天竺教主背心之上,当即打的其苦不堪言,噗的大口吐血,心脉欲裂;六道黑金令非两组奇袭阮仲与释译琮而去。释译琮眼看不对,吼道:“教主撑住!我来对付这几道铁令。”说罢他转过身来,架起金光,十成佛陀大手印硬将袭来三道铁令挡在其外,铁令与金光大手印交击,铿锵如刀剑交击,声声刺耳,硬是被一套佛门硬功挡下。
李北殷在远端炼气御兵,眉头一拧,左手中遥控铁令的真气一翻,三道铁令忽然在场中转了一大圈,最后竟绕到阮征身前,生生凿在他小腹处,打的其登时眼前一黑,没了气力,被一道困龙刺穿破肩胛骨,钉在背后墙上。
释译琮见阮仲仍是被李北殷暗中袭来三道铁令所伤,当即大吼一声,飞出一掌将身前三道黑金铁令打的四下翻飞,旋即脚踩神行将阮仲肩上奇长的困龙刺一把拔下,困龙刺见血终是息事宁人,快速窜回铁骨令凹槽之上。
释译琮将阮仲从墙上卸下,但见李北殷终是留了一手,困龙刺没有伤其筋骨血脉,心下稍安。阮仲对释译琮低声道:“中土教主终是留了一手,不然我早就没命了,他显然对我们较为友好,我们也不能恩将仇报,祸害朋友。我们只装作是不敌,教皇也不会说些什么。这趟浑水趟不得,就此罢手了。”释译琮点点头,说道:“教主说的是,理当如此。”
阮仲、释译琮、三佛齐教主、天竺教主纷纷中招,蒙古教主断了一臂俨然是个废人,场中赫然只剩波斯教主能与李北殷正面硬拼。李北殷手中一挥,其余几把黑金令强攻正面,与铁骨令、困龙刺汇合,二十八把兵器围攻塔希尔而去。塔希尔武功毕竟比其余教主高上许多,经以一人之力将二十八把凶兵齐齐挡在身前,十成启天无相神功发挥出最大功效,李北殷体内神哭麒麟功固然厉害非凡,但也难一时之间将同样修为高绝的塔希尔拿下。两人疯狂用力,一齐大吼出声,纷纷被凶兵上煞气所震伤,吐了口血。一侧段明心见两人势均力敌,也是眉头一皱,一刀将门前兵马砍翻,旋即十成化极神雷手传到李北殷体内。
本来两人内功修为差不多一同深厚,本是陷入僵局,如今教皇却在坐上冷眼看待并不相助塔希尔,段明心绝强功力轰然入局,令李北殷一侧如有神助,轰然攻破,塔希尔再难抵挡,气墙彻底蹦碎,李北殷捉住其攻破之际,脚踩启天神行,携着二十八把兵器一齐攻去,十六道黑金铁令一起砸在塔希尔胸腔之上,反弹神功虽然替其护住了心脉,但两只手骨、全身肋骨、肩骨全部被重击打断,登时染成血人,靠倒墙边奄奄一息。
李北殷化身七彩神光,左右飘摇,十六把黑金铁令被他一手握住尾部长柄,十根困龙刺回到铁骨令凹槽之上,飞回袖中,李北殷窜到其身前,十六把黑金铁令如同火焰,正面锋锐如刀刃,轻轻一划便可将其咽喉划破,但李北殷深知若是段明心有心杀人,这些人早已是孤魂野鬼,也便飞快点了几人穴道,又对着阮仲两人点点头,以铁骨令本体替阮仲将体内困龙真气化去,保住性命。
三女见李北殷终是将各国教主一一制服,纷纷长出口气。尚方含丹却是愁眉不沾,看向一侧,越发瞧着这教皇安静的有些渗人,他召集的各国教主已然被李北殷一人制服,其人却丝毫不动,竟然靠在椅上如同看戏一般,看着李北殷与众人纠缠,计上心来。当即抽出尚方剑,落在段明心身侧,挡在其身前,替其对抗门外涌来的官兵,一边娇喝道:“段前辈,那个教皇似乎有些不对劲!你去会会他!这里交给我们。”段明心一直等个机会脱身,去对付教皇,点点头,说道:“丫头当心点。”
说罢他脚踩百武神行,直冲那教皇而去,澹台仪抬眼看去,那教皇忽然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异光,令她倍感疑惑,心道:“大食国历任教皇都是修为造化之辈,就算是段前辈都不一定是教皇对手,他怎会………”澹台仪回过神来,也一同抽出玉神,与尚方含丹镇在门前,抵挡来袭近卫官兵冲入。
段明心脚踩神行顷刻落在教皇身侧,那教皇却忽然一蹦从椅上跳了起来,手中飞出一把乌兹钢刀。段明心一把将那长刀夹在两指之间轰然蹦碎,心头却是一惊,心道:“怎么可能!大食国教皇武功参天,此人武功却是只有二流水准,不堪一击!”他见那教皇转身就走,心头大震,脚踩神行冲了上去,冷喝道:“不对!你根本就不是大食国教皇!你是谁!”说着段明心飞出麒麟爪,将其肩头扣住,撤回身边,一把将其咽喉扣住,喝道:“大食国即使没了启天无相神功,也还有别的武功更为强悍!历代教皇武功参天,你定然不是大食国教皇瓦希克!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捉弄中土和其他各国教主!”
那教皇惊恐万状,再无方才震慑群雄的威仪,忙道:“我自然是教皇!”段明心拧头一拧,喝道:“信口雌黄!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看向教皇脸侧微微起皮,喝道:“原来大食国也有易容术!”说罢他出手一撕,那人脸上的人皮被扯掉,竟是个年轻的大食少年。全场之人忽然看得目瞪口呆,纷纷瞪大了眼睛看去,方才为号群雄的教皇,竟然是人易容假扮。李北殷立在场下,也是看得一阵吃惊,四周原本疯狂涌入的官兵也一时间愣了神,肃立门外,看得一阵发愣。
李北殷忽然听到门外袭来巨大的气流,回过头去,团团黑影涌入门来,将澹台仪、尚方含丹两女袭倒在地,一齐攻向段明心而去。李北殷喝道:“师傅小心身后!”段明心猛然一惊,却见几人人影奇袭而来,齐齐催出真气砍向段明心手臂而去,段明心被逼着松开了手,脚踩百武神行落在李北殷身侧,向上一起看去。竟是几个身穿暗红长袍,头戴宝石官帽的使者,将那假扮教皇的少年人救下,几人将少年恭恭敬敬放在坐上,旋即分列两侧,喝道:“中土教欺上犯下,实在罪无可恕!”
李北殷一阵凝眉,问道:“师傅这几人又是谁?”段明心一阵沉思,忽然想起什么,暗叹道:“传说大食国教皇旗下有三大密使、六大信条神王。三大密使为其护法,六大神王为其处理密事,专行窃取敌国国政和刺杀敌国权贵之事,武功极高。这几人身穿火焰神袍,头戴五彩宝石官帽,想来便是六大信条神王了。”
原是大食国天方总教教皇座下,共有六位信条神王,称为六神信条王,身分地位相当于中土天方教的五法令。这六大信条神王第一为信天神王,二者信穆神王,三者信教神王,四者信相神王,五者信世神王,六者信法神王。这大食国教皇坐下的六神信条王,向来以研习教义、精运经典为主,且武功高深莫测,据说每一代信条神王均是教皇上台执政前暗里培养,六神王修武有成,便反馈教皇,辅佐其上台。
李北殷盯着六人周身,均是煞气横生,显然是内功外功兼修至大成之人绝对不容易收拾,见几人生的面容凶煞,形如天神,心里惴惴不安,眉头紧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