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回一夫当关开五禁下
一侧六灭师太气的胸膛起伏,不成想好端端的屠龙圣典,魔教、邪教云集,搅得乌烟瘴气,她看向一侧凝视场中的尚方含丹、令狐小妹,冷笑道:“不用说!也是魔贼易容的!”说罢她手中快速刺出阳溪剑、太渊剑,直刺两女面门而去,两女脸上假面早已起皮,惊得出声,纷纷侧面躲过六阳剑,却被两道剑气将面上假脸刺成碎片,青丝顺直而下,两女登时露出白皙面容,惊恐不已,抱在一起,披头撒发,随风而逸。绝色双姝娇喝连连,引得在场万人瞩目,一如骄阳,一若芝兰,醉人心魄。
李北殷见六灭师太暗中伤人,登时侧目怒吼道:“师太!我等在此助你退敌,你却出手仗着功夫欺负两个弱女子!”说罢他手中怒起一招坎离凝冰手,五枚冰刀赫然窜向六灭师太脖颈去。一侧六冥师太快步飞身,长剑出鞘,北震神剑格挡在外,一招涣尔冰开将五把冰刀震碎,挡在六灭师太身前,凝眉道:“北殷,掌门,你们是要令幽丰宫人坐收渔利不成?!”
李北殷听闻六冥师太称他半名,似是亲昵,心头薄怒稍减,不再多言,伸手指向六灭师太,冷声道:“师太,我劝你老实点。”六灭师太负手而立,冷笑不已,心中却已是暴怒无边,那朝廷妖女竟然也和天方教混在一起,恨不得当即飞去,一剑把她脑袋看下来。
李北殷冷冷瞪了她一眼,回过身来,飞出擒龙隔空手,将尚方含丹和令狐小妹吸到身后护着,负手而立,看着幽丰宫三菩提冷冷道:“都说我天方麒麟教是魔教,我看你们幽丰宫才是名副其实。”
圆通尊淡淡一笑,冷然道:“原来真是天方麒麟教李教主,你可是个灾星,走到哪里,不是抢婚就是屠龙,不过却是有一手不错的功夫。”一侧文殊师利眼中寒芒一闪,将李北殷生平脱口而出,完全不需要翻动腰间账簿似是早已,说道:“天方麒麟教教主,李北殷。北云州人士,早年由龙门掌门沈山崇真人带回陕秦龙门洞抚养,为沈山崇座下第三代弟子中唯一亲传的俗家弟子。其后离开龙门洞,担任天方教第二十二代教主。数月前十二大派围攻天凤宫,以一人之力力挫十二派掌门,名扬四海;不久前出海屠龙,单骑斩杀;拜天方教第二十代教主段明心为师;长安国都侯府婚宴之上,抢婚而去。一生杀人三十,均是蜀中派、巨阙帮弟子,大奸大恶之徒。功过分明,请随我等往幽丰宫走一趟,吃一碗‘九黎三色饭’。”
李北殷冷哼一声,侧身不语。尚方含丹将满头黑发揽到胸前,轻轻抚摸,淡淡冷笑说道:“天山派文卿真人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你派行事实在诡异,强抢豪夺,连朝廷都无法随意掠夺人命,你何来的权力。依我看,天方教算是魔教,你们幽丰宫才算是真邪教!邪到离谱!”圆通尊见这美如骄阳,灿如红花的秀女,当即眼膛一怔,冷笑道:“满口官腔,牙尖嘴利,又生的这般美腻,想想便是李教主舍生忘死也要抢婚的尚方含丹了。可惜你不是武林人,这账簿上并无你的功过。不过………朝廷走狗!都该死!该下八热地狱!”
尚方含丹娇俏的哦了一声,负手而立,笑道:“是吗?看来你派不但要和中原武林各派结怨,连朝廷也不放在眼里,真是厉害。你派造书天秦摩轮,权掌生死,坐镇冥宫,我看着跟皇帝也没什么两样了。”大愿尊、圆通尊、文殊师利登时薄怒,齐声喝道:“妖女住口!造书天至尊之名也是尔等凡人可以直呼的?!”
一侧文卿真人走到六灭师太身侧,靠着音波传来寻到方位,面对幽丰宫三菩提,沉声道:“三位,贵派幽丰宫本是南海之上一座孤岛,向来不与中土门派来往,今天处处出世,便要与各派结怨吗?”圆通尊冷冷一笑,喝道:“文卿真人,我派教义说的很清楚,赏善罚恶。在场之人就算有悔改之心,也该对其之前罪行负责,如果一味宽纵,何以正武林纲纪。”说罢她想起一步,血袍一甩,指着李北殷凝眉冷道:“李教主,这些所谓名门正派做着什么勾当,你应该清楚得很。先对付麒麟教,再对付幽丰宫,根本是排除异己,是武林中的权力斗争。莫非你还要帮着这些伪君子,自掘坟墓不成。还有你身后这个妖女,是朝廷官员,皇帝爪牙,你们麒麟教也曾受她迫害不是?你怎可是非不分。”
李北殷长眉一展,一时间竟说不出话,圆通尊虽然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修罗,但说的确实鞭辟入里,这四派互称至尊,结为一气,显然是要统帅武林,下一个倒霉的怕真是麒麟教。他一阵思索,随后叹道:“无论如何,贵派教义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在场之人就算有错,也当由律例处置。”
圆通尊轻蔑一笑,手抚红玉瓶,冷冷道:“李教主,如果律例真的能像你说的一般,严惩不贷,无漏网之鱼,我幽丰宫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可我看的是武林人以武作恶,仗着武功胡作非为,滥杀无辜,欺压百姓,淫辱民女,使得普通百姓水深火热,幽丰宫因此才得以出现。”旋即她冷眉看向李北殷冷冷道:“李教主!此事与你天方麒麟教并无关联,还请让开。”
还未等李北殷答话,六灭师太已然赤足走到场内,一头黑发在风中飘逸,美艳绝伦,双目中邪火冥冥,显得分外阳烈癫狂,冷声喝道:“可笑之至!一个魔教一个邪教,在金顶圣殿前各自数落,你们难道不知道,自己都是半斤八两,一丘之貉?!今天场上的魔徒邪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尚方含丹闻言一阵凝眉,在李北殷耳边凝声道:“老贼尼怕是走火入魔了,我们帮着她退敌,她却这般说。”李北殷点点头,低声道:“我方才发出的‘化清凝冰手’,其实并无恶意,只想替她镇住体内邪火,但没能成行。”尚方含丹撇撇嘴,啐道:“既然峨眉之人这般不领情,就由他们胡闹好了。走吧,寻段教主要紧。”
李北殷点点头,旋即拉着两女一齐向场外走去,不愿再参与到这场混乱不堪的战斗当中。哪知他刚走出半步,背后却忽然感到一阵炎流飞来,他一阵惊慌,手中挽起一捧积雪,凝集成冰一道冰刀飞去,将袭来的一道心经剑化去,回身凝眉道:“师太!我此番上山只为寻师傅而来,别无他念!你不要逼人太甚!”六灭师太脚踩太羲神行,已然催出一道太羲荡寇剑,冷喝道:“贫尼说过!全场魔徒妖人一个都走不掉!你这魔徒,身边还带着一个魔教圣女,一个朝廷孽官,你说你该不该杀!她们该不该死!”
说罢她清啸一声,手中荡寇剑赫然劈下,李北殷见这师太实在难缠,也便怒喝一声,将两女护在身后,手中飞快团出一记明月真气,将一把荡寇剑握在掌心间,横的一握,化极真气赫然将一把荡寇剑震成碎片,四散在地,炽烈阳流将地上积雪融化成雪,足见师太动了震怒。
李北殷凝眉道:“师太,你走火入魔心智困扰,在下帮你一把!”说罢他卷起一捧雪水,在手中快速以明月真气凝练成冰刀,一刀飞入六灭师太脖颈处。哪知那师太方才受了一惊,之后便一直提防,快速躲去,手中飞出一套太羲神剑掌,一掌将一把化清冰刀在掌心间融化,拍在一边。六灭师太负手而立,冷冷喝道:“魔贼!你今天休想离开。”
李北殷一阵凝眉,心道:“既然师太如此敌视,还是快快离开的好。”他将两女抱在怀里,正欲施展神行离去,谁知忽然那幽丰宫三使落在李北殷身前,各处一手将李北殷压在地上,向后退去。李北殷当即一惊,站定身子后问道“幽丰宫与麒麟教无冤无仇,你们该对付的不是我。”圆通尊手抚红玉净瓶,淡淡冷笑道:“我们该对付师太不假,但李教主不肯接受我教三色饭,也不可把妖女尚方含丹交出来,我们可不能这么轻易放你走。”李北殷凝眉喝道:“你们想来个三派大混战不是?!好!既然你们这般不讲理。六灭师太也是非不分。李北殷就领教各位高招,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留住我!”
说罢她将两女以明月挪移甩到一侧,扎马横功,全身启天功体改为北海擒龙功,全身闷雷滚滚,龙啸吟吟,旋即站直了身子,冷视一前一后两伙人马。文殊师利看着李北殷极快转变百脉中的功体,冷声道:“北海擒龙功?好俊的功夫,李教主到底还会多少门神功。”李北殷伸手指向四周喝道:“你们到底放不放我走!”
六灭师太与幽丰宫倒是齐声喝道:“不放!”李北殷怒极反笑,负手笑道:“不分是非,自以为是。今天就让你们尝尝十成擒龙神功的厉害。”旋即他根本容不得四人反应,仰天清啸,全身赫然散发出刺目金光,旋即手中飞快飞出两记巨大的擒黄龙爪,脚踩擒龙神行冲入阵中。
场中登时混作一团,六灭师太手舞凝华阳剑,与大愿尊、文殊师利斗在一齐,却不是飞出六阳剑远击李北殷;李北殷与圆通尊各起神功,缠斗不休,却不得不飞出六阳剑格挡袭来的剑气。一时间场中五人混作一团,如同乱麻,盘根错节,看得场下万人一头雾水,根本搞不明白这三伙人在搞什么把戏。
一侧尚方含丹与令狐小妹抱在一起,看得越发紧张。令狐小妹柔声问道:“教主被惹怒了,他会不会有事啊。”尚方含丹银牙轻咬,跺了跺脚气道:“这个笨蛋!说好了来寻段明心一起去大食国的,要是出了事还找什么哪哒精髓露!”说罢她焦急的在四周看去,寻找的段明心的身影,急道:“老家伙和他徒弟一样!不着调!跑到哪里去!”
李北殷将全身擒龙功催到极致,俨然为场中内功最强之人,也便不想再停留,卷起四周千重积雪,以北海擒龙手,在身周缠绕出两条雪龙,全身龙啸震天,双掌齐飞,两条雪龙在金光明灭中横飞而去,似雪龙嘶吼,硬是将圆通尊手中幽冥般若掌震退而去。圆通尊邪笑一声,却再起一掌净明血精掌直拍六灭师太背部而去。一侧定玄神僧瞧着不妙,飞身而去,一招佛门正宗一空到底,将侵袭师太背心的血精掌化去。要知这一套净明魔功端是邪异至极,可融人骨肉为一滩血水,一旦被击中端是无药可医。
一侧李北殷刚欲飞身离去,却又被脚踩魔风的大愿尊拦在身前,大愿尊冷声道:“李教主,刚才一爪之辱,不可不报。”李北殷冷冷道:“你有这个本事吗。”说罢两人也不多言,李北殷脚踩擒龙神行,率先占得先机,暴起一招烈焰刀,以擒龙真气驱动,比方才纯粹外招要凶悍百倍,烈焰刀上如同火龙缠绕,横劈大愿尊脖颈而去,大愿尊脚踩魔影向后退去,手中忽然飞出一把大转轮,一把通体黑铁的大转轮散发出阵阵魔光,将烈焰刀尽数化解,李北殷奇到极点,这些佛门兵器为何总能将攻击吞没化去。无名山庄那个女蕃僧手里的禅杖如是,这人手中的转轮也如是,实在费解。
李北殷见那黑铁转轮实难强攻,转而左手飞出一记三焦剑,直刺那人手腕,大愿尊见势只得将转轮飞出格挡,李北殷右手早已聚起擒龙隔空手,一把将那转轮握在手中,扔到一边,根本不给他反应的世间,手中飞出一道太羲神剑掌,炽烈如九天神阳,全身如同金乌神光百丈,一掌拍去。大愿尊只得聚起一招地藏十轮掌,全身背后出现滚滚魔图,六道众生生死循环,似乎全聚在这一掌之上,两道雄浑光掌相击,李北殷仗着内功深厚,强攻压下,硬是将大愿尊深厚魔图震碎,一道地藏十轮掌难以抵挡太羲神剑掌,登时被李北殷一掌崩飞。
大愿尊止住颓势,全身筋骨如同被烈阳灼烧一般刺痛,嘴角渗出斑斑血迹,冷声道:“太羲神功,果然是天下第一等神功。天下七绝神书,能习得其中一本足以纵横无敌,何况学了三本。”六灭师太见李北殷转身欲走,喝道:“魔徒!想走?!”旋即她脚踩神行,手中飞出五道六阳剑,心经剑、太渊剑、阳溪剑、三焦剑、中衡剑,齐发,招招攻向李北殷命门而去,李北殷一阵凝眉,暗叹一声,怕是今日不与这两拨人分出个高低,怕是走不掉了。他骤起全身擒龙神功,双手四下挪移,一尊盘龙黄钟立在身前,碧落黄龙镇将五道六阳剑纷纷挡在其外,刺在黄龙镇上犹如敲钟般巨响爆裂。六灭师太见李北殷使着峨眉绝学来对抗峨眉,当即暴怒无边,喝道:“你这欺世盗名的魔徒!当日屠龙之时屠龙就不该留你狗命!”
李北殷将黄龙镇收起,手中飞出一记化极神雷手,登时与师太手中太羲神剑掌对炸而出,轰裂声此起彼伏。李北殷脚踩神行落在中央,还未等站稳脚跟,却见幽丰宫三使已经摆脱定玄神僧和齐宫枢的纠缠,一齐凌空出掌横飞,拍向他背心,血河青莲爪、血精化骨手、地藏十轮掌三招齐发;正面六灭师太已然难以手势,一招炼阳擒魔手如同滚烫烙铁一般冲向李北殷面门而去。一时间四人围攻李北殷,端是各自心中有数,他内功实在浑厚,再拖下去四人怕是难以有擒他机会,旋即心领神会,一齐攻来。
李北殷脚踩神行却无从躲避,心中一横,一旋身子腾至半空,架起并不纯熟的百武九全功,一招飞出五招齐发,“太羲神剑掌、北海擒龙爪、烈焰掌刀、困龙分金指、化极神雷手”在高速旋转中硬接四人轰击,,全身光芒由烈阳、龙黄、赤炎、明月、神雷不断变化,神剑掌化去血精化骨手,擒龙爪崩碎血河青莲爪、神雷手十轮掌,分金指将师太手中如烙铁一般的擒魔手定在原地,烈焰刀锋锐无比,一刀在其秀嫩的手心间划出一条血纹。李北殷顶着强行施展百武九全功的反噬,再起一招十成北海擒龙掌,滚滚龙啸自他体内轰然爆发,急速一掌化为四路光掌,将四人打翻在地,飞出一丈之外,各个小口鲜血,丹田欲裂。六灭师太最近修为借着龙骨大进,也能勉强称下这一掌,她忽觉得掌心痛裂,乃见方才李北殷一记掌刀在她掌心间留下一条无法愈合的刀伤,当即暴怒,动了邪火,噗的一小口血剑也是奔涌而出。
李北殷强催内功,已然是无法再继续支撑下去,也是噗的一大口紫黑淤血吐出,正欲封住穴位止血,哪知全身气血擒龙功骤然停止而上涌,接连狂吐三口鲜红心血,尚方含丹、令狐小妹均是惊呼出声,扑到他身前而来,吓得秀目蕴泪,用两只如玉的小掌替他擦血,忙问道:“小淫贼,当不当紧。”
李北殷站起身来,擦了一扣嘴上鲜血,凝眉道:“没事,没受太重的内伤。只是那三个人武功太过怪异了。”原是方才李北殷力战四人,以三种不同绝学对抗幽丰宫三菩提,谁知那三人内功非但高绝,且诡秘奇极,血河青莲爪、地藏十轮掌、血精化骨手,招招诡异至极,无论掌力深厚与否,仅能一股强悍邪冥真气侵蚀人掌心和肺腑,端是妖异的紧,李北殷若非有至刚至阳的太羲神功护住心脉,方才怕是已经被暗中邪气攻心,生死难料。
那幽丰宫三使盘坐在地,六掌紧贴,将六人内功合为一体,迅速化解体内伤势,不到一刻钟便站起身来,仿佛全然无事。圆通尊带着三人再度走来,笑道:“李教主的武功非同凡响,不知可否再战。”李北殷胸腔内气血尚未平复,撑着身子向前走了一步,正欲开口,又是一小口血剑喷出嘴去,溅在金顶地面积雪之上,分外渗人。
忽然,远空中传来一阵天音,冷喝道:“邪魔外道,以多欺少,跟老夫过过招吧!”
(本章完)